錺鄭:“具体说也不一定说的清楚,如果能够拼装出这个装置,演示后就能明白了;但是具体的科学道理可能要很久以后才能理解,因为现在有许多东西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时代了。”
术变典立刻组织了几百人开始布置这个装置,他们都是很有知识的人,有的人负责去采矿,有的人负责制作将矿物加工成型的模具,有的人负责从那些曾经失败的合金配合比中筛选并重新调制软合金……俾斯塔又和錺鄭返回到了灰宫,准备出席晚上的会议。因为主要的水军将领都远在前线打仗,这次参加会议的都是负责制造水军武器的官员,还有灰宫中几乎所有的文武百官,大家都对前线的大胜仗兴趣浓厚,因此全都来参加会议了。而这次会议的主旨是几个水军设计局的造舰部门各自展示自己设计的第三代战舰。在展示过程中,许多人都被深深的折服,因为相对于前两代排水量不超过1.5万吨的军舰,第三代战舰都是排水量超过10万吨,是名符其实的战列巡洋舰!
俾斯塔:“现在全国都知道了水军取得空前胜利的消息,但是情报也显示恶魔的大本营工业基础雄厚,有恢复元气后重新产生威胁的可能,因此帝国不能掉以轻心。目前帝国生产的第一代和第二代主力战舰总数已经超过了200多艘,在建的也要超过100多艘,而且会陆续服役,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这支舰队将主要从事攻占泰诞洋岛屿的军事计划,据前线发来的战报进行的也非常顺利,恶魔目前暂时没有抵抗能力,我军攻占对方岛屿后,往往还能获得规模惊人的造船设施。刚才大家已经看了各设计局展示的第三代战舰,请大家提出自己的意见,选出更优秀的战列舰设计思路让各船厂开工建造。”
宰相发现大家只是在轻声议论,似乎并没有什么修改意见,就对一旁的光明皇帝说道:“錺鄭可能还有重要的水军调整计划,在我们决定战列舰的制造方案前,让他阐述一下自己的想法,可能对水军有用。”
光明皇帝问道:“还能有什么武器比这种战列舰更厉害,快让他详细阐述,如果顺利,我们也可以做出决断!现在所有的造舰学者都在了。”
俾斯塔对錺鄭眨了眨眼睛,一脸疑问的表情,像是在问他准备好了没有。錺鄭的确在准备他的新思路,因为他想要说的事情,并不是很容易让大家接受的。见大家对战列舰没什么修改意见了,就站了起来,对着全场的人说道:
“这种战列舰已经展现了帝国强大的造船能力,我希望帝国能够再建造另一种大型战舰,和战列舰一样,只是将上面的所有炮台、桅杆等上层设施拆除,只要在战舰的一角留一个体积不大的舰岛就可以,还有,上层夹板也要尽量放大尺寸。这就是我的基本想法。”
此话刚完,就引来场下一阵议论。一个负责设计战列舰的学者问到:“如果这样的话,原本制造一艘战列舰的资源可以建造两到三艘这样同等吨位的战舰,进度也能加速,但是,这个舰艇将来干什么呢?负责运输士兵?如果是运输舰,也没必要让夹板上面空空一片的?!”
錺鄭:“这种战舰叫做航空母舰,以后使用帝国现在正在研制的飞机作为武器攻击对方。只要飞机能够研制成功,那么我就可以保证,航空母舰对付战列舰,可以以一打十!”
场下一片哗然,因为在这种全国最正式的会议上,是不允许有一点虚假信息的。看着这种全副武装的大舰巨炮,十艘还对付不了一艘没有安装任何火炮的空壳子,是怎么也不能让人信服的。
錺鄭继续补充到:“其实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我可以进一步解释其中的道理,因为飞机如果研制成功,它的航程会在战列舰的炮火覆盖范围之外,因此航空母舰可以在远离战列舰的地方让飞机起飞,飞机飞到战列舰上空攻击对方。因此航母是安全的,最多飞机被打下来。即使打下来了,那也是损失一名到两名飞行员,但是如果整艘战列舰被击沉,那就会损失几千人。”
由于大多数人并不知道飞机是个什么东西,即使现在解释飞机这个新名词,短时间内也很难接受大舰巨炮被轻易击沉的说法。于是錺鄭又说道:
“现在前线急需能够发挥作用、技术已经成熟的武器,目前来看,战列舰是最好的选择,飞机才刚刚开始研制,再加上试验、投产、形成战斗力肯定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我个人提议,只选择一艘原本用于制造战列舰的船坞来建造航母,供水军试验之用,如果经过验证确实具有更强的战斗力,在下一批战舰建造时可以适当增加数量。”
场下又开始议论起来,这一次,大家的质疑声音明显减弱了很多,毕竟錺鄭已经多次拯救了帝国,他此前的一些列建议现在都被证明是对的,光明皇帝不停的转着自己的手指,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他问俾斯塔:“这飞机的研制计划我昨晚已经看过了,工厂内有没有把握快速实现让飞机在不用马牵引的情况下飞上天?”
