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戴上,站起身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唔,好看。”沈长风不自在的说。脸却有几分红。
“都是你买的,你害羞什么?”陈忆安调侃道。
“买的时候没觉得这么幼稚。”他坦白。
“你也知道幼稚……”陈忆安幽幽的说,“我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收到这么……有创意的礼物。”她斟酌了一下词句。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虽然她从来不喜欢脖子上围围巾,觉得又痒又束缚,也懒得戴帽子,觉得它不牢靠,老是要掉的感觉,手套口罩更是没必要戴,天天缩在家里打字,哪里用得着它们。
沈长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心情有些低落。第一次送别人礼物,就这么炮灰了?
陈忆安觉得他会错了自己的意,戳戳他,“沈医生。”
“嗯?”他抬起头,眼神清亮,有些歉意。
“你是不是误会我了?”她拿不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礼物。”没有在开玩笑,她能体会到他的一片真心,细致入微的,希望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他希望将她像个孩子一样护着,喜欢看她天真地笑,所以才会下意识地买了那么幼稚的东西,潜意识里,就是想要给她营造一个美好的,无忧的世界。笑笑说的对,她太信任别人,总会担心她受到伤害,所以他努力在给她一个温馨的港湾,让她不受外面的污浊。
她上前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我知道你的用意。”有些事情说不出口,也没必要说出来,只要彼此心里都明白就好。
沈长风抚着她的后背,说:“我……对不起,没给你过生日之前。现在补上,安安,生日快乐。”
“嗯哼,快乐快乐,我很快乐。”脑袋蹭了蹭,“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快乐。所以沈医生,麻烦你下回祝福我之前,把前边的对不起三个字去了。”
沈医生脸又红了。
推了推她,“吃蛋糕了。”他特地打电话问了笑笑,给她买了一个大的起司蛋糕,一边开车还一边看着绑在副驾驶上的蛋糕,生怕它会走了形,结果刚刚打开一看,还是蹭得到处都是。
开始他还担心这么大一个蛋糕会坏牙齿,但鉴于是补偿她过生日的,他也就先不追究它很甜对牙齿不好的事情了。
陈忆安拿着勺子,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眯着眼睛,餍足的笑了,“好好吃。”说着又挖了一勺,凑到沈长风嘴边,“长风,你也尝尝。”她笑的天真,好容易满足。沈长风眼神里闪过一丝柔情,低下头,用嘴唇把软软的蛋糕抿进嘴里,滑腻的蛋糕溢满了口腔,舌头都好像要化掉了一样。陈忆安支着下巴等着他,满脸期待。
“怎么样?我最喜欢吃起司蛋糕了。”
“好吃。”他点头,“你自己吃吧。我吃面。”饿了,吃那个吃不饱。
陈忆安自己开开心心地一口一口吃着。吃了半个之后见沈长风一脸的纠结的看着她,意犹未尽地收了勺子。
“好了,我明天再吃,总行了吧?”他吃一口面就要看自己一眼,生怕她吃多了,见她都吃了半个了,也不好开口。她再不明白他的心思,就是真傻了。
沈长风低头吃面,没说话,面条进嘴里的时候,嘴角却微微勾起,漾起一丝笑意。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吧?
陈忆安看着心爱的蛋糕,却不能吃完,心里多少有些怨念,多么考验一个吃货的定力啊!
