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衣料,自然隔绝不了身体的温度,她心一惊,惊慌失措抬目,撞进那双沉亮隽黑的眼眸,定定看着她,情绪未明,却隐隐有愠怒。
他放开手,改为钳住她的腰身。
折喜用力推不开,也无法忽视男人的手贴在腰上的温度,她磕磕绊绊道,“你、你放开我。”
眼睛不敢直视他,气息紊乱,明显底气不足。
唐冉之兀自淡淡笑了。
此时突然的笑容,清冷的眉眼像冬季的早晨沾染了冰霜,被升起的太阳融化,变得柔暖有温度。
折喜一时微怔,呐呐:“你笑什么?”
唐冉之不语,垂眸看着她有些恼怒的双眼,又往下,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她今天穿着低领蕾丝花边的裙子,此时扑在他怀里,微张的领口。
□□满园关不住——
唐冉之松开腰间一只手,她以为他要放开了,却没想到他修长的两指将她衣领口一敛,隔了满园□□。
嗷嗷——
折喜顿时欲红滴血,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减弱几分。
就在折喜瞪大了眼,呆若木鸡时,唐冉之抬手,大手附上她的眼睛,遮了阳光,也遮了他。
随后——
湿润的、柔软的嘴唇贴上她的嘴。
折喜终于回神,心脏砰砰砰地跳——
视线里一片黑暗,只感觉鼻尖与鼻尖相互交错,嘴与嘴的交缠。
他轻轻地允吸,啃咬,缠在她腰间的手用力,身体贴着身体,紧紧的亲密无缝,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血液里。
他含住她的嘴唇,用力一咬,折喜失痛,嘴微张,柔软的舌尖趁机进入口腔,不安分而迫切地唇齿相依交缠。
折喜没有半分力气推开她,双手意乱情迷揽住他的腰,她浑浑噩噩,沉沦这场情迷,不愿意、也不想抽身离去。
他松开遮在她眼睛上的手,抱住她的头。
她没有睁开眼,也不敢睁开眼,渐渐混乱的气息交错,纠缠不休。
察觉她的动情,唐冉之心头发热,细细吻着她的嘴角,脖颈,来到耳边,声音低沉沙哑,缠绵,“不要离开我。”
折喜猛然回神,目光渐退迷情,清醒无比,她喃喃,“不、不,我们离婚了,已经离婚……”
唐冉之一顿,脸色难掩地甚怒,几个字从舌尖抵出,声音冷凝,“非要离婚不可?”
折喜挪开眼,嗓子微哑,“是……”
唐冉之伸手捏住她的下颚骨,让她看着他,他冰冷的眸子一眼不眨盯着她,非要看穿,仿佛不看穿,他就不死心。
折喜闭了闭眼又睁开,酸涩涌上心头被她生生压回去。
她看他,因疼痛微微皱眉,眉眼冷凝,“小时候爷爷跟我说过一句话,不是自己的先问别人愿不愿给,不愿意咱们就傲气点说不要!”
她顿了顿,垂眼盯着他手腕处的银制袖扣,袖扣精致,细线花纹,她默默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眼花头昏。
许久,她缓缓说道,声音薄凉,“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唐冉之怔住,她竟然跟他讲道理?
傲气点说不要?
在她面前自己真是败得一塌糊涂。
折喜啊折喜,他是疯了才会爱她10年!
唐冉之气得发颤,他无数次都想掐死眼前的女人,他从来都想象不了,她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一次又一次地忽视他。
他发红了眼,用力撕咬她的嘴唇,游刃有余探索她的口腔,不同于方才的柔情,这次猛烈的,激情的,狠狠的,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自己的存在。
他没办法平静下来,他想,他真的疯了。
然后,他感觉脸上有片片湿意,在风声里,他听见折喜呜呜的哭腔。
最后,他停了下来,头埋在她肩窝里,却还是紧紧抱着她,倦容疲惫。
他轻喃,“你说,你叫我该怎么办?软的硬的我都来了一遍。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嗯?折喜。”
“先、先生夫人,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老、老爷子……”突如其来的声音闯进来,打破气氛。
下人惶恐不安看着远处的先生和夫人,想起刚才唐叔叫她去叫先生,说老爷子发病。
明明老爷子好生生的在喝茶。她疑惑却也知道不该多问,等她找到唐冉之,就看到先生和夫人这副情景。
她踌躇半会也不敢打断,想到唐叔严肃的语气,只好硬着头皮说。
她虽怕唐冉之和折喜,可她更怕唐老爷子。
折喜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退出他的怀抱,看着不远处的面露恐慌的下人,面容镇定,静静道,“你送先生去休息室。”
她说完,沿着回廊去灵堂。
走了几步远,脚一歪,她稳住,不知是心神不宁,还是脚麻。
唐冉之眉目沉静,一动也没动,他没有回头,任她在背后慢慢走远。
这一刻,连太阳都感觉到悲哀,半挣半扎躲进云朵里,天渐渐阴沉下来。
许久,唐冉之淡淡敛眉,“什么事?”
下人定了定心神,只说,“先生,老爷子请您去。”
唐冉之垂眸,扯了扯嘴角,似嘲讽,不轻不重说道,“要记得唐家谁是做主人,还有,耍小聪明不如本本分分。”
下人惊慌,点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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