这伤口平整划一,显然是被利剑所刺,为何骗她?
白蔲给他重新包扎了一番,又叮嘱了一些禁忌,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瓷瓶,“这是家师留下来的玉露膏,外敷,可预防伤口留疤。过几日让是奴去百草堂找我,我再来为公子诊治。”
“多谢。”男子语气冷冷的,也不接。
白蔲也不气恼,转手将瓷瓶交给是奴,不待那人开口送客便自行出了房门。
“家世背景。”
送白蔲下楼之后,是奴刚回到屋子,便看见他家爷妖娆的躺在床上,一双桃花眼盯着床帐上的流苏,漫不经心地开口。
“回爷,我仔细查过了,确是白老头从河边捡回来的,如今十九。”
“可有婚配?”
是奴不知自家主子何意,却不敢揣测,只老老实实回答。
“已有婚约,但并未成亲。”
商阙嘴角勾起一道邪佞的笑意来。
明知他伤口是被利刃所伤,却不闻不问,看来,也是个难对付的。
是奴刚欲开口询问,男子便换了话题。
“巫谷那边可有动静?”
“回爷,在掌控中。”
商阙唇边的笑意更浓,却未达眼底,亮如点漆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白蔲自茶楼回来便满腹疑虑。
白十七早年在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数的名医,积了不少的人脉关系,虽早已退出江湖,然小道消息却从未断过。前一阵子听闻江湖上将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各大帮派使出浑身解数招贤纳士。
以医毒两派为首,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白术,十七岁摘得“江湖第一神医”的称号,一双妙手从阎王那里抢回了不少小命,荣耀一时,被各界江湖人士所尊崇。
他曾是江湖上无人不知的传说。
因此,便是他有心远离是非之地,江湖也不会放过他。
前几日有人传了消息给白十七,说是巫谷谷主欲请他入谷一叙。
巫谷是江湖上五大门派之一,善用毒,楼中弟子众多,皆是用毒好手,嗜毒成性。据说那个神秘的楼主便是以身试毒,伤及五脏六腑,后虽以毒攻毒留了性命,却也因此残了两条腿,此后,便销声匿迹。
白十七也是好笑,得知消息的当晚就迅速收拾了细软。
誓死不在江都多呆一刻。
白蔲在一旁帮着收拾。
白十七望着她的目光十分哀怨,好似生离死别一般。
“为师此次一走,怕是一年半载回不来。徒儿要是想为师了……”说着竟是要哭起来的样子,拽过白蔲的裙摆就鼻涕眼泪的一顿乱抹。
白蔲撘眼斜了下白十七。
谁能想到江湖上的那个传说如今竟堕落成这般模样。
“知道了,我和八角会照顾好自己的。师父不要担心,出门在外,万事小心。”
白十七这才抬脚往外走,临了回头看向白蔲,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若有人来寻为师,只道去了梅山,归期不明。”
白蔲不知道师父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是因为什么,但内心隐隐有些不安。最终却只是微微颔首,道了声,“徒儿明白。”
如今白十七走了一月有余,白蔲的借口也快要支撑不住。
其实师父在梅山哪来的好友,不过是避难的幌子,也不知他现在游荡到哪去了。期间隔三差五就有来找他的人,有耐心好的,在街上住了店,一天来探一回消息。白蔲每每无奈地应付了去,眉头却一次比一次蹙得深。
即使是神医,这么多人争抢,也有些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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