俾斯塔摇了摇头:“目前才刚开始召集人员准备,我可不敢对不了解的新事物做决断,不过听一些军事将领反映,他们认为如果飞机能够成为现实,那在战场上确实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光明皇帝立即问水军设计局的总负责人:“现在准备建造多少战列舰?”
“国内符合条件的造船厂已经在等待开工,目前是要同时建造50艘战列舰,但是现在不断有新的消息从前线发来,西洋舰队攻占的岛屿上也有很可观的造船设施,再加上我们自己正在扩建中的造船厂,估计过不了多久,这个数量就会倍增的。”
紧接着,许多负责人又跑过来聚在一起讨论了一番,最终大家一致认为,减少一艘战列舰短期内不会对战局造成不利影响,因此一致同意建造49艘战列舰,另外再建一艘航母,并集中全国的科技资源,将战机的螺旋桨发动机列为帝国最重要的科研项目之一。随后,錺鄭还提出,飞机在陆地上起飞和在海上起飞是有区别的,受不同的作战环境影响,因此需要将战机的研制、试飞等工作转移到西洋舰队的基地内,以缩短成军时间,这个提议也被通过了。
第二天,錺鄭就准备离开灰宫前往西洋舰队驻地,正在他准备要离开时,一个卫兵忽然跑来,对他说道:“宰相通知我来叫你,去看一个什么试验。”
錺鄭:“好的,我马上就去,昨天的日程安排上没说今天还有活动的么。你再晚点来通知,我都已经离开都城了。”
卫兵:“确实是这样,是突然加出来的,听说皇上连议政大会都推迟了,也直奔试验场观看。”
錺鄭:“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卫兵:“不知道,我一早只看到许多马车拉着许多大箱子过来的。看不见里面装的什么。”
錺鄭:“那就更怪了,现在运输不是都改成火车了么。”
带着这些疑问錺鄭被带着去了一个空旷处,那里已经坐满了人,俾斯塔见他后说:“现在就等你了。”
錺鄭:“什么大事?”
俾斯塔:“我自己也没想到,术变典说他完成了你的简图所要求的所有组件,”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拉过来给大家展示了。
錺鄭:“这也太快了吧,他们怎么做到的。”
这时术变典走过来:“我们没有休息,按照你的要求完成这些组建后就立即赶过来了。”
錺鄭:“那有没有试过?”
术变典:“没有试过,你的草图只是画了怎么组装,各种组件的性能要求,没说怎么操作啊,而且我们已经吃过苦头了,不小心一块铁矿石被吸了上去,花了很长时间才取下来;磨粉、冶炼用的模具、锅炉都是采用许多非金属的材料,还烧坏了不少,这些都消耗了太多的时间。我们看看这些东西这么危险,还是拿过来让你在场的情况下试验比较妥当。”
錺鄭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忽然想到他画的那些草图上没有标注尺寸,睁大眼睛看着术变典,惊奇的问道:“你们做了多大的尺寸呀?试验用的只要证明事实即可,都怪我不好,我应该标一下尺寸的。”
术变典回答:“没事,大小不是问题,我特地请了数百个巨人参与了制造。反正连皇上也来看了,场面大点也挺好的。”
錺鄭:“万一有些构件不具备试验要求,等会达不到效果,今天这么多文武百官在场,可要出丑的,现在只能祈求上苍保佑啦。”
俾斯塔:“呵呵,我昨天和皇上说了这套装置可能比蒸汽机作用还大,他可能是听了这个,才跑来观看的,你们等会安心试验即可,试验失败了也不会怪罪下来的,就说慌忙之中拿错了组件,以后再试,哈哈哈。”
术变典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说:“其实以前我也有过多次失误,并没有被人耻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话音刚落,术变典看着远处众多的人群,又开始觉得心虚了。他们走近了试验场,錺鄭才发现跟他此前估计的一样,这些试验组件比他想象中的放大了很多很多倍,磁铁的长度都超过了2米,所以他们才不敢用火车运输,因为火车是金属做得;还有那些金属绳子,也就是电线,直径有5厘米那么粗,现场被划分了安全距离,也就是磁铁吸附金属的有效距离,观看的人不但被要求不得穿金属制的盔甲,还要在这个安全距离之外观看。在正式实验前,錺鄭突然又提出扩大安全距离,让人群留在更远的地方观看比较妥当。
俾斯塔问道:“我们已经处在磁性的影响范围之外了,这个距离应该是安全的。”
錺鄭:“我突然想到这么大的构件,等会可能会涌现大量电流,影响距离会更远,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俾斯塔:“电流,什么电流?”
