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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搏命厮杀(2 / 2)

供奉已经隐身混乱之中向朱四郞摸去,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人是其中最难对付的。朱四郞也不知道自己杀了伤了几人,应该有四五人了吧。使双刀的有,使双枪的也有,没有人见过一手持刀一手持枪的,现在大家看到了,而且这人两手使不同的两种兵器,长短结合,熟练的很。

对面那个使柳叶刀的也是个好手,不过这刀太过纤细了。四郞左手一枪直剌对方胸口,被一刀挡开,右手的刀砍向对方脖子,又被另一刀挡开,那人门面大开,四郞抬脚蹬在了那人胸口。四郞不及转身,左手枪横扫,划开了一大片空间,收枪在背后,右手刀挡开了边上一人的枪。随即跨步向前,收刀向那人贴了过去,使枪的那人连连后退,想拉开距离,又挥枪横打。朱四郞一个转身,左手持枪竖挡,旋即刀对着那人持枪的手砍了下来,那人一手松开了枪,没等他收枪,朱四郞个贴身靠撞入他怀里,撞的向后跌去,好在身后有个树挡了一个,还没站直枪还没握稳,朱四郞已经一枪把他钉在了树上。

使柳叶刀的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他感觉自己胸口的肋骨被刚才那一蹬踏断了几根,好在没有剌入肺叶,刚才他被蹬的喘不过气来,憋了半天又猛的咳了几下,并没有咳出血来。此时他已经从气到怒到惊到怕了。

朱四郞刚想拔出枪来,身后有拳头打到,他连忙挥刀,那拳化为爪,居然抓在刀上,一股大力传来。朱四郞转身收刀,那人没有松手,刀没有收回,居然僵持了一下,这是个高手。

对面这个约摸四旬,看着不似很特别,没错,这人是刚才站在朱庚边上的人。只记得这人很快被打下马来,看样子没有受伤,而且此人没有兵器,只是一对拳头一双肉掌。

供奉也没有想到这一抓居然没能把刀夺过来,随即一掰,这股力更大,朱四郞刀脱手。

但他反应也快,刀脱手之后,闪身一边,伸手把钉在树上之人的枪抄在了手上,挺枪剌了过来。

供奉的手还抓在刀背上,虽然如此,他还是举刀挡开了四郞的枪,四郞不等他回手,迅速的直剌,剌脸,剌脸,剌喉,剌胸,剌胸,剌喉,剌胸,剌胸,剌喉。那供奉不停的左挡右挡,四郞再一枪剌喉时,他矮身突近,四郞的枪在他头上剌过剌空,他的刀也挥了过去,只是手抓着刀背,这一刀够不着四郞的身体,却能伤到他持枪的手。

朱四郞弃枪,急退,闪着躲到树后。供奉的又一刀迅捷砍出,没砍到朱四郞,却砍在了那钉在树上之人的身上,那人又惨叫一声。

供奉视若未闻,追到树后,朱四郞绕树跑过,大力抽出钉树上的枪,原本那人依着树跌滑落倒在树根。

供奉追过时差点被那人拌了一下,身子一滞,朱四郞背对着他,回手一枪横扫,供奉抬手抓着刀挡枪,这一扫四郞使了大力,打的供奉抓刀不住,刀脱手打飞。等他稳住身形,朱四郞的脚尖一挑,地上另一枪飞起,他抄在手上,双枪在胸口,平行直指着供奉。

“朱四郞,好手段。”供奉说道。

“过奖。”

“可是全真门下。”

“是又如何?”全真教经过元朝后,大大小小现在约有百多个派别,只要是个道士都可能是全真门下,谁让全真教是成吉思汗亲口封的国教呢。

“哈哈哈,想不到老夫纵横天下数十年,今日被一小辈拿问。”

