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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一开始还可以清醒,看着幼礼香甜的进入梦乡时,她再也撑不住了,一头扎进他的臂弯,还尝试着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父母那边完全不用担心,记得上次她两天没回家,父母竟然丧心病狂到一通电话都没有!是对她有多放心!梦里,梨潼迷迷糊糊的埋怨道。

床侧的超声波加湿机由于雾化效果太好,萦绕的轻烟将两人的轮廓逐渐洇了进去。

而三楼的房间里,乐阎正一遍一遍的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则是一遍一遍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将手机丢向床角,猛的钻进被窝,乐阎戳灭了床头灯。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死水般的安静。

“妈妈,妈妈...你快出来...再不出来就晚了...妈妈...你为什么不动...为什么...为什么...你快出来...妈妈!!快出来啊...”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敢搅了她的美梦!她可是正在和偶像告白哎!正睡得香甜的梨潼觉察到了异样,擦擦口水抬起满是压痕的脸,刚想骂出口,眼前的场景让她一愣。

原本安静入眠的幼礼,正紧闭双眼不停呼喊着,歇斯底里到整张脸都有些狰狞,像是梦到了无法承受的场景,整个身体开始挣扎。

是什么梦?

“幼礼!你快醒醒!幼礼!幼礼!幼礼...你不要吓我行不行?幼礼...”梨潼尝试着去喊醒,由拍、晃到去听幼礼胸口起伏激烈的心跳,而幼礼并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挣扎和不停流汗,身上淡绿色的轻薄衬衫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深绿。

五雷轰顶的感觉扑面而来,不管如何晃他,如何叫他,她喊不醒他?

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会不会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清晨,男子毙命,女子...

敲了敲脑门,梨潼慌张打碎荒唐的幻想。

“是不是喝点水会好一点?”像只惊弓的小鸟,梨潼光着脚胡乱在大大的房间里寻找救命的水源。

“啊!在这里!”原本落寞的眼色瞬间亮起,将幼礼的头轻轻抬起,梨潼尝试着把水杯贴上他的唇齿,水没有喝进倒都顺着下巴的漂亮轮廓滑入锁骨、没进胸口,看到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场面,梨潼不禁舔了舔嘴唇,盯着锁骨下方轻微竖起的白色绒毛,又低了低眼神咬了咬下唇。摇摇脑袋回归正题反复尝试后,脸上的由欣喜转为失落,笑容被失望一点儿一点儿吞噬。

难道?难道!一定要这样?攥着杯子的单耳,梨潼望了望杯子里的水,又望了望床上表情已然狰狞的幼礼,咬牙点了下脑袋:“看来只能这样了!”

猛灌了一大口水,梨潼咬牙往幼礼的脸颊上凑,望着五官分明、发线柔软、细汗渐多、几近虚脱、口干舌燥的幼礼,又吞咽了好几下口水。然后是“噗嗤”一声,她嘴里的水花像是旋转木马,360度在他脸上扑散开来。

这种紧急时刻除了这种办法还有别的救命方式?直到一个星期后她和央中说起这件事,央中的话才让她恍然醒悟。

:像你这种low人注定是单身的命!花美男横卧床榻在梦中无法醒来,想了半天竟然只想出喷水这一招?拜托!我要是你,我就含水嘴对嘴渡给他好吗!

这一喷果然奏效,幼礼先是闪烁着难以睁开的眼睛拼命喘着大气,再是满眼血丝的呆滞望向梨潼,随后将眼神往左边稍作偏移。出于心虚,梨潼急忙伸出双手粗鲁的向幼礼脸上胡乱擦拭,擦了一半才发觉幼礼的发际线里也布满了密集的冷汗。

而幼礼只是喘着气,目光没有丝毫的转移。

在梨潼的视角,幼礼的余光中的自己显然有些发虚,不是因为此刻他眼眶里血丝交杂的恐怖,而是因为那恐怖底下渐渐显露的痛楚。不是很清晰,所以梨潼停留了好几秒,也是在这好几秒内,她脑袋中浮出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后怕的想法——想要保护他。

而幼礼则是一个和她完全不交集的存在,不用多去思索和考虑,前几个小时才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洞若观火。是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房间、面前的这个男人同这个男人眼睛中的波澜都是无法触及的存在。

“做噩梦了吗?”收回不知何时沉在幼礼瞳仁中的入神,梨潼关切道,而她眼睛中不曾消失的慌张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却一直在他的视线里。

见幼礼没有回答,梨潼直勾勾的观望着,幼礼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被汗水浸湿服帖在脸面的眉宇下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愈发的睁大,似乎这样还无法释放恐慌,他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胸口。

她一怔,起身抱住他:“只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轻轻顺着他的后脊,她真切的感受到他发烫的胸口贴上身体时的不适,她更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景下拥抱一个男人。他的慌张顿时缓解了不少,僵硬的后背有些松懈,心跳也没有那么疯狂了,而她却心跳加速,不仅是身体上的接触,而且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嗅到从他肌肤上散发着的汗味,不是青涩,而是淡淡的同蜂蜜水般让人觉得安心的味道。

“以前小时候的我常做噩梦,我的妈妈就会用手掌顺着我的背和我说不用怕不用怕,然后我就神奇的发现真的没有那么恐惧了。”瞳仁往上看了下,梨潼轻声叙述着,慌神的脸面上带着些许严肃。

而幼礼并没有回答,只是将脸硌在她的领口听她诉说,最后将整张脸埋进她的锁骨。

冰凉的水滴顺着锁骨一点点滑进胸口,柔软的头发蹭着她的美人尖,而他的腰际上,她的双手正叠在一起摩挲着。

她从未想过,会有男生在她怀里哭泣?