錺鄭:“让我想想怎么解释……,对了,就是平时天上打雷时出现的那种闪电,那个也可以叫做电流的。”
俾斯塔:“什么,这东西竟然能制造闪电?”
錺鄭:“一般情况下不会,但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好,这磁铁的磁场本来就强的超乎想象,而且做得那么大,产生的电流应该是很大很大的,但打出闪电的可能还是很小很小的。还有,在场操作的人员,也最好能穿戴橡胶做得鞋子,衣服,还有手套。”
俾斯塔:“是吗?越来越神乎了,我去和百官们讨论讨论。”
不过一会,周围的人群一边讨论着一边将位子向远处移动,大家的眼神越来越疑惑,越来越充满期待,錺鄭这时也越来越紧张。
一切准备就绪后,试验开始了,在一边负责操作的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巨人,那是一处被架子固定起来的U型磁铁,这处的磁铁还被一套杠杆系统连接了起来,可以实现围绕磁铁中线轴的转动,錺鄭做出指示后,巨人操作手将双手搭在了手柄上,只见他浑身肌肉鼓起,用尽了全力转动了磁铁,术变典还不时的走过去往各处连接件上滴着润滑油。而在U型磁铁中的U型凹槽内,被插入了一个由软金属杆件折成的小U型组件,两个构件的中心轴基本重合在了一起。伸出磁铁凹槽的金属杆件部分的两头,都连接了金属绳子,也就是电线,同时也连接了一个支架,让这个U型金属杆件被固定起来保持静止的状态;无论是金属杆件,还是电线,术变典在筛选制作材料时都按照錺鄭提供的性质要求选取,錺鄭在简图上描述的其实就是铜的性质,而术变典也尽可能的做到了让这些电线的物理性质能符合要求。錺鄭刚开始担心试验失败,其实也就是担心电线的导电性差,无法达到试验目的,因为异界的矿产资源性质不一样,谁都不确定能否找到像类似铜一样的物质。电线被伸出来一段距离,其中还经过一个带开关的闸阀,在合上闸阀之前,錺鄭依然在担心电线万一不导电,那该怎么办。
只见U型磁铁越转越快,巨人也开始挥汗如淋了。錺鄭紧张的走向了那个闸阀,准备合上那个开关。试验的另一边,也就是电线所延伸过去的那头,也固定着一个U型磁铁,这个U型磁铁是完全被固定的,不能移动,也不能被转动,而延伸过去的那两根电线,连接在了另一根条形金属杆件的两端上,那根金属杆件则以垂直与U型磁铁表面、中心轴相互垂直的方式插入U型槽,并且被固定起来只允许沿着U型磁铁中心轴平移。
这组装置其实就是一个磁生电、电生磁的电磁感应的试验而已,錺鄭走进开关闸门时,已经看见了闸口两边闪闪发亮的电流,他认为应该是导电成功了,因此他就按下了闸门,使得整个电路形成回路。按照经验,那处条形磁铁会朝着一个方向移动,那这个试验也就结束了。但是让他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根条形磁铁不是朝着一个方向平移,而是突然来回移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人群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被这种奇怪的现象所吸引,但是现在更加充满疑问的却是錺鄭,因为这个试验结果和他从前所认知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情,他静下心来仔细的思考起来,突然他回想到,曾经自己用指南针寻找方向时,指针没有找到北面,而是不停的转动起来,于是猜测到:可能是异界奇异、未知的磁场规律导致这种结果的。
正在这时,在观看的人群中,有一些是负责制造蒸汽轮机以及后来改装燃气轮机的负责人,虽然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这样的现象将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些负责人很清楚,蒸汽机的原理就是利用蒸汽推动轮机获得动能,从而引发与之连接的杠杆、齿轮实现杆件运动的,现在看到那根几吨重的条形金属就这样轻易的做起了超高速的来回往复运动,那应用前进已经不言而喻,光是这个简易装置提供的动能就已经能够满足许多蒸汽机所能提供的了,他们首先兴奋的鼓掌拍手,而其他的人也被带动起来高兴地拍起了手。
陷入沉思的錺鄭听到鼓掌声后才缓过神来,他开始讲述早就准备好的,如果试验取得成功后的那段台词:
“大家都看到了,仅仅一个巨人的力气就能在这套试验装置中产生如此强大的力量,那我们可以试想,如果不用渺小的人力,如果使用那些自然中的力量,比如水流、风力、或者燃烧燃料产生的热力等,来转动这个磁铁,会是什么效果?毫无疑问,帝国将可以制造更大的磁铁,制造更多更长的线圈,获得转动更快的磁铁,以产生更大的推力,激发出更为惊人的生产力,这种潜力的极限是远远超越蒸汽机的,也更加节省能源,更加高效,更加清洁。”
可是这时錺鄭发现人群的注意力突然从他这边移开了,他用余光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身后的某个试验组件,他回过头才发现,那根移动中的金属杆件开始发亮发光了,同时开关闸口处也蹦出了闪电,就和天空中打雷时看到的一样,他示意巨人停止操作,那个组件依然运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消停下来,那根条形金属也慢慢减速,光亮也慢慢减弱。
錺鄭心里想着,‘我的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他又说了起来:“现在大家又看到了,这是这种装置的另外一个用途,那就是未来的夜晚,我们将告别油灯和蜡烛,迎来一个比白天还明亮的世界!”