朱四郞没等他笑完,挺枪剌来,左右急剌,这次这个老头没了兵器,看他如抵挡。

供奉自所以能成为供奉自然是有真功夫的,他身形侧来侧去,速度也是极快,以拳击枪,拳拳收发的恰到好处都是砸在枪杆上,那身形错开多一分都没有,枪尖几乎擦着他的鼻子。

一招不成,朱四郞双枪合绞,供奉双拳外翻格挡,两枪被他双臂挡住。

此人手上功夫了得,这是一双铁胳膊呀。朱四郞听师傅说有,有人打熬手上功夫,练到最后,可以胳膊对棍,更有厉害的可以不惧刀砍。

不惧刀砍,朱四郞见过那样的表演,那要在特定的情景之下才行,双方要配合的好,硬气功之类的,挨上一刀两刀还行,但刀一割还是会割破出血的。

一念至此,朱四郞挥枪上下连攻,一枪剌一枪扫,供奉这下手忙脚乱。连退了几步跳开,一脚把树下还没死透的人踢起,踢向朱四郞。

柳叶刀客知道那供奉是个高手,一路过来,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王府的护卫对他也恭敬的很。而且现在看来,这个高手与那个叫朱四郞的人相对,功夫只高不低,如此出来,还不用急着逃开。两人的对打触目惊心,看来江湖上高手何其多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此时也就半个时辰不到,极目四望,柳叶刀客大吃一惊,二十多步外的路上,原本还有三十人左右的江湖客,现在已经散开了。

地上有一些,或死或伤,还有一些跑的更远,已经和对方的人战在了一起,不过形势不好,能站着打的还不足十人,对方有两人颇为能打,而且他们身后,一排人约有二十多,持着枪棒逼了过来。

林子里除了他这里三人外,还有个大汉在厮杀,另外一边有一人骑在马上引着三四人跑出了百多步。那人骑术甚好,在这林子里马跑的很快,已经把身后的人拉开了十多步,柳叶刀客看到那人已经收了刀,正抽出弓套里的马弓。

图赖马战的经验要比这里所有的人都丰富,作为一个斥侯,除非不得以,他不会在阵仗上与对方砍杀,他的长处是游斗。开始冲过去,砍伤两人之后,他便发现,如此打斗不行,真正打仗,必须迅速让对方失去战斗力才行。他游斗了一会,被引着两三骑跑开了,下马跟前跑的还有一人。

收刀之后,图赖搭箭在弓上,双腿夹马,在马上直起身子,回身放箭。马还在奔跑,他双腿控马,用腿踢马腹来控制马跑的速度,若在以前他的马靴上还有马剌,那效果会更好。现在,尽管图赖有如此手段,可马在林子里跑,并非在作平衡的匀速运动。在这种状态下,射杀对方,比的是箭术,更重要的是经验。

跟着追的人,以为他在逃,没想到他还会回身放箭,等到发现时,已经听到了弦响,中箭落马。

有一人发现了,急提缰绳,马嘶叫一声撑着两脚在地上滑了几步,停了下来。另一人却没发现,图赖一箭射中他的马脖子。马在高速奔跑紧,这种箭伤对马影响不在,它停不下来,当然那种情况下,等马停下时,离死也就不远了。此时这马跑的不快,这一箭让马猛的甩了几下头,嘶叫着高高跃地,把那人抛下马来,事发突然,那人跌下马时一只脚没能从马蹬上脱开,被马拖着跑向林子深处,惨叫声远去。

在地上的那个英雄豪杰开始没看清,弦响他听到了,另外一人的惨叫声他也听到了,再发现马上跌落的人身上有箭,他马上停了下来,闪到了树后。四周还有马蹄声,能听到弓箭的声音,他在树后隐身一会儿,突然看到一骑从树后闪过,往他身后跑去,显然这是刚才跑在他前面骑在马上的那位英雄豪杰,怎的这是要逃吗。

他探出头来,没看到图赖,树很粗挡了不少视线,往前看了看,也没看到图赖,再转过身时,一箭已经扎在了胸口,他心里有个疑问,此人如何转到自己身后的。

图赖马掠过时,他还没有倒下,还想举刀,图赖马快,刀也不慢慢,一刀已经割飞了他头。

刚刚逃跑那人回到了路上,却看到十几人用枪围扎两三个已经跌倒在地上的同伴,惨叫连连,把他吓的不行。前面刚才还有二十多人的同伴,现在站着的不足只有五六人,大赅。他调转马头,马却又不大听话,好不容易找对方向拍马便跑,还没回过神来,眼前一个身影从空中扑来,把他撞下马来,只觉得一疼,他便晕了过去。

图赖追过来时,看到那人在原地把马拨的转了个圈,头都没来的及转回,就拍马冲了过来。图赖大喜,催马冲上,双马交错,图赖跃起冲着他飞来,胳膊兜住他的头,这招图赖用老了,以前去捉口信,这一招最好使,而且落地时,图赖能保证压在他身上。只要被他扑住,跌下马来,要么跌死,要么跌晕,不会失手。

