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项天在一起,沈瑶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般轻松自由的时光,只是那破败的被子让她回到了现实,不由自主坐到简易床上,一双纤细的玉手在被子上拂过,不错过每一处补丁,动作是那样的轻柔。
“能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吗?”沈瑶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回头,声音也很平静,只是肩膀抖动得厉害。
项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苦笑不已,怎么变得如此爱哭了呢?难道女孩子越长大越爱哭?
顿了顿,项天从离开红叶城说起,叙说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平淡的语气就像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人物。当然,关于《五行决》一段他没有说。
尽管项天语气平淡,沈瑶还是听得入了神。九岁没了父母,十岁独自流浪,可想而知吃了多少苦。尤其是项天被贬为试训弟子后,仍然坚持修炼到现在,沈瑶在同情的同时,更多的是佩服和震惊。
“你现在炼体五层了,不是可以成为天衍阁真是弟子了吗?为什么还不是?等下我让长老帮你说一下吧。”
“不可!大小……”项天从小就称呼沈瑶为大小姐,也成为习惯,顺口就要喊出之际,被沈瑶猛然回头瞪了一大眼,心中很不明白不就一个称呼嘛,为什么那么在意呢?想归想,还是立即改口道:“瑶儿,我要凭自己去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相信这一天会很快!”
“哦……我知道了。”此刻项天展现出来的自信气质,让他周身散发出淡淡的五彩光芒,尤其在屋顶偷偷落下的几道阳光照射下,那五彩光芒更显神圣,沈瑶看得直接呆住了。
这一刻,她心中的小男孩成长为一个魅力四射的男子。
“瑶儿……说说这些年的经历吧,我想听。”项天被项瑶看得老脸一红,心中也确实想知道沈瑶这些年的情况,立即开口打岔,缓解这种尴尬的场面。
经项天这一点醒,沈瑶知道自己失态,脸上火辣辣的,好在这里没有外人,而且项天好生见机,一句话打破了尴尬。
沈瑶在项天面前觉得很轻松愉快,当下,便把自己从拜师开始,这些年在太玄武府的经历说了一遍,出于某些目的,对自己派人寻找项天,沈氏家族也多次派人寻找项天一事刻意细说。
以她对项天的了解,只是说沈氏家族在自己的带动下也派人找了几次项天,想用这样的方式让项天对沈氏家族的印象该改观一点。
尽管沈瑶说得聪明,隐瞒了沈氏家族是在她的要求下才派人寻找项天的事,但以项天对沈氏家族的了解,哪能猜不出沈瑶心中那点小九九,也不点破。
对沈瑶一直派人找自己的事,项天是真心感动,一个大小姐能派人寻找一个下人,而且还坚持了几年,这份情谊就沉甸甸的了。
“谢谢。”虽然只是简单的脸个字,但项天对这份情谊,会记在心里。
在听到沈瑶的似乎居然是太玄武府的府主,项天出自内心为沈瑶高兴。同时,项天看不出沈瑶的具体修为,不免有些好奇,也想了解太玄武府的情况:“瑶儿,你现在什么修为?在太玄武府算比较靠前的吧?”
“我啊,才到锻骨五层,否则还出不来呢,师父说我要不是分心太多,早该到锻骨五层了。单以修为比较,在我们西黔国太玄武府算第一吧,但要论实战的话,能进前四就不错了。”沈瑶说话的时候到也没有骄傲,毕竟作为府主的亲传弟子,享受的资源比别的弟子要多很多。
整整比自己高出一个大阶,项天暗暗咂舌,怪不得看不出沈瑶修为。锻骨五层还只能拍前四,证明还有三个不弱于沈瑶的,这样项天对太玄武府更向往了。
天衍阁现在的弟子中,修为最高的是锻骨二层的白逸,与太玄武府的弟子比起来,修为上的差距也很大,如果再算上武技的差距,怕只能算垫底的了吧。
沈瑶进项天的小木屋时间不短了,如果不是因为沈瑶的修为比项天高出很多,如果不是因为屋门开着,白逸等人怕是早就冲进小木屋了。
白逸毕竟是天衍阁大弟子,地位不低,在外面像下人一样候着,自觉脸面挂不住。沈瑶他是不敢怪罪,也不会怪罪,如果单等沈瑶,时间再长他也乐意,可现在不一样。
项天不过是一个试训弟子,在开门的时候明明看到自己了,不但不问好,还把自己搁这么久,也不请自己进屋。白逸越想越气,将项天给恨上了,暗暗决定,不管项天与项瑶什么关系,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项天,否则自己心里这口恶气难消。
人一烦躁,就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白逸走也不是,等又等得不耐烦,又不敢靠近,怕引得沈瑶不悦。
在白逸身后的几人也等得不爽,其中一人眼珠子一动,走到白逸身边,附在白逸耳边说了几句。
白逸听完脸上出现了笑容,对那人投以赞许的颜色,轻声说道:“快去办,完成得好,事后本少定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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