这句话大家显然都听懂了,全场再次响起了阵阵掌声。许多人还是不愿离去,想要巨人继续转动那个磁铁。术变典走过来对錺鄭说:“看来试验成功了,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錺鄭惊讶的看着对方,问道:“这些金属体你是怎么找到的?”
术变典:“事实上不是单一的矿物,我根据以前记录的资料,重新冶炼出来的复杂合金。效果怎么样?如果不好,我还有上千种配方没有试验呢,我会一一试验,找到更好的配方!”
錺鄭:“效果太好了,你不亏是帝国的学者,没想到你第一次试验就成了异界的爱迪生了。”
术变典:“什么?谁是爱迪生?”
錺鄭:“没,没什么。估计很快就会有许多动力部门的人来找你们了,你是个天才。”……
准备离开的光明皇帝对宰相说道:“看这个装置比昨晚讨论航空母舰更有意思,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灰宫内也会装上那些发亮的物体。”
俾斯塔:“他最后说的那两段话已经被记录下来了,我马上组织人力物力到帝国水流、风力最大的地方展开深入试验,并尽快投入到帝国的工农业体系中去。”……
錺鄭立即踏上列车去了西洋舰队的司令部,他要协助战机研发部门的建立,还要协助航空母舰的建造。正在他回味那其妙无比的电流时,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给手机充电,也很长时间没有关心地球那边了,于是他拿出了已经没有电的手机,先放在手心里充电,接着打开了网页。列在新闻头条的就是:黑客攻击敏感部门网站,战机演习绝密视频意外泄露。
錺鄭觉得好奇,什么战机那么厉害,竟然成了绝密视频,他点击进去观看起来,这个视频已经在全球疯传,所以已经禁不掉了。
“战机演习中遭到大型生物撞击坠毁,飞行员弹射逃生,战机完全损毁,大型生物死亡,但这种生物引发生物界各种讨论和猜测。”
然后视频中先播放了战机的残骸,接下来长时间播放了那具生物的尸体,让錺鄭无法相信的是,这个生物怎么就是异界中的飞兽。他害怕之余又仔细看了视频的时间,惊奇的发现,拍摄视频的那段时间,正好就是西部边境最后一次战役快结束时,那只偷袭宰相未果被吸进黑色漩涡的飞兽、黑色漩涡消失之后的半个小时,錺鄭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他不明白为何还有人能够连接两个世界。又在这时,他无意中打开微信和短消息,发现许多人给他发了消息,其中最多的就是死党‘浜德’:
“学校里出怪事了,射到你寝室墙外的那跟长箭,竟然被发现没有电阻,昨天被某个科学院的人带走做进一步化验了。”……
“我们家附近最近老是电灯一闪一闪的,不知怎么回事,你们家也这样吗?”……
“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不理我们?”……
“你玩人间蒸发呀?”……
錺鄭看着浜德的消息,自己心里还在想着那个视频中的飞兽,随着情绪越来越紧张,体内的电流开始循环起来,但他并没有打算直接去地球,而是在想着一个应对计划,如果地球那边有了恶魔的兽兵,那他也必须多带人手过去才能应付。恰恰在这时,列车司机为了表示一下对錺鄭的友好,稍微调整了列车行进路线,让列车改道从那处磁矿附近经过,也表达自己对这片矿区的喜爱之情,錺鄭从没有在强磁场附近使用过身体的异能,所以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他突然觉得自己那点还未激发出来的零星电流被突然增强放大,甚至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程度。紧接着,手机屏幕出现了一团微小的银色漩涡,将錺鄭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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