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是谁来了,折喜却突然想起到一个难堪的问题,她想上厕所,下身湿粘粘的很不舒服,小腹隐隐作痛。
她算算日子,正是这几天。
苏烟不在。
折喜沉脸抿紧唇角,沉默几秒,伸手按了按床头的铃。
等待的过程是痛苦的,焦急的。五分钟过去了,护士没有来,也没有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
折喜想好了,出院第一件事就要投诉负责她病房的护士。
小心点应该没问题吧。
折喜挣扎几番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这一连串的动作对于一个病人来说并不容易。
可能是身体的原因,只是一个小手术,她却特别疼,加上每个女人都有的那几天,身体更是痛苦难熬。
折喜无奈扶额,为自己作为女人而感到不轻松。
突然,走廊外有脚步声音慢慢走来,轻轻放低了声,随后,门被推开,发出细小吱呀的声音。
折喜猛然回头,用力过猛牵扯到了伤口,顿时一阵麻木的疼,她痛苦地皱紧眉头,眯眼看清来人,眉心皱得更紧了,她早就应该猜到来人是谁的。
唐冉之并没有想到折喜会起床,他看着她有片刻的肿愣,随即他的视线移往折喜裤子上,她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裤子上有红色的痕迹。
他募然一怔,思绪转得飞快,便一想而通,目光更幽深几分,神色微微不自在。
折喜显然也看懂了他的表情,低低咳了一声。
意外的意外,两人尴尬沉默对望,一时间病房里有片刻沉寂。
突然,她的下身涌下一股热流,折喜一个激灵回神,不轻不重看他,质问:“你怎么在这里?花也是你拿来的?”
“……是。”饶是装作若无其事,唐冉之还是有些不自在移开眼,目光直直看着窗帘,回道:“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
“谁?”折喜下意识问,问完就后悔了,易市到处都是唐家的人,他知道不足为奇。
唐冉之并没有深想,又说:“大嫂也知道了,我叫他们明天过来。”
“好。”折喜附和点头,今天太晚了,不过来也好。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好。”
“饿了没?”
“不饿。”
病房又陷入了沉默。
折喜等了一会,见唐冉之没别的事了,她微微歪头问他:“还有事?”
言下之意就是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唐冉之哪里会听不出来,他面不改色问,语气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需要帮助么?”
折喜浑身一抖,却慰热了脸,她淡淡道:“不用。”
明明她拒绝得没有任何感情,却让唐冉之浅浅皱眉。
他三两步走向她,不容拒绝地一把横抱起了她,他力气大,折喜挣了几下没挣开,顿时有些恼怒,明亮的眼珠很不满,“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逞强。”
“你……”
唐冉之已经抱着她进卫生间了。
他放下她,另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胳膊。
折喜站直,抬头去看他,四目相对,又快速移开。
独立卫生间很小,两人站在里面,又离得近,不管是呼吸,还是两人身上散发的热体,残留在空中,充满了一股燥热。
折喜瞪他:“你出去!”
唐冉之古怪挑挑眉,语气低低,却含着些许笑意,“那个……不需要?”
折喜足足花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那个”是“哪个”,真是……
她顿时怯红了脸,慌忙去推他,气急败坏吼道:“不需要,你出去!”
她虽然病了,但推人的力道一点都没减。
唐冉之怕她拉扯到伤口,只得随着她往后退,直到退出卫生间。
折喜毫不留情关上门,从磨砂玻璃隐约看见他的人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脱裤子坐在马桶上。
她有些懊恼地想,怎么这个时候唐冉之来了呢。
而且还是在她没有女性用品的时候,裤子上的血迹看得她双眼发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可能在这里等苏烟回来吧。
护士也不在,目前看来唐冉之是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人。
真是要命。
唐冉之走到病房门口就没走了,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将门合上。
晚上的医院很安静,走廊里只有零丁几个值班的护士。
负责折喜病房的护士急忙朝这里跑过来,因为接了个电话而错过病房拉铃的声音,此时的她担心又害怕,病房里的女人来头大,她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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