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飘飘哭得更大声了,哭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里。月光透过参差的树叶照在四个人的脸上,显得十分滑稽。
痛哭流涕的常飘飘,目瞪口呆的顾可昭,满脸郁闷的云日月,再加上一只呼呼大睡的梼杌。
常飘飘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觉得自己的伤口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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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可昭搂着抽抽噎噎的常飘飘,在一棵繁茂的柏树下坐定。云日月扛着梼杌,在一里开外的空地上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常飘飘抬起小脸,哑着嗓子大喊:“姓云的,你再,再远一点儿!我,我们,女孩子说话,你离那么近做什么!”
云日月黑了脸,向后退了几步。
“什么?我长得像——?”
“恩,*&……%¥”
“那*&鸟……%¥狼&……¥#现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憋哭……¥#,坚强&#%@!&”
梼杌呼声震天响,偷听未遂的云日月面无表情,狠狠地在他屁股蛋儿上捏了一把。
呼声戛然而止,梼杌烦躁地挥挥手,嘴里咕哝着:“别闹,楚豪你个王八蛋。”
云日月看着掉在地上的发冠,狞笑着又掐了一把。
停止了嚎哭的常飘飘肿着两只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故作轻松地扯出一丝笑容:“说出来真是痛快,美人儿,我们去赴约吧。”
顾可昭难得的乖顺,默默颔首。
两人归了队,伤痕累累的梼杌已经清醒,正两眼放光地数着一大摞银票。
“喂,蠢兽,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票。”顾可昭眯起眼睛,疑惑的目光定格在云日月身上。
秋日的夜晚还是有几分冷意,云日月清清嗓子,脱下外袍替她披上,表情僵硬:“恩…不小心伤了他。”
顾可昭看着低头为她整理衣领的男人,忽然心中一动,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你…你不会死对吧。”
云日月诧异的抬起头,发现小姑娘异常的认真,他点点头,算作回答。
顾可昭却不依不饶,执着地想要个让她安心的答案:“你保证?”
云日月眸光温柔,语气坚定:“我保证,我绝不会失信于昭昭的。”
云日月的开怀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顾可昭立马转向正在数钱的梼杌。顾可昭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粗暴地揪起梼杌的前襟:“你们这种…人,是不会死的吧!”
梼杌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话里带着满满的优越感:“死?怎么可能,本大爷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顾可昭丢开他,松了一口气,罕见地没有和他斗嘴。
云日月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意味深长地看向常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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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十分,磨磨蹭蹭的一行四人终于到了约定的地点,张花花早已等候多时。
常飘飘对她歉意地笑了笑,有些尴尬:“有些事情耽搁了,还请张小姐海涵。”
张花花平静地笑笑,似是不在意:“无妨,我也是刚来不久。”
夜色沉沉,气氛一时尴尬。
梼杌看看左右,见众人没有说话的想法,愉快地掏出银票准备再点一遍。
顾可昭剜他一眼,索性开门见山:“不知道张姑娘说的合作,是什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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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长恨宫,张特使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云日月目光犀利,牵着顾可昭的手微微加了些力道。
张花花面色平静,仿若并没有被他的敌意影响半分,她缓缓从袖里掏出半张破旧的羊皮。
“这是长恨心法的前半卷,不知云二公子意下如何?”
顾可昭站直了身,常飘飘睁大了眼睛,梼杌依然头也不抬地数银票。
云日月沉默了几息,接过了羊皮。
张花花勾起唇,眼里满是嘲讽。
“各位不妨明日便启程去江北吧,事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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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没心没肺的梼杌还仰躺在榻上,其余三人皆沉着脸围坐在桌旁。
顾可昭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欲走:“你们俩与其干坐在这里生气,不如回房休整休整,也好明日北上。”
常飘飘没精打采地拿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满脸怒气:“我们凭什么要听她的。”
顾可昭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斜睨向常飘飘:“我劝你还是收收你的怨妇脸,你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常飘飘怒瞪她一眼,气鼓鼓地一口喝干茶水,扬长而去。
云日月皱皱眉,忽地起身,打横抱起顾可昭。
顾可昭蜷在他怀里,声音懒洋洋的:“你不必为此事挂心,待我们将事情查个清楚,再做决定也不迟。”
云日月俯身吻在她额上,脸色稍缓。
窗外的狂风永远伤不了怀里的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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