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至夜深,便都睡去。李顺忙了一天,早早的就睡着了,李天际大病初愈,也早早的就睡下了。唯有李义,担心自己的病治不好,无法替爹爹报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正在这时传来了琴声,李义从小不能习武,但对歌词诗赋研究颇多,听着这优美的琴音,心神向往。
李义离开西厢房闻琴音而来,走进后花园,看到张允儿正在抚琴弹奏,但是李义并不像李天际一样走到面前,而是偷偷躲在树后观瞧。
一首幽美曲子弹奏后,张允儿按住琴弦,回身和小玉说话“小玉,前一阵子那个李二怎么最近看不到了呢?”
小玉道:“是啊小姐,怎么看不到?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张允儿道:“哦!没什么事!只是感觉他能听得出我的琴音,看来不像是一般的杂役,不知道他来我们府里是做什么的。”
小玉道:“小姐,我听得出你的琴声很伤感,仿佛你是在期盼什么。”
张允儿道:“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小玉笑道:“当然了,你太陶醉了。”
张允儿转过脸仔细看着小玉道:“小玉也会听琴了?”
小玉道:“哈哈,是我猜出来的,你定是思念那个李二了。”
张允儿立刻打断小玉的话道:“还胡说!”
这时正好看见一旁躲在树下的李义,小玉大怒道:“大胆!何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偷听。”
李义慌忙施礼走上前道:“在下李大,刚刚在这花园里散步,正好遇见小姐,绝无心偷听。”
李义知道那日在武官院子里看着弟弟李二挨鞭子,由于过度气愤,所以并未仔细看过这位张小姐。今日这么近距离一看,顿时看呆了李义,只见张允儿黑发披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高挑的鼻梁,樱桃般小口,一身淡绿色的装束,看上去胜过月上嫦娥不知多少。
张允儿道:“前几日来个李二,这又冒出个李大来!”
小玉上前道:“还说自己冤枉,小姐,你看他的狗眼一一直在看你,一动都动!”
李义忙道:“是在下失礼了,望小姐赎罪。”
张允儿十分谅解道:“既然是无意之过我也不责怪与你,没你事了,你下去吧!”
小玉道:“不行啊,小姐就这么便宜放过那小子!”
张允儿道:“小玉,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义抬头又看了看张允儿道:“小姐真是宽宏大量!”
小玉大怒道:“还看!再看挖出你的狗眼。”
李义忙低下头道:“小人不敢!”
张允儿道:“算了,既是无心,你下去吧。”
李义慌忙施礼道:“那么在下告辞了!”
言罢李义转身而去,回到屋后,李义坐在床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张允儿娇俏可爱的面容,温柔清脆的声音始终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感觉她的美是那么的诱人,自己心中无名的那种兴奋无法自拔……
这时李顺翻身见李义还未睡,坐在床边发呆,于是道:“义儿,你怎么了?怎么还不睡?”
李义这才从陶醉的思念中清醒过来,道:“父亲,我想了想,我们还是不走了。”
李顺见李义改变了主意,心里也很高兴,虽然不知道李义为何突然又不想走了。
李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便看到张允儿宜人的相貌,这就是一见钟情吧,李义从小生活在李府,府里的丫鬟多的是,好看的也不少,但没有一个能让李义这么魂牵梦绕,唯有这个张允儿打动了他的心,也正是因为这样李义要走的念头也由此而灭。
第二天清晨,李顺起身洗漱,准备去厨房做事。见李义也起来了,于是道:“义儿,你起这么早作什么,时间还早的很,我得先去后厨,你们再睡一会儿。”
李义扑通一声跪在李顺面前道:“叔父,我有一事,希望父亲答应。”
李顺赶紧起身将李义扶了起来道:“诶呀!义儿,这是何必,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这时李天际也被吵醒了,见李义跪在自己父亲面前,也是有点吃惊,心道:‘这小子不知道又犯的什么邪。’
李义看了一眼李天际道:“伯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现今李家遭此大难,我痛彻心扉却又无能为力,眼下只有一人可以帮我报仇,还望伯父答应。”
李顺想了想道:“你大师兄白易子现在不知所踪,还有谁能帮你呢?”
李义道:“就是我兄弟天际。”
李天际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道:“我?我怎么帮你?我不是告诉你了,能帮你的人叫朱元璋么,哎!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李顺听了一头雾水,道:“你们哥俩儿今天是怎么了?竟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李义道:“伯父您知道的,我自幼多病,体质弱,父亲李无涯相近一切办法,落霜剑法我根本就学不了,不过父亲武功的心法和招式我全都熟记于心。天际聪明过人,从小便随我在一起,天际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现在我将武功心法和招式告诉天际,只求天际替我李家报仇雪恨。”
李天际道:“等等!等等!我说哥,我记得像你们这种什么独门武功不都是传子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么,你们家没这规矩么?”
李义道:“弟弟,你和我已是亲兄弟了,我能学得你也能,你练成落霜剑法和我练成又有什么区别?”
李天际暗自叫苦道:“哥!不是……我很笨,学不会的!”
李义一听十分气愤道:“弟弟若是不愿替我报仇,我也绝不勉强。只恨老天无眼,生出我这么个废人,杀父之仇不能报,叫我如何为人!”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李天际还是不肯道:“那也不行,这么做便是坏了祖训,哥哥和天际岂不成了罪人!”
李义道:“我想过,若想治好我的病便要学会张天龙的神功,而若想久留于此必先有留在这里并存活下来的本领,否则早晚被清除去或是被害死!”
这时李顺道:“天际!李家待我们不薄,若是不能倾尽全力助义儿报仇,我们父子也往生为人,再有李义的病要是好了你们便可何在一处一起用落霜剑法杀掉拓玄风和那拓寒,既然义儿愿意将李家独门武功传授给你,我们就该义不容辞。”
李天际看了看跪在地上哭泣的李义,又看了看情绪激昂的父亲,一想‘也罢!能不能报仇先不说,我先学了试试,兴许能学会,到时候定要教训一下陈明扬和于巴、周三,先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再说!再说学会了落霜剑法以后穿越回去我不是成为天下第一剑,世上最厉害的人了吗?哈哈哈…’
想到这里,李天际扶起李义才道:“哥,先站起来说话,我答应学,但能不能报仇我可说不准啊。”
李义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只要弟弟答应,以你的聪明机智,我相信报仇之事指日可待。
李顺看着李义道:“好孩子!你父亲待我们父子不薄,就是赔上我们俩父子的性命,也要替李无涯报仇。”
李义道:“既然你们都同意了,从明日开始我就将李家剑法的心法和招式都传给天际。”
李天际道:“若是练成落霜剑法,我便打败陈明扬夺他的大镖师,看日后还有谁敢欺负咱们!”
次日天不亮,李义、李天际便起身练武,李天际虽然学习不怎么样,可是对于习武却似乎很有慧根。李义将一招一式的心法口诀逐条背诵给李天际听,又按照父亲生前所授一招一式的要领和奥秘亲亲自传授给李天际,一连数日李天际的落霜剑法头六式有了些许眉目。
这天傍晚,二人打扫完武管,便在西厢房的院子里练功,李义和李天际一边研究着如何使用心法和招式结合到一起,一边研究怎样利用这一招式来反败为胜夺取先机,李天际起初还有些不情愿,但练着练着还真来了兴致,一招一式有模有样,这李义虽然自己不能习武,但头脑灵活,心思细密,将李无涯的武功招式、心法背的滚瓜烂熟,若不是有病在身,练不得武功,恐怕修为应能在大师兄白易子之上,真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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