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日月愣了一愣,眼神却依旧十分平静:“阁下好功夫。”
来者是个雌雄莫辩的…人,不美,但现下好似全身都被迷雾罩着,看不真切,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你可知道,情之一字?”
云日月用手指蘸了杯中水酒,却久久不能落笔。
疏狂挑了桌上一坛酒,拍开封泥,就着坛子豪饮一口。
待疏狂放下酒坛,只见桌上赫然刻下一个“昭”字,她眉头微动,扯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微微拍掌:“有趣,有趣。”
云日月拿起酒杯,碰向她手中的坛子,仰头一饮而尽:“情字难解,唯有昭字,在下了然于心。”
疏狂站起身来,绕到柜台后拿出一张纸来,她将那纸轻轻压在柜上,转身离去。
“你我有缘,今日赠契一张,签与不签,权看你心意。”
看着天边已泛了白,云日月轻轻放下酒杯,咬破自己的食指,走向那契纸,将指印覆了上去。
疏狂斜躺在房顶上,微微勾起唇角。
云日月回了房,看着睡相不佳的顾可昭,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将她搂在怀里,满足地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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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儿,昭儿,你这是谋杀亲哥。”
顾可絮神情可怖,五官扭曲,额上密密麻麻渗出一层汗珠来。
顾可昭不为所动,继续辣手摧花:“你受伤之前就该有疼的觉悟,谁让你只身犯险,谁让你怀疑三哥,自作孽,不可活。”
顾可絮倒抽一口冷气,颤声辩解:“我,我没有——我是怕老三有危险,我也带了帮手…”
顾可絮说着越来越没底气,顾可昭冷笑一声,将手中包扎用的棉布又束紧了几分:“救人也应该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顾可絮十分委屈地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啪,啪,啪。”
门口传来拍掌声,顾可昭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样貌普通的黑衣女子靠在门边,只有那一双上挑的眼睛引人注目地很。
顾可昭转过头来,继续给自家蠢哥哥换药:“相思阁主?”
黑衣女子走进来,大摇大摆地坐在屋子中央,斟了一杯茶水:“疏狂。”
顾可昭将手中的棉布打成一个丑丑的蝴蝶结,也坐到了桌边,她盯着疏狂看了片刻,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你救我二哥。”
疏狂抿了口茶水,也对她笑笑:“故人之托,不必谢我。”
顾可昭一时无语,盯着她看了半响,越看越觉得喜欢,于是——顾可昭探起身子,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
疏狂并没有躲开她的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顾可昭笑得灿烂,露出标准的八颗小白牙:“我饿了,我要吃荷叶蒸丸子。”
疏狂眉头跳了跳,将手中的茶杯弹出门外,不多时,楼下传来一声惨叫。
“去田记买荷叶丸子来,要大份的,再来一碟甜糕。”
顾可昭笑得更灿烂了。
床上的病号顾可絮皱皱眉头,弱弱地发问:“昭儿,你和疏阁主…认识?”
顾可昭横他一眼,十分地不耐烦:“废话,我们这不就认识了?”
顾可絮被她噎得无话,只好看向疏狂:“疏阁主,舍妹有些,有些自来熟,还望阁主不要介意。”
疏狂摇摇头,起身走出房间,待她转过去的那一瞬间,眼里浮出暖暖的笑意。
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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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飘飘黑着脸,试图将死皮赖脸扒在他身上的梼杌挣开。
梼杌腆着脸,紧紧抱着常飘飘的胳膊:“常兄,飘飘,好飘飘,你就把这个鸡腿给我吃嘛,给我嘛,给我嘛~反正你那么瘦小,不需要吃那么多啦,给我嘛!!!”
(⊙v⊙)~\(≧▽≦)/~︿( ̄︶ ̄)︿
常飘飘无奈,只得将鸡腿扔出手去。
梼杌一个挺身叼住鸡腿,餍足地欢呼一声,重重地甩开常飘飘。
一旁安静吃着干粮的云日月发出一声轻笑,将一旁还没动过的鸡翅膀递给了常飘飘:“一会儿我再去打只鸡来,我们下午加些速度,争取傍晚能穿过林子到达麓山。”
常飘飘接过肉来,忍不住发问:“你,你有把握吗?真的不要我同你一起进山?”
云日月摇摇头,十分坚定:“你就在山口守着,若我们两人五日未出,就回去寻昭昭吧。”
常飘飘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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