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上,脸上,衣服上,高台上满是雪般的蛋糕,瘫在地上的两个人才认命的抱在一起任由袭击。鲜血在如雪的蛋糕上悄然绽放,美的异常,有人竟然丧心病狂的把蛋糕架都丢了上来?
突然会有想笑的冲动,是那种没有依靠的无力的苦笑?看看,这就是人,这就是他们的活。是凄惨的活吗?呵呵,也许她们两个才是最凄惨的吧。
夜色渐深,没有星星的夜空飘着几缕青烟般的白云,躺在高台上,两个人望着窗外大笑了出来。
“央中!你个大笨蛋!”
“哈哈!是啊!我是个大笨蛋!和梨潼一样的超级超级超级大笨蛋!”
“大笨蛋央中,你今天在‘乐神’开心吗?”
“开心!特别开心!因为可以和梨潼一直说话,一直见面!让我觉得特别幸福!你呢!”
“我也特别特别特别幸福,因为央中一直和我说话,一直和我见面,一直...”
“你的头很痛吗?流了很多的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傻瓜!干嘛哭啊...不准哭!”
“还叫我不准哭!你看...你像花脸猫一样...”
整个音乐厅回荡着不间断的大笑声,怒吼声,哭泣声。
和央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前进”小区,梨潼庆幸着终于到家了。刚舒口气,迎面而来的竟然是那杀人不见血的廖姨!灰溜溜的刚想逃之大吉,廖姨竟然活生生从她俩旁边走了过去?
什么情况?眼神比猫头鹰还好的廖姨竟然没有看见她俩?梨潼和央中纳闷的回到了31栋。
“到..到我家吧,我爸...妈去外婆家了,后天才能...回来。”因为哭得太过歇斯底里,央中说话都显得极为困难,一抽一抽的搞笑表情惹得梨潼忍俊不禁,而梨潼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路上几乎是黏在央中背上回来的,猛地点点头,梨潼又把脸埋进了央中的长发里。
“梨...潼!你该减肥了...!”忽暗忽明的楼道里响起央中断断续续的抱怨,只见央中将梨潼由背到抱、拖、拽的各种姿势之间转换着,而原本满心的嫌弃在面对梨潼一直对视着的汪汪大眼中只好作罢。
好不容易到了六楼,央中把梨潼往地上一甩,随即奔向浴室。
而梨潼看着央中此刻离去的欢快小身影欲哭无泪,艰难从嘴角没出三个字:“王...八...蛋...”好吧,她承认她无比嫉妒此刻还能活蹦乱跳的央中!而哭到手脚、脸颊、牙齿、嘴皮都发麻如同癫痫发作的即视感,也让她不由敬佩起自己竟然还有这种能耐!
到底还有多少技能正待开发?我会就此麻木下去直到瘫痪吗?如果生气到一定地步会死人吗?
正脑洞大开时,早已换好衣洗完澡带着一身香喷喷的肥皂味的央中缓慢走来,之后就把她同烧烤一般翻来翻去剥了个一干二净!
谁来救救我啊...有变态狂啊...好歹也给我留件内衣啊...梨潼瞪着眼珠直直的盯着还在不停忙活的央中,而偏向地面的一侧眼角,一行清泪莫名流了出来,因为痒得难耐,梨潼只好扭着脸面往地板砖上蹭。
对于眼前活像一只泥鳅的梨潼,央中视若无睹,随后捡起袋子里的校服絮叨着:“连活动和说话都困难,你应该是痉挛了,如果能说话的话,你是不是现在正吼着:你个变态狂!你是不是皮痒了!哈哈!可惜啊...这裙子和袜子我就替你做主给丢了吧,还有你这校服...怎么可以这么脏!要是被你爸妈看见,非得把你掐死!不过有我在,你就放一千两百个心吧!保证让你明天穿着漂漂亮亮的校服去学校,不仅让叔叔阿姨发现不了,还要气死‘乐神’的那些坏蛋!”
听到这句话,梨潼简直可以吞人的发狠眼神立刻温顺起来,说不尽的温柔和脉脉。
而在央中悉心的按摩下,一个小时后,梨潼逐渐有了知觉,尝试着爬起来发现手脚灵活麻木尽消后刺溜一下跑进了浴室,随后浴室里响起一阵喑哑的惨叫。
“怎么了!怎么了!”闻着声音,央中魂都给吓没了,急忙往浴室跑去。
“你看...”梨潼委屈的望着央中,“镜子里的妖怪是谁?头上肿了这么大一个包不说,头发像粑粑一样!脸上这都是些什么?又是蛋糕又是头发的!怪不得廖姨没认出来,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赶紧去洗个澡吧,一会我给你抹点药。”央中轻轻碰了下梨潼头上鹅蛋大的包,转身往客厅走去。那“乐神”,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了。
匆匆洗完澡,两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面朝天花板,而眼睛上则各自敷了块冰毛巾。
感受?又酸又烫又疼又辣又冰...
气氛可能越是这样安静,越会让人胡思乱想吧。
对于央中,那个名叫水一的男生,梦里一样的男生,在现实中碎的连渣都剩。
对于梨潼,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梦初醒般,而晚上的工作也因此耽误,不过还好,在地铁上阿衡还给她打了关心夺命call,说帮她请了假。
感激之余,只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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