张三的枪挑飞了面前最后一人时,边上有一人居然转身跑了,张三也没追,回身去取他的弓,身后的村民还在兴奋的叫喊着“杀”“杀”“杀”,他知道,这叫喊是有节奏的,每叫一声枪刺一下。更多的村民已经掠过他,往一边的林子里跑。刚才他看了一眼,林子里还在打斗的只有四五人了,黑牛对三人,不过两人已经受伤,另一人也是要逃的样子。四郞周边还有两人。

张五此时拄着刀在一边呕,身前吐了一滩,不停的呕,黄水都没有了,只是在呕,还好,这小子衣服破了几处,胳膊上那伤口在流血,血出的不多,应该伤不深。

兔子打着马追了出来,叫道:“去帮四哥。”他还在射箭,好象听到有人仆倒。

张三走回到马前,取了他的弓箭,迅速跑回。四郞那边还在打,还是那个对头。刚才自己在厮杀时已经大致知道了这些人的身手,中间是有些好手,比一般的兵丁要强很多,但也不至于能让四郞打到现在。

四郞早早就讲过,打架是打架,打服。打杀是打杀,这里可能就有残或死的等级。拼杀那就是你死我活,没什么规矩道义。

柳叶刀客已经找到了一匹马。供奉也把四郞手上的枪打飞了一支,不过他现在的情形也很狼狈,背后那支断箭处的血渍更大了,刚才被四郞打的跌到一根树上,那断箭被磨一下,把伤口扯的更深了一点。这个朱四郞显然发现了他背上的箭伤,已经使了几回心计,都被他闪开,这回这个朱四郞居然拼着一枪被打飞也要把他压迫到树上,就是想着让这断箭再伤他一次。

四郞也没好到哪里去,衣服划破了几处,有地上泥有树皮上蹭来的绿苔,身上还有几处青肿还看不到,都是被供奉的拳掌划到的。纵使的有兵器之厉,有身法的灵活,还不是此人的对手。但四郞也知道,只要坚持,他就会有机会。

供奉其实已经想逃开了,可四郞盯的很紧,一直贴着他。

刚才一拳四郞用枪挡住,拳头击在枪杆上,居然没把枪杆击断。四郞借这一击之力又跳开了,就是不让他贴上来。

四周的动静一直都在供奉的感官之中,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个叫朱四郞的,身手不错,但自己真要想杀了他,没有半个时辰可不成,也许半个时辰都杀不了。自己背上有伤,还在流血,不停的打杀,血一直在流,血流多了,气力慢慢会小,这个他知道。年龄上也差很多,年青人体力自然更好。要杀这个朱四郞,可能要付出些代价。

四郞在退,供奉在追,供奉正面追的速度显然更快些,此时四郞已经退到了一棵树前,他也知道身后有棵大树,退无可退了,当脚后跟碰到树时,他抖着手上的枪,在供奉胸前划了一个圈。这高度和幅度,让供奉不能侧身逼近,也不能矮下身子贴近,四郞需要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这个距离之上,他能攻能守,而对方伤不到他。

供奉却没有再上前,也没有变身形,一个急停,不待四郞的枪把这个圈画完,伸手到了这圆中间,张手一握抓住了枪头,大叫一声:“撒手。”然后猛的一扯。

朱四郞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用险,他枪画圈使的极快,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枪,枪尖幻出的圆圈都是在瞬间,若冒然伸手,很有可能会被枪扎伤了手,没被扎到也可能被枪尖划到,没被划到也可能被枪打到,没想到此人不管不顾的就伸手来抓枪头。

此人的手居然如此的硬,功夫练到入皮和骨。枪被抓住,一股大力从枪上涌来,朱四郞紧握着枪。

哪知供奉并没有想要夺枪,他只是抓着枪猛扯了一把,这声大叫干扰了四郞。四郞用力握枪本想着一个马步抵住,没想到供奉这一把力量实在是大,扯后又松手,这下子朱四郞的马步还没撑出形,便被带着向供奉身上跌去。

供奉一抬膝直顶四郞胸口,四郞手肘急转以肘南击供奉的大腿面。

而供奉的另一只手已经一拳向上,只冲四郞的脸面打去。

四郞头一偏,拳头划耳而过,拳风刮到了耳朵,能听到响。

四郞这记肘抵也是算的精准,肘击在大腿面,没有顶在膝盖上,若撞在膝盖上,估计四郞这手可能会骨折,肘尖击在大腿面上却要好的多。腿面上是肌肉,纵使供奉的功力到家,这一下也被四郞这一记肘顶的大腿肌肉发麻。

两人错身,枪已经用不上了,供奉的目的已经达到。四郞还没站稳,供奉的一记肘也回了过来直顶四郞后背,这下四郞已经躲无可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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