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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对峙(2 / 2)

虽然只是很细微的动作,安宁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接收到他的讯息,匆忙回到自己的位置。

张墨似乎低声朝着井路身后的女子吩咐了几句,那女人就从公文夹里抽出一份资料放到杜凌南的面前。

杜凌南拿起那份资料,这是关于笙寇和崇盛合作的合同。合同上的条款仿佛都很合理,当他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停留在纸张上的指间动了动,突然,啪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安宁看着杜凌南的行为,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资料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让他发了脾气。

“怎么,杜总不满意?”

杜凌南冷笑了一声,声音不冷不淡“什么时候笙寇的人事变动也要张总插手了?”

“哦?看来杜总对于这次合作没有兴趣了?”

“你是在威胁我?”

“成功的商人不会夹杂私人感情,我想崇盛对于笙寇在北方的进军是个很重要的关口。”

说着,张墨的双手交叉握在胸前,他的手臂倚在桌子上,显得十分惬意。

安宁看着对峙的两人,显得十分紧张。这份资料上到底说了什么,伸手就要去触及那份合同,突然,杜凌南的手却覆在她的手上,止住了她的动作。

“真不巧,我刚好喜欢感情用事。”说着拿起那被扔在桌子上的合同,当着众人的面撕成两半。

被止住动作的安宁怔了怔,不是来挽留合同的,怎么……

她看了眼杜凌南,被握着的手动了动。

杜凌南斜睨了一眼安宁,带着几分警告。

她只好悻悻地败下阵来,杜凌南生气的样子很可怕。

他拉着她的手打算离去,这时,安宁的左手处却传来一阵疼痛。

杜凌南和张墨都拉着她的手,一时,有些……

进退两难。

“安宁,我们能谈谈吗?”

安宁看了看张墨,他的眼中带着几分乞求。转眼又看了看杜凌南,他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由于身高差距,他眼中的情绪安宁有些看的不太清楚。

她习惯性的咬了咬唇,抬眸,像是下了一番决心。

“杜凌南,你可不可以先去车上等我。”

他拉着安宁的手依旧没有松动,刚才安宁眸中的情绪仿佛是决定了什么事情,这使得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安宁见他不愿放手,只能挣脱张墨的手,这才将杜凌南的手挣开。

他有些气愤的夺门而出,安宁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也没有转头。

井路站在一旁显得十分尴尬,于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带着秘书开溜了。

会议室里的投影仪还开着,幽蓝幽蓝的光,照的空荡荡的会议室多了几分诡异。

安宁转身对着张墨,冷声道“张总有什么事直说吧。”

张墨看着她的,嘴角带着几分苦涩。原来,自己和她之间就只能如此了吗?他从兜里抽出打火机,拿出一支烟点燃,火光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显得有些压抑。

“我离婚了。”

安宁看着张墨许久,大声笑道“呵呵,张总离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墨看着她冷漠的表情,胸腔中的某个地方仿佛被敲打着,一下一下的,很疼……

“没有她,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安宁盯着眼前的张墨笑的越加放肆。

“不好意思张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

她慢慢地靠近张墨,伸出手指,指着张墨的心,疾声道“张墨,你是觉得我张安宁就那么犯贱吗?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喜欢你吗?怎么,还是张总自以为自己的魅力足够让我不要尊严的前赴后继?”

她看着张墨不作声,便更加恼怒了几分。

“张总可能是忘了吧?当初我可是跪在地上求你不要走,你还是和那个女人冷漠的离开。怎么办呢,如今你离婚了,所以又想要回来找我了,可能没有那么容易吧?或者张总也愿意跪下来求我?”

张墨夹着烟的手指颤了颤,心中有些发憷。

当初的自己因为权势,因为一时的迷惑,深深的伤害了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当初选择放弃她,他以为自己可以活的很成功,很幸福,可是,直到和容茜日复一日的争吵,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何等重要的人。

“对不起,安宁,当初都是我的错,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安宁紧攥着的手渗出丝丝冷汗,重新来过?哪里有那么容易,当初他和那个女人转身离开,自己无依无靠,就像是被放空的躯壳,最后迷迷糊糊做了很多傻事,可是,都没有自杀来的严重。

那天夜里,她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中间,车来车往,终于她迈了出去,她以为她可以死,结果,连老天爷都不愿意收留她。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医院里边,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她想起身,全身却不能动弹,就那样,一直躺着。

医生说她怀着孕还遭遇了车祸,瘫痪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个奇迹。

她在那张病床上足躺了两年,最后她终于活了过来,接下来的一年里,她必须重新学习生活,就像是初入世界的幼儿一样,那种痛苦谁又能懂得?

后来,撞了她的主人收养了自己,也就是杜凌南的外公。

安宁的额头上青筋突起,那种久违的疼痛又再次袭来。

“安宁,怎么了,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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