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我不是孤儿,我的父母在很遥远的地方。我的心思你永远也不会懂的!”冷悦红缓缓道。
他的表情变得平淡,深呼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的双眼,又缓缓的睁开。但眼中却闪过了一道幽光,毁灭与兴奋交杂。似乎是熟悉的感觉,不知为什么,身上不那么疼痛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隐藏实力了,他右手放松,食指和拇指夹带的匕首微微摇晃,身子挺地笔直,心里算计着是否能把这些人都杀掉。
白衣少年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嘲讽道:“哼,你的心思?那我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高高在上,没有作亡命徒的觉悟吧。”冷悦红脸上露出奇怪的微笑,一步步向他走去。
长脸青年早就按捺不住,啐了一句“找死!”,首当其冲,急步向冷悦红跑来。
三米、两米、一米。
长脸青年强攻而来,全身飞起,一际潇洒的空中旋转飞踢。
就两人刚才的表现,所有人都认为冷悦红大势已去,毫无还手能力。
冷悦红并未与对方对攻,他屈身后撤,重心下潜,一副逃离的架式。
众人面露轻视,也不屑于上前围攻,等着冷悦红惨败。
长脸青年飞腿踢空,落地的同时,却没有乘胜追击,只是相互对视,两人在那里僵住了。
冷悦红慢慢起身,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
长脸青年双手捂住脖子上的血口,瞪着眼缓缓倒地,很快由于失血过多开始抽搐。刚才对方旋转踢的同时,冷悦红已经看清了对方的头部走位,诡门十剑,有一式是身体后移的反戈戳击。果然,标准的动作后,刀尖进入对方颈部两寸有余。
众人惊住了,仅是静了几秒。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快杀了他!
一行人如同打了兴奋剂,拼命向冷悦红攻去,他们再无轻视之意,已全力攻敌,场面混乱。
数秒过去,冷悦红全身多了几处伤,倚在墙角休息,而他刚才只在几秒内出了三剑,每一剑都从诡异而又非常平常的角度命中。眼前三人几乎同时倒在血泊中,劲部或胸前多了个血洞。
余下几人纷纷后退,脸色惨白,互相看了看,又退后了几步。
“宏哥,他的匕首太厉害。我们打不过。”四人中已经有人吓破了胆,哭丧着脸向白衣少年哀求,不敢再战。心里已大吐苦水,但碍于主人在面前,也不敢说个‘不’字。眼前这煞星一剑解决一个,都是致命伤,这可不是野孩子打架挨两拳,踹两脚的事儿,可不能拿小命闹着玩儿。
冷悦红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体力消耗很大,但眼中的战意更浓,似乎这一刻才扬眉吐气,扫尽了之前隐忍的阴霾。他又倔强地缓缓起身,血红的双眼紧盯向白衣少年,慢慢走来,看似简单地几步,却给在场的几人以铁锤般的重压。
白衣少年心中一凛,却还是强作平静道:“哦?真是我看走了眼,原来你还是高手。身藏这天鹰堡有何目的?”
“可敢与我一战?”冷悦红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从喉咙里蹦出来。
白衣少年眉毛皱起,又傲气道:“笑话,我凭什么和你一战。”
“你怕死!”冷悦红与对方不到五米远。
白衣少年仍然没有退,只是声音有些轻颤,冷声道:“我赵宏杀的人多了,从来没怕过死。不过你只是贱民,不配死在我的剑下。”
“你身上出汗了,你真是怕了!”冷悦红冷笑道。
“你!”白衣少年脸憋地痛红。
“不要再向前了。”冷冰冰而又低沉的声音传来,竟是白衣少年身后的黑衣人发出的。
黑衣人原地旋转,只在片刻,如陀螺般一下子从白衣少年背后到了他面前。
“你很有做杀手的潜质,所以不要浪费这条命。”黑衣人面无表情道。
“你竟然站在外人一边,难道你不是天鹰堡杀手吗?”冷悦红面色不善道。心中可是忐忑起来,这实力最强的黑衣人,果然是对方的帮手,心中谜团大生。“杀手以执行命令为天职,其他的你不需知晓。”黑衣人冷漠回应道。“你能阻止我?”冷悦红试探道。
“诡门剑术是吗,不错,哪怕你有那位大人一半的功力,我也会退走,但你的剑法只是其皮毛而已,用过的招式对我没用。”黑衣人又指向冷悦红后方道:“你犯了很多错误,浪费体力,不熟地形,透露招式,对我来说你的胜算不足两成。”
白衣少年脸色苍白,听到黑衣人这么说,才渐渐定下心来,向黑衣人吼道:“那个谁,替我杀了他,我给你十两金。不,一百两金!快杀了他!”
黑衣人冷声道:“我这次任务是保护你,其他的不在职责范围内。”
“我不杀他,他会放过我吗?就这样走了,将来我必死无疑了,杀手规则第三十一条,斩草应该除根!”冷悦红又向前迈了一步,眼神直盯着白衣少年,似是自语,又好像是和黑衣人说话。
白衣少年脸色铁青,身子退后了一步,吼道:“贱民狂妄,你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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