“我把它放冰箱里,你不准偷吃啊沈医生,明天还是我的好不好?要是我明天看见它少了一点奶油,一定废了你。”
沈长风正在喝面汤,听到这话,猛地一下子就呛到了,嘴里残余的面条也喷了出来,往日里清雅淡定的面容都消失不见了,咳得面红耳赤,男神形象全无。
陈忆安拿了纸巾给他,一边擦桌子,一边想担心他,但发现,实在是担心不起来,反而幸灾乐祸得笑的肚皮都疼了,沈长风本来想举双手表示绝对不会动她的蛋糕半口,现在见她这样子,气的咬牙切齿的。擦干净面汤就走过去,一把把她钳在怀里,高且瘦的身影笼在她头顶,气场强大。陈忆安后知后觉得绝对不对劲,她不应该这样挑衅一个高冷了三十多年,习惯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不出差错的男人——尤其是在他最近侵略性越发抬头的时期。
她扔了纸巾就想跑,可是哪里还能再让她跑了?到嘴的美食,她不愿意放手,沈长风也不会愿意的。
“咳,咳,沈医生,你箍得我有点疼。”她干巴巴地说。
“哦,是么?”沈长风低下头,手扶在她脑后,后退一步,才好看清她的面容,压低了声音,带着些蛊惑地说:“还记得昨天晚上你说了什么么?嗯?”尾音上扬,带着说不出来的性、感。
“记,记得。”说不记得是不可能的,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手就这么快。看这情况,这会还是老实点比较好,没准一会他还能留点情。
“那,你还记得我说什么了么?”他声音越发的低哑,带着一丝急切,但还是耐着性子,挑逗着她。
怎么不记得?!不会调整呼吸,就多练练,练上个十次八次的,就会了。十次八次,沈医生你不能这样啊,非得擦枪走火了不成啊,我还是个孩纸。陈忆安内心咆哮,可却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顺从地抬起头,等着他的动作。脸红彤彤的,他低下头,看她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微微有些抖动,嘟着小嘴,可怜巴巴的小样,心猛的一颤,毫不犹豫地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刚刚吃完蛋糕,甜腻的味道丝丝缕缕地过渡到他的唇齿之间,他吸吮着,欲罢不能,草莓的起司蛋糕?不错,下次也许可以换个口味。吻得动情之时,难得他腾出心思想了想勾起两个人这场吻的路人糕。
沈长风吻技已经愈发娴熟,并自动自发地向着更深层次探索研究下去。只要有了第一次,就发现越发离不开她,心绪一松动,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她的美好,跟她在一起时随时随地都会想吻她,这种念头不时浮上脑海,像小猫一样,偶尔挠他一爪子。这会她就在自己怀里,粉嫩嫩的可口的小嘴唇就含在自己唇齿之间,难免动作愈发急切和激烈起来。可陈忆安还是不会换气,被他钳制着,进气越来越短,额头上也微微渗出汗珠。
他压制住自己的急切和渴望,微微松开她,她低头,大口喘着气,头埋在他胸膛里,擂了他一拳,娇嗔道:“你不是说要教的么?”怎么上来就这么猛烈的吻。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沈长风揉着她的长发,见她确实是吻得辛苦,有些抱歉,“对不起。”
说罢,手指挑在她下巴下,抬起她的头,她眼睛湿漉漉的,黑亮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眸中只有他的双眼。他慢慢在她唇上摩挲着,低声说:“我这次不会那么急了。”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亲着她,陈忆安调整呼吸,回应着他,见她平静下来,他重新用舌撬开她的牙齿,压抑着,慢慢的吻,陈忆安渐渐找到了感觉,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两人温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在攻陷谁。
陈忆安整个人都像是要陷进他怀里一样,腿软的没劲,一个劲地往他身上靠,沈长风收紧手臂,扶住她,往自己身侧又带了带,最后舌头不经意滑过她的上颚,她身子轻颤了一下,唔的一声,说不出来的娇媚。
声音传进沈长风耳里,撩拨得他难耐,有些不舍地放开她,不敢再继续吻下去。她眼神里透着刚才亲吻的动情,惹人怜爱。他长出一口气,克制着,嗓音低哑而有磁性,搂着她,“让我冷静冷静。”
他浑身滚烫,温度隔着衣服也让陈忆安已经通红的脸渐渐升温,末了,她戳了戳沈长风:“沈医生,你不觉得,你应该放开我去冷静冷静么?”她怎么觉得他越冷静越激动呢?手也愈发的不安分。
沈长风身子一僵,放开她,红着脸收拾碗筷,“我去洗碗。”他把吃完了的碗收进厨房,给她舀了面出来,看也不看她端着蛋糕又去放蛋糕,开了冰箱冷藏室的门,许久也没关上,任由冷气扑面打过来。
陈忆安戳着面条,一根根吃着,好像感觉真的挺好的。难怪他时不时就要吻自己。不过沈医生为什么总是吻之前霸气有加,吻之后脸比她还红,然后落荒而逃?搞不懂,搞不懂。
这件事陈小安一直没搞懂,直到两个人结了婚……婚后那天早上沈长风一把拉住想要逃的她深情地来了个早安吻,然后不似平常一样脸红而逃,嘴角勾着一丝邪魅的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是真真正正不安分地揉捏着她,把她跟个玩偶一样翻来覆去拆吃入腹。几个小时以后的她浑身酸痛,软的一点都不想动,才明白为什么,因为现在想落荒而逃都逃不了的人,是她啊!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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