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摇头:“我来的第二天原来的前台就走了,我没来得及参加培训就直接上班了。”那个倒霉的前前台小姐就是因为在面对陆思齐时过于殷勤被田助理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炒了鱿鱼,当然此时安安是没有勇气说这些了。
“信封呢?”陆思齐抬眼,眼神冰冷。
“我,我以为无关紧要就……”
“什么时候我的无关紧要需要你来做决定?”陆思齐的声音如同被冰浸过:“看来还是我这座庙太小,装不下你田小姐这尊大佛。”
“陆思齐,你……”想她田静自出生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当公主一样,如果,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会屈尊在这里。
安安瞪大双眼,因为一个白纸信封?那个不是据说田助理是有家底的吗?
“只要她在这里,找她不难。”孙昊睿拍拍好友的肩:“对不起了,这事我会处理的。”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陆思齐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地盘上出现田小姐这样的异数的。
“你自己去收拾东西吧,田总那里我会去交代的。”孙昊睿连余光都没有扫过去只是淡淡的吩咐。
“你……你凭什么?”毕业以后她求着父亲联系很多人找了孙昊睿的关系,明明家里面的公司有更好的职位等着她,可她为了陆思齐来当一个当初一个小小的科技公司的小小助理。
“田小姐,你的存在对于锐步来说同样无关紧要!”孙昊睿的语气客气疏离。
认识陆思齐十几年的时间了,林诺依对思齐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怎么会不清楚。他见过陆思齐最颓废的模样,他见过陆思齐最疯狂的模样,他见过陆思齐最无助的模样,而能轻易的让冷静如石的陆思齐变成这个样子,除了林多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那个,林小姐应该是住在市里的某家酒店里。”安安小声的说。
众人眼光扫过来:“我在她身上闻到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只有酒店才会有那样的味道。”信封不会被吃了啊,找到信封就可以了啊。但是为什么这些人都看着陆总一副怕他倒下去的神情呢。
“田小姐,即使信封里如今全是碎片你离开之前也要把它完整的放在它该在的地方。”方子辰走到田静的身边,淡淡的说着,伸手一挥示意她出去。
田静的表情瞬息变了:“好,你们等着。今天的事情我记下了,陆思齐你会后悔的。”
陆思齐看了一眼方子辰,淡淡说着:“我没有找到人之前不允许她跟任何人联系。”
田静愣了:“你想干什么?”
“田小姐,你还是想想那信封的事吧,如果您现在就想到了那随时就可以离开。”方子辰伸手在她的手腕上一握也没见怎么使劲但是田静就那样乖乖的出去了。
安安傻了,这是几个意思?软禁?貌似是犯法的啊。那她呢?努力后退减少存在感的安安此时却动也不敢动了。
“安小姐,她说了什么吗?”陆思齐抬头,语气有些不稳。
安安低头想了一下:“她只是说是您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她还问您的办公室在几楼?”
陆思齐皱眉,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哥,我还有些事想跟你说。”陆思诺看着被关上的办公室门缓缓转头看向自己哥哥。“关于多多的。”
孙昊睿递给陆思诺一个眼神,话却是对陆思齐说的:“我会去技术部看看,我们有更快的办法找到她。”
“哥,多多可能生病了。”陆思诺没有试探,相信哥哥不会不知道。
陆思齐没有意料中的震惊,他伸手取过一支烟却接连几次没有成功打火。
他没有很大的烟瘾,却在此时想要用抽烟稳定一下。
“哥,若兮说看到她在吃一种镇静药。”
陆思齐目光紧缩,随着陆思诺说着关于林诺依在咖啡店了反生的一切陆思齐的手指甲在手心里刺出了淡淡的血痕。
“哥,你一直知道的是吗?多多病了。”陆思诺最怕见到这样的陆思齐,他什么都不说,可是心底里的伤口却溃烂着。
“四年前,征信社查到多多的外公外婆在他们搬家那一年在不同的医院过世了。我去公墓看过二老……”陆思齐仿佛没看到自己掌心的血痕指尖仍然用力的抵着掌心:“征信社查到多多当年在学校里的借读记录。我找到了当时她的班主任,虽然只在学校呆了一个星期,但是却还是有些印象。那个时候,多多应该就病了。”
“我知道,你说出差,去了好几天连个助理都没带,回来之后……胃出血在覃沐那儿住了半个月。”陆思诺低下头眼泪低到脚面上:“可是,哥现在多多回来了,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陆思齐闭上眼,空旷的办公室里全是痛的回音。记得,怎么会忘记?只要她幸福,就可以,只要她好好的他就放过自己。
陆思齐闭上眼睛就似乎能看见那个明媚的少女偏着头调皮的笑着,眼角微微上扬唇角微勾,用蛊惑人心的语气缓缓说:陆思齐,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那时,阳光似乎就聚在她的周围,眼睛里会有细碎的光。每天早晨她都会活力十足的出现在他家门口:陆思齐,早安!
“哥……”陆思诺开口,她知道哥哥的痛。明明毫无回音,还可能再也不会有回音,可他就这样在绝望中期望着。
“我知道你不说是害怕,虽然我们还都没见到她但是……”
“我知道,这些年让你和爸妈担心了。”陆思齐怎会不明白家人的心思,这几年他疯了一样寻找着林家人,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他都要亲自过去看看,如今多多还活着,可是却还是病着,无论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他都要负很大的责任,这些年他虽然活得越来越好,可是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他的心越来越冷了。
陆思诺扭头不去看陆思齐,眼泪就这样任它肆意的流。
她听不出来吗?那语气里的疼痛和自责,那颤抖着的声音,那明显的哽咽。不说只是害怕,害怕那仅剩的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害怕如果不继续寻找就无法找到生存下去的动力。
“只要她还在,就好。”陆思齐的声音压的很低,仿佛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兄妹二人的对话。
“陆总?”方子辰实在不想这个时间进来送死,可是来电话的人……
“什么事?”陆思齐低头看到自己掌心里的血痕,伸手随意抹掉,却在听到方子辰的话后指尖再次刺到之前的伤口。
“您的私人电话,他说他叫林言一!”目前看来林家人都不能惹何况这位著名的林诺依小姐的大哥。
“言一?”陆思齐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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