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听完都呆住了,林娇自己也不知道,回过神来更是眼泪簌簌滚落,“夫君,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药童又不满了,“哼,张大夫的医术可堪比御医,你不相信去请御医,看是不是这样。”
林娇不信,吴宏文可是信了,指着林娇大骂:“你这贱人,为何整出这事?”
马氏心情舒畅了,“还能为啥,假怀孕呗,然后流产赖在夫人身上,怪不得总要回吴宅,我就说吴兄弟这么体贴,把这里办置得这么好,怎么还想往大宅里跑,原来是要赖人,结果让我给摊上了。”
林娇泪流满面,摇头,哽咽着,“夫君,我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我要回吴宅是想让我们的孩子在吴宅出世更有地位些,呜呜…”
马氏笑道:“哎哟,你都不能有孕,还提什么孩子?”
“大夫,我怎么不可能有孕?难道是夫人给我下的药,又下药让我假孕,想让我失去夫君的宠爱,一定是这样的,夫君,我好苦啊!竟然不能有身孕,嘤嘤…”
马氏恨不得撕烂了这狐狸精的嘴,事到如今还强辨,“那流产呢?也是夫人让你流产的,对了,你之前要看我杀鸡,杀完鸡又指使我去买东西,你好把鸡血装起来,吴兄弟,你流掉的孩子是鸡血,呵呵…”
吴宏文气得青筋爆跳,想不守不打女人的原则。林娇忙说道:“我也是之后来了月事才知道没怀上,却不敢与你说,只得出此下策,诊出我有孕的大夫是夫人请来的,一定是她想害我,一定是她,夫君,你要为我作主呀!呜呜…”
“你骗谁呀?之后才知道的,哼,你整天除了梳妆打扮,你为孩子做过什么?我告诉你,我们第一次怀孕时可向长辈请教了不少经验,一开始就准备小孩子的衣物,手不自觉地会抚摸腹部,你有向我请教过吗?你有为小孩准备过什么吗?别说衣服,就一个线头都没见着?为什么?还不就是没有小孩。”
吴宏文想到青梅,她确实亲手缝制了不少衣服,连小孩的玩具都采买了。
“我这不是刚怀上身,不能劳累么?我也没经验,没想到那么多,再说哪有月份那么小就准备衣服什么的?我没听说过,当然没准备,夫君,我真的不知道。”
“那,那,你来月事时,你怎么不会怀疑是流产?”
“因为那几天正是我月事来的日子,肚子没有不舒服,我知道是月事。”
“你这贱人,说不定吴夫人请来的大夫是被你收买了。”
“夫君,我一孤女,足不出户,怎么能收买人?也没那银钱呀!”
“反正就是你这狐狸精搞的鬼。”马氏被林娇这样巧舌如簧气炸了,却又找不出有力的证据。
一旁的张大夫听到这听不下去了,这女子实在能说会道,这些阴私他也不想知道太多,忙提出告辞,马氏可不放他走,“张大夫,你先等等,还要让你做一下证,吴兄弟,要不再让你夫人请来的大夫来对质一下,看他是被谁收买了…”
“马婶子,这事没什么好对质的,那大夫说一声学艺不精就行了,因为气血旺盛或痰饮、食滞、实热的人都能诊出滑脉,也就是孕妇的脉。”
“啊…这就没证据说是那个大夫故意诊出有孕,这事就不能往下查了?”
“嘤嘤…夫君,是要找那个大夫问清楚,为什么会诊出我有身孕?学艺不精就别出来行医了,夫人还请来为我看诊,这是要害我呀!夫君,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林娇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继续往少夫人身上泼脏水,却不知道这几句话让她穿帮了。
张大夫本不想管这事,他的原则是只治病,不掺和内宅阴私,又听林娇话中针对同行,行医者因为后宅阴私丧命的不少,可不是学术不精,而是对阴私之药没了解透,“这位夫人中绝孕药已经好多年了,应该十岁就已经中药了,所以不是主母所害,我刚才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夫人应该服过假孕药,服这种药的人热性大,需要喝些菊花、桑叶,免得发热、流鼻血,夫人旁边茶杯泡着的便是这些。”
“对对对,她经常要我买,我还劝她说怀孕别乱吃药,林姨娘说是大夫说喝了对孩子好,张大夫,是不是这样啊?”
“并非如此,这些偏寒,孕妇没上火不宜喝。”
“哦,林姨娘又听哪位大夫说的,不会是忘了吧?”
吴宏文怒不可遏,没等林娇开口一巴掌扫了过去,“噔噔噔…”跑了。
马氏终于舒坦了,这林娇还真能说啊!还好听朱妹子的,这大夫请得值呀!
青梅见吴宏文那么生气,也不敢多问,只问了一个大概,便与吴宏文说起孩子,说他已经在动了,多久动一次,最初往哪个方向动,后面又在哪个地方动多些,很有劲,想来是个小子,吴宏文脸色这才好些。
第二天一早,青梅才同吴宏文说林娇会这么多恐怕不简单,还好早早让她离了吴家,必需查一查她的身份,别是什么人派来的。吴宏文认为在理,到军中便寻人去查,正好他舅舅来看他带兵带得怎么样,刚好听了一半,等人走后,问吴宏文怎么回事,吴宏文如实说了,他舅舅很重视,还以为是他的政敌来给他下拌子,他刚提携外甥,就给他外甥找来这么一个祸害,于是跟吴宏文说让他去查,他人手多,他的人经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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