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气数已尽,焉能派出阉人前来对阵!”乌桓战将轻蔑地回了一句,随即“哈哈哈哈”放肆地笑了起来,跟着乌桓阵中也发出雷鸣般的哄笑声。
“此燕人非彼阉人!”张飞老脸憋成了紫红。“皆读阉人,有何区别?”那将哂笑道。
“胡奴通名!某枪下不挑无名之鬼!”张飞握紧蛇矛,准备催动攻势。
“与阉人通名却是丢了本王身份!”那番将吸取那楼教训,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话音刚落,便狠踢马腹,飞身而出,手舞圆月马刀,抢尽先机!张飞端坐马上,啸出狮子怒吼,目眦欲裂,须发皆张,舞动丈八蛇矛,搅起万丈罡气!那番将也是识货之人,感知扑面而来的冲天战意!孰高孰下,立见分晓!然胡汉兵士几万人,列阵观战,今日情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在,自家这边占了不少先机,当可抵挡几十合!事若不成,再相机全身而退。
“阉人受死!”番将将弯刀舞得眼花缭乱、气劲十足,当真是风吹不进,水泼不进!马刀径取张飞心窝而去!张飞手腕轻抖,一枪七花,来个开场白;接着,张飞运气神力,挥动蛇矛,画出漫天枪影将番将连人带马罩在核心!番将的瞳孔之中,无数怒龙追身嗜来,他在惊恐和困惑中,咬紧牙关,使出浑身气力把马刀舞得愈加疯狂,以此格挡四面八方、层出不穷、接踵而至的无数枪尖!
仅仅一个照面之后,随着张飞一声“撤手!”,番将的圆月弯刀便被荡飞天外!接着,张飞又是一声大喝,一记“黑虎掏心”直戳番将心窝要害!
“死!”张飞将平生之学化为一刺!话音未落,“蛇头”已带着血肉从番将的后背钻出!张飞鼓起神力,将番将从马上生生挑起,拉过头顶!鲜血顺着蛇矛洒到脸上,黑里带红的圆脸让他更像是来自地府的幽冥罗刹!
“杀胡奴者,燕人张翼德也!”张飞骄傲地重申道。“关云长威武!”“张翼德威武!”汉军阵中,喝彩声爆棚,士气上升到了顶点。乌桓士兵则是被完全镇住了。单于丘力居对身旁的名王速仆丸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大乌桓精锐尽出,汉人乘隙来犯!眼下,对面红、黑双鬼,眨眼功夫便连斩那楼、乌延两位名王!汉军如此悍勇,该当如何是好?”
“大单于,小王愿出阵迎敌!”速仆丸在马上向丘力居欠身请战道。
“徒死无益!”丘力居面色凝重,招呼速仆丸近身对其耳语嘱咐了一番。
速仆丸领命往阵后而去,丘力居举起马刀动员道,“汉廷人马,无故犯我疆界,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乌桓的勇士们,举起你们的马刀,为了妻儿老小、土地牛羊而战吧!”
汉军阵中关羽立马阵前,手抚美髯,慷慨言道,“乌桓胡奴,寇我边界,屠我百姓,奸我妻女,掳我资财,非一日矣!今番,胡奴竟然精锐尽出,深入冀州,妄图亡我大汉!那今日便将老账新账一道与乌桓清算!报仇雪恨,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儿郎们,尽屠胡种!”张飞举枪动员。“尽屠胡种!”“尽屠胡种!”
汉军胸怀滔天怒火,咆哮震耳欲聋的复仇口号,挥舞锋利雪亮的闪闪战刀杀向敌阵!乌桓怀揣饱受欺凌的满腔悲愤,抱着守土有责的必死之心喊着号子,舞起马刀迎头而上!骑兵与骑兵的撕逼开始了!
汉军有备而来,皆为精壮敢死之士,何况有关羽、张飞这样的超神压阵,士气陡然间升了两个台阶!乌桓军仓促应战,尽是老弱病残之徒,何况连折那楼、乌延两名勇士,士气上又是大打折扣!胜负很快便没有了悬念!
关羽一马当先,率领七千骑兵直插中路;张飞偏师而出,率四千余骑兵从右翼楔入敌阵。绿影掠处,望风披靡;黑煞所过,万夫莫当!关张二人左突右闪,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犹如来复枪射出的子弹在血肉之躯中强烈旋转一般将乌桓敌阵扯得七零八落。
乌桓阵型既乱,颓势立显!
汉军骑兵的先头部队穿透乌桓军阵之后没有回头继续厮杀,而是驱马径入王庭柳城,疯狂屠杀所能看见的每一位乌桓男性,点燃所能看到的每一座帐篷、每一堆草垛!王庭之中,老少妇孺,豕突狼奔,奔走呼号;
牧场帐篷,血流成河,尸横枕籍,烽烟遍地!滚滚浓烟,直冲霄汉,遮蔽了刚刚露出的曙光!
埋伏在南面的公孙瓒与刘备眼见柳城火起,知道关张二人已然得手,随即发动酝酿已久的致命一击!
汉军又添万余生力军,自南面与关张兵团遥相呼应,对乌桓骑兵形成合围之势!
一百八十骑银甲骑士从犹如白龙出水,风一般向乌桓骑阵呼啸而来,箭射刀砍,以惊人的效率掠夺生命!他们就是公孙瓒麾下的王牌部队,精锐中的精锐发、兵王中的兵王——白马义从!虽然仅仅只有一百八十骑,但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王中王!此刻,他们正带着五千骑兵从左翼撞入敌阵!
没有人比乌桓人更了解白马义从的可怕之处了,他们远比关张带来的恐惧更为直观!颓势变成了溃败,处于下风变成一败涂地!乌桓,兵败如山倒,春去永不回!
杀戮、掠夺、**、焚烧,从前的牛羊变成了豺狼;
恐惧、愤怒、屈辱、绝望,从前的豺狼变成了牛羊!
战争让世界滑稽地扭曲,肆意更改文明和野蛮的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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