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剑生呆呆的看了一会手中的龟壳,小心的把它从新放回盒子中,轻轻的盖上盒盖,单手一抛,就将此玉盒归还给了杜严,自己却叹了口气。
“哎……上面虽没有清楚的交代杜羽这孩子的身份来历,却含含糊糊的指出,其身份来历似乎和道门第一大派‘清河派’有些瓜葛,最糟糕的是,其生父好像是‘清河派’的一名普通杂义弟子,不知什么原因被‘清河派’追杀,生死不知,其父亲为了保全这孩子,将其托付给了大哥。”
声音中充满了忧愁,看来这所谓的清河派,实力真的非同一般,就连这一向桀骜不驯的杜剑生也愁容满面。
杜严看了看那忧心忡忡的四弟。
却在此时也开口道:“大哥当年是为了报答其父亲的救命之恩,才把此子带**中的,只留下了那块玉盒,就又匆匆离去,之后大哥留在族中的那枚清犀佩突然碎裂,清犀佩乃是罕见的成对灵器,其中一枚破碎,另一枚也会相应的碎裂,大哥佩戴着其中一枚,从不离身,如今看来大哥当年应该是去找寻此子的生父去了,就不知大哥的陨落是否和清河派有关?”
杜剑生脸现一丝阴历,双眼微眯,眼神中爆射出犀利的寒芒,猛然站起身来,身上放出了一股伶俐的气势,和刚才的愁容满面截然相反。
“恐怕就算不是直接被清河派之人所杀,但也和其脱不了干系,大哥的仇不可不报。”
一想起他们兄弟四人当年情同手足,志在兴盛家族,追求大道,不料大哥身死陨落,此仇不共戴天……
杜严沉默了一会,语气缓和道:“唯今之计,只有先看看,杜羽这孩子的生父是否还尚存人世,大哥当年出事之时大有可能和其在一起的,只要能找到此人,不就一清二楚了。”
杜剑生双眼一亮,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又盘膝坐到了身下的蒲团上,带有几分怅然道:“话虽如此,可是其尚存的可能性不大吧!否则早就应该来找杜羽此子了”
杜严看着大哥杜玄的灵位,脸现一丝决然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也不排除其可能身受重创,躲到某人迹罕至的地方运功疗伤,恢复修为,只要有一丝可能,就断然不能放弃。”
“就算如此,可要怎么去寻找?”
杜严却神秘的一笑,大有深意的说道:“四弟难道忘了,清犀佩虽不能相互感应到准确的位置,但却能感应出大概的方位,我看过大哥当年留在族中的那枚清犀佩,虽然破裂严重,但依然能够看出大哥出事时应该在太阴山脉方向。”
“而我没记错的话,这次咱们三家约定的历练地点,好像就定在太阴山脉的‘伏靈谷’了吧?”
“二哥的意思是……,那先前和杜羽说的什么狐妖又是怎么一回事?”杜剑生带有一丝疑惑的问道。
“如果杜羽不遇到点危险,你认为那个人会轻易露面吗?”杜严脸带狡诈道。
两人相视一笑。
却谁也没有提及杜羽的安全问题,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计划信心十足,还是根本就没有考虑此事……
半刻钟后,祠堂中就只剩杜严一人盘坐于蒲团上。
只见其双目紧闭,眉宇间有丝丝精光闪现。
过了片刻睁开了双目,喃喃道:“这附近应该没有第二人了……”
声音低不可闻,嘴角微微翘起。
其缩在袖袍中的一只手掌轻轻一翻,一只小巧的龟壳出现在其手上,泛着幽幽的蓝光。
若是杜剑生见到此物,一定会认出其和先前见到的那只龟壳截然不同。
“嘿嘿……四弟绝想不到这玉盒中封印的最大秘密,却是在这第二只龟壳上。”一声低低的阴笑从其口中传出。
随即双目中爆射出一丝狠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啊!只要再得到那物,大道也不是毫无希望的……”
风雪越下越大,杜家后院的一片松柏林中,此时早已被无情的风雪淹没,一条条的松枝、柏叶,仿佛承受不住大雪的覆盖,一个个全都低头弯腰。
在松柏林旁的小道上,一身白衣的杜剑生正缓步走来。
步伐轻飘,眼中隐现激动之色,嘴边喃喃细语,被呼啸的风雪掩盖,听不清其说的是什么。
若是此时有人能凑到耳边,就能隐隐听道,“居然是罕见的冰属性灵力,若是能够修炼寒魄神通,对我倒是大有用处啊!看来原先准备的那几样后手倒是用不上了……”
在两人各怀鬼胎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杜羽,此刻正紧闭房门,一脸愁容。
看来最近不能随意外出了,从雪月师姐那里跑回来时,遇到了几位杜家子弟,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什么?
哎……这几天还是在房间里好好打坐吧!至于自己的身世,以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提升下自己的实力啊!不然在杜家的情况可就不妙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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