哭的无声无息,却让她觉得心碎?

“不好意思,让你看见这样的我。”藏在她发线中的他的眉宇一并上扬挤在一起,双眸红润而充血。

她抚着美人尖下的发线,身体上则掠过一丝颤抖,意识到了他的防备,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现在的你和在‘乐神’的学生会会长很不同,是不一样的真实,让我觉得没有丝毫的严肃,让我觉得你很像一个普通人。每个人都会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如果在这种时候会有一个人出现,我觉得是很幸运的事情,可能上辈子要攒很多很多件好事才能够。”

他缓缓抬头望向她的微笑,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正在一点点改变他内心一直坚守的初衷?只是片刻的犹豫,他眼神中的波澜便平静。

“我送你回家吧,已经一点了,你也该好好进入梦乡了。”他平淡的拭去鼻翼和眼角的泪水,看了看白色墙上的挂钟说道。

她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耸起双肩用力的缩了下脖子强笑着朝他点了下头。

他为她披好外套提醒她晚上的寒气还是比较深的,为她穿上鞋子仔细的绑出一只美丽的蝴蝶,为她扶着车顶提醒她不要撞到头了,替她细心的扣上安全带。

一路上,她的目光都在窗外,因为窗户的反光里可以看见他,而他的脸色却和之前不同,只是一味的冷面。

“我自己上去吧。”到了31栋楼下,她微笑着拒绝了他的护送,怀抱双手在腰间,眼神不觉落在肩侧的米色针织外套上,顿了顿,皱起的眉头缓缓趋于平整,眨了下眼将眼神中的犹豫平复,把外套脱下递给幼礼:“谢谢你的外套。”

幼礼先是一怔,随后微笑接过将外套握在手中下垂至大腿外侧:“嗯,你自己小心点,明天见。”温和嘱咐道,往车内钻去,在快进车门时停顿了下微笑着伸出右手向梨潼示意再见。

“嗯嗯,开车开慢点!”她也以微笑挥手回应,直到车子消失在前进小区的蜡黄灯光下,才停止了挥手钻进漆黑的楼道。

双脚并拢,跳起,落下。

然后一个人开始拼死爬楼梯,从口袋里虚脱的掏出手机,竟然没电!关机!凌乱的用手机不住反光自己的这张脸,有点看不下去了,她把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继续往上爬,到了六楼,一头扎进浴室吐了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因为不仅长期早起晚睡、而且还要忍受学校里大部分人的否定和批判、这次还经期喝酒,胃已然翻江倒海了。

然后左边胸口下的肋骨里慢慢渗透着痛,这颗小心脏原来早已反驳了。她捂着它,不让它放肆。然后甩掉脚上的鞋子咬牙跑去浴室洗澡,刷牙,破天荒的敷了片一年前央中送的薄荷面膜,洗净脸面。

呆呆的四脚朝天躺在床上,原本有些发烫的脸面产生了不适,深入毛孔的刺痛和欲罢不能的冰凉渐渐加剧,让梨潼痛苦的想要抓脸。

望向纯白色的被子,纯白色的枕头,纯白色的墙壁,她咬牙闭上眼睛,被这莫大的纯白引了去。然后眼睛累了,它开始不停流泪表示抗议,她警告它安静点,很好,它很听她的话。

也许她有点想念他了?

是的,她有点想他。具体是谁,她也不清楚。

是的,她已经凌乱了。

“小潼,赶紧起来吃早饭!该去上学了!”清晨在母亲的叫嚷中悄然来临。

把被子往耳朵上抵了抵,梨潼不耐烦的蠕动着。

“六点了!快起来!再晚就赶不上第一班公交了!”客厅里一阵窸窣的响声:“不和你耗了!你老妈我去给你爸送米饭了!桌上有烧饼!”说着,梨妈拖着一大堆东西出了门,留下一阵长长的关门声在梨潼耳边哀嚎。

超不情愿的叹口气,梨潼猛的坐起,“老妈!你又吵醒我!啊!!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盯着手腕上的纱布,幼礼哭泣的脸庞浮现脑海,拼命摇了摇沉重欲坠的脑袋,一阵痛楚夹杂着眩晕便袭来:“这宿醉还真不是闹着玩的!好痛苦啊...”

自说自话之余,踉跄着爬起来把床边的玫瑰白裙一把塞进了衣柜角落里。这种会引起不好回忆的东西还是让它呆在看不见的地方吧。质地和触感很高级货的感觉?价格应该不菲吧?又不能丢!“虽然不知道高级货到底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没错的...哎...”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经过几个小时的自我缓冲,咬着母亲放在桌子上的大饼,梨潼笑盈盈的下楼往车库走去,不一会儿便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从车库里兴高采烈的出来了。

网上流传的酸奶解酒大法还真是有用!虽然整整460克的浓酸奶她硬是分了几十口才解决完,但是脑袋还真的就渐渐不痛了,眼睛也看的清楚了!高兴之余,梨潼重重的打了个奶嗝。

“阿姨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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