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的朋玉天涯。”元镇海道,“天涯兄弟,这位便是宏远镖局总镖头陈洪羽,也是我的结拜大哥。”
只见玉天涯也是盯着陈洪羽好一会儿,方抱了一拳,道:“久仰陈镖头大名。”
“玉兄弟客气了。”陈洪羽回抱一拳,神态看似恭敬,语气却是不重视之状。
玉天涯复转元镇海道:“元大哥,我先回陈氏客栈了。”
“天涯兄弟,再留下来喝一杯吧。”元镇海挽留道,“刚好和陈大哥认识认识。”
“陈总镖头,还请原谅,改日定当登门谢罪。”玉天涯拱了拱手道。
“玉兄弟你言重了。”陈红羽也拱了拱手。
最终,玉天涯还是离开了。
望着玉天涯那渐渐消失的背影,陈洪羽双眼始终眯成了一条窄窄的线。
“镇海,你和他很熟络吗?”
“十年前就认识了。”
······
且说玉天涯来到了街上,抬头望望天空,半轮月亮隐隐发光,街道冷冷清清,除了冷风,再无其他。
他顺着原路返回,拐了几个街巷,终于来到通往客栈的笔直大道上。
才往前走了几步,“咯噔,咯噔”杂乱的脚步声,在身后吵得人心烦躁。
当一回头,只见那边火把攒动,火光四射,驱走了黑暗,约莫三十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杂乱无章,好似一群脱缰狂犬。
火光照耀之下,手中利刃寒光摇曳,想来必不是做好事的。
细作一看,那领队正是林长圣。在昏沉的夜色中,那张马脸显得格外丑陋可怕,还记得阎王爷手下的牛头马面吗?没准马面就是他。
你说三更半夜,林长圣恶气冲天,大步走来,所为何事?还不是因为被胡桃桃害得当街失禁,颜面尽失,羞愧于无脸见人。所以趁着夜黑风高,带着班子,抄着家伙,复仇来了。他也没什么毒计,无非要将客栈团团围起来,丢个几把火烧了,势必让胡桃桃死在火海之中,其他人的生死他哪里会去管?
见着前方玉天涯挡在路中央,林长圣怒喝一声:“不想死就滚开。”
这时身旁一奴仆认出了玉天涯,凑近道:“少爷,他好像就是今日用花生打你的那人。”
林长圣一听,怒火中烧,恶狠狠道:“好啊,原来是你这狗娘养的。”一挥手,喊了一声:“上,给我砍了他。”
身旁两个持刀奴仆争着献殷勤,举着刀便冲了上来。
若换做平日,他们也许还算幸运。可是今日非比寻常,只因玉天涯一腔悲情,冷得彻骨。
只听“咯嘎”一声,实际是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声。
众人大骇惊心,舌桥不下。
只见玉天涯左右两手,各锁住了两奴仆的喉头。当放开手,二人软绵绵的躺了下去。
他不言不语,用脚一挑,地上的一把刀飞到了手上。
冷冷瞅了林长圣一眼。
林长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退了一步,方待下令。就觉一股旋风卷来。真是神出鬼没!玉天涯竟然出现了他跟前,一双眼睛隐隐发光,冰冰冷冷,毫无感情。
钻心的刺痛,瞬间从胸头涌起。他低头望去,恐惧而不可思议。
冰冷的刀从他的前胸透过他的后背,血顺着刀锋而流。
“轰”一声,林长圣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
奴仆人个个魂不附体大惊失色。不知哪一个“啊”了一声惊呼,群龙无首的他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丢盔弃甲,连滚带爬,一哄而散,逃得惊慌。
玉天涯冷冷俯看那尚有余温的尸体,好似在说:“本该如此。”
他缓缓转身,踽踽而行,那宽大身影,显得落寞而孤单。
那一方,胡桃桃一回到客栈,越想今晚一事,越是气上心头。管他是不是深更半夜,指物为他,一阵恶骂之后就是一阵狂砸乱跺,乒乒乓乓,好不一阵吵闹。
吵醒了好几个睡梦中人。那老板和店小二匆忙敲门询问,他们做得只是小本生意,可不能有什么大事在这里发生。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胡桃桃咆哮道。
这时殷红红敲了敲门,道:“喂,你是不是疯了,玉大哥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胡桃桃红着眼,恶瞪着她,激动异常道:“玉大哥?玉个屁,我告诉你,他是全天下最最无耻,最最恶毒,最最没心,最最不要脸的人。”骂得面红耳赤,好不愤恨!
殷红红怒道:“你在侮辱玉大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矛盾着是不是应该高兴?这是不是说明胡桃桃和玉天涯吵了起来。
胡桃桃冷笑道:“哼,你以为你这样维护他,他就会在乎你吗?你那是白日做梦,他不过在玩你,他心中早已有一个叫做紫······”
她忽的生生卡顿,因为玉天涯回来了。只见他面无表情,一步接着一步朝这走来。
“玉大哥。”殷红红唤了一声。
他也不答话,只是冷冷瞅着胡桃桃,胡桃桃又是恨又是畏惧,啪一声就要摔上门。谁知玉天涯一只脚卡着,并推门而入,“砰”的一声,门反倒被他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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