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阿飞当胸一脚,龟公撞到墙上,反弹回来落在地上。阿飞早就对美女的无视不爽,都把气发在他的身上。接着又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给我狠狠地揍,打不死就行!”
除了付健抱着手旁观外,几人都上前一顿海揍,一时间鬼哭狼嚎,龟公这下才老实,苦苦哀求:“飞哥……飞哥!我知道谁议论过,但不知道他们参与不参与,……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把我对你的容忍,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是吗?啊?”阿飞越说越恼火,上前一棍砸下,只听“嘭、啊”两声,房间恢复了宁静。嘭是龟公的膝盖碎了,啊是他只来得及叫一声就晕倒了。
一棍击落时,美女的眉毛也跟着跳了一下,见多了大风大浪的她,也不由头皮一阵发麻!
她们这种吃青春饭的行业,如果单打独斗,就缺少保障,客人不给钱,或者警察叔叔来慰问的事就经常发生。除非搞夫妻店,妻卖,丈夫望风,还能震慑赖账的。但这种模式也只适合劳动力低廉的大妈大姐搞摆地摊薄利多销那种。
还有一种就像她们现在的方式,加入组织。由组织老板负责后勤保障,自已只管卖,然后分成。但这种模式有个缺点,如果遇到黑心老板,提成少不说,还会失去自由。像上面提到被自个的老板划伤脸的小妹就是个例子。
美女还没说要求呢,付健就猜到了,双手一摊:“你也看到了,你老板残了,这下你们也解脱了不是……”
绑架的事情也没有结果。据美女阿云提供的情况,她们老板结交的两位兄弟参与,但早已闻风而逃,现在只剩下这位龟公留守。
流串犯不好抓,也就不了了之。至于那位龟公,在医院躺了几天,自己也消失了。他手下的小妹从保险柜里拿到身份证后,也已经四散而去。
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毫无所获,众人无不垂头丧气。付健安慰大家:“就当我们做了一回好事,那个划人脸的社会渣子得到了教训;还有那几个小妹也得到了解脱……”
“可惜了!”阿飞几人异口同声。
“那个学名叫阿云的小妹妹走了!”胡三一脸哀叹,如丧考妣。各人闻言,又是齐齐点头,深有同感。
“瞧你们那点出息!”付健很是无语,向他们扬了扬手,“走了,你们爱干嘛干嘛去。”
时间还早,各人也都回去补觉。生活再怎么艰难,还得要生活下去不是。
阿飞中午睡醒,掀开门帘,楼下街道人流如潮,尤其是青年男女,勾肩搭背窃窃私语,这种情形让他心里面忽然冒出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地摊上小贩们肆无忌惮地大声播放着的歌声,更增添了他的孤独情绪。
他下了楼,穿插在人潮中,驻足观看别人玩游戏,浏览于书摊前,徘徊在街道边,当他站在天桥上眺望远方艳丽的霓红灯时,心中那份无法排遣的失落越来越浓厚。
他身边站着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女人,头发披散在肩上,穿着低腰短裤,露出一圈白肉,上身穿一件黄色T恤衫,胸部饱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外面罩着一件浅灰色的坎肩,整个人看起来很时髦很前卫。
他早就听说过在这座天桥上经常有些野鸡在这里出没,她会不会是这种人?
天桥上不泛孤单的男人,有的人蠢蠢欲动,想靠近这位像风尘女郎的黄头发女子,但看阿飞离她很近,摸不清具体情况而不敢冒然向前。阿飞侧身望了望她,她目注前方一动不动,迷惘的眼神里,他看得出她也有一丝丝的落寞。
桥下面车流如水,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有很多人在外面劳碌奔波,为生计而忘掉了节日的温馨和浪漫。有人说,开车的司机们都是色鬼,没一个是好人。
那些开车人的年龄、文化层次、道德修养应该不是一样的,既然没有说是哪一类人,而只说是司机,他想,在某一种程度上足以说明这个职业的特殊性。
他当时靠近这位黄头发女子的时候,也是一种猎奇心里而已,真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装着一副淡然的神态,阿飞问:“喂,大姐,你做不做呀?”
“什么?”
“多少钱一次?不懂啊……”阿飞中气不足,居然还会脸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在这里看看夜景,”她用手指着前方,招呼阿飞说,“你看看,这里难道不美吗?”
他一时愣在那里,找不到话说,他知道她懂,还在这里跟他装什么糊涂。
他跟她说:“既然你听不懂,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自己观看美景吧,我要走了。”对于一个装模作样的人,他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不想再浪费时间,让别人对他虎视眈眈的,必须立马离开这种是非之地。
在他准备走时,她却挽留了阿飞,要他和她说说话,说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真的不是做这一行的,并劝他,不要去找那些个女人,很脏的。阿飞说我也不是经常找,只是今天感到很无聊,想找个人陪陪,说说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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