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懵了,宛若一道晴天霹雳从脑门上劈下来,谷大人,你究竟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要解释,你不听我解释,之后又不好意思说,你到底是闹哪样啊?白小白简直要疯了。
这种时候,白小白还用仅存的职业道德给公孙二包扎了伤口,弄完这一切,她赶紧喝了一口水,一边漱口一边开门,生怕两人走远了,这辈子都解释不清。
她匆匆的拉开门,远远的看见两人,急忙跑出去,将嘴里的水吐掉,便开口喊人,“两位大人。”
谷之然与苏不知自从她跑出来,便从远处瞧着,谷之然喜气洋洋,而苏不知则面容冷漠,视线更是不由分说的落在了白小白吐掉的水上。
“两位大人,听我解释。”白小白急道。
谷之然笑眯眯的,暧昧的道:“我都看到了,我也是男人,你不解释我也懂的。”听他说完这句话,一旁苏不知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白小白急摆手,“公孙被毒虫咬在腿上了,我帮他放毒血呢。”
“那我敲门的时候,你问什么不应?”谷之然想了想,又问。
“这……”白小白一时卡壳,总不能说我躲着你,怕你拉我给你讲故事吧,人家毕竟是城主,这赤、裸、裸的嫌弃也实在无法说出口。
这时候,公孙二也蹒跚着出来了,听到这儿,扭头去看白小白,白小白同他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哟,眉目传情呢,还说没什么。”谷之然笑着拍拍手。
一旁苏不知沉着脸,扭头走了。
白小白站在原地,觉得世界都黑暗了。
是夜,月朗星稀。
白小白端着托盘又去给苏不知送药,穿过熟悉的长廊,房门依然洞开着,白小白轻车熟路的走到内室,苏不知站在书桌前写字。
右手执笔,左手却并未执袖,一袭素白便染上了点点墨梅。
“苏大人,药煎好了,趁热喝。”白小白搁下托盘,苏不知并不理她,样子像是在跟她赌气一般。
“大人,我同公孙真的没什么。”白小白不知为何,就特别不想他误解自己,遂开口道,“他被虫子咬了,找我医,今儿个院子里没人,我只好帮他吸毒血。”
苏不知闻言笔尖一顿,白色宣纸便沁了一块儿墨团,稍一顿便又顺畅的往下行去,没有半分停留,亦未开口说话。
“我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应谷大人……”白小白迟疑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只是怕他缠着我一下午。”
苏不知一个字写完,将毛笔拿起来,放在磨盘上蘸墨,视线凝固在笔尖,专注而认真。
“缠着我一下午没什么,只是这样的话……”白小白继续道,“我就没空替大人研磨药粉了。”
那蘸墨的毛笔一停,执笔的人转过了身,不在意的将毛笔一丢,墨渍溅坏了他方才写的字。
“为何要同我解释?跟我有什么关系?”一点墨痕抹在苏不知的脸颊上,宛若一道伤痕,他笼起袖子,似笑非笑的道。
“我不想大人误会。”白小白握紧了手指,心里还是为他这句话起了波澜,是啊,他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孩子,自己的事儿同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误不误会,有什么重要的?”苏不知笑了起来,那眼里却冷漠异常。
“我不知道,但是大人看上去很不开心。”白小白心里难受,却仍想尽力解释清楚,“大人的病,经不起这样的情绪。”
“仅仅只因为这样么?”
“并不全然是。”白小白望着苏不知的眼睛,认真的道,“我希望大人好起来,我不想看见大人被病痛折磨,是以定然会尽全力,替大人祛除痛苦。”
不知道是否她这句话起了作用,苏不知的情绪似乎略有缓和。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带来无形的压迫力,他一直走到白小白身前站定,白小白强忍着跳开的冲动,勉强站在原地。
苏不知伸出一只手指,指尖上还染着新墨,他一抬手,滑过白小白的脸颊,那点墨便落在白小白的皮肤上,随后冰凉的手指轻轻搁在白小白的下颌处。
“你的意思是你在担心我么?”苏不知仔细的看着白小白,那目光热切而执着,似是不愿意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是啊。”白小白靠在墙上,有些瑟缩,躲避着他的目光。
“那再说一遍我听听。”苏不知的气息近在咫尺,那低沉的声线入侵着白小白紧绷的思绪。
“我不想大人日日被病痛折磨,哪怕没有任何报酬,我也希望能治好……”最后两个字还没出口,那人便骤然靠近,封住了她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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