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放在了木墩上,蹲在地上,拿着小勺子,手里抓着窝窝头,用勺子舀了菜吹着。
秋霜见我吃菜没理她,嘴里呜呜着,双目充满了渴望,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好家伙,谁让你骗我,还打我鼻子,我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我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菜,烫的牙床痛,不过心里可真解气,得意地扬了扬眉。
秋霜眼睛都看直了,小手挥动着要让我喂她。
我故意用筷子夹了菜,然后递到她嘴边,见她张开要吃,急忙拿开。然后再次送到她嘴边,见她有吃的趋势,急忙躲开……
三四次后,我心里乐开了花,见秋霜一脸委屈,大眼睛水汪汪的。
“妈妈。”
秋霜轻轻叫了一声,眼睛里泪花闪动,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了。
看到她哭了,又听叫妈妈,我心里也是难过。
这么多年,都是和爷爷一起过,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呐,我喂你吃。”我说着,将一片煮烂的白菜递到了她嘴边。
杏花母亲看我给秋霜喂东西,急忙说:“娃儿太小,那能吃菜呢,该找些**来才是。”
爷爷吞下口里的东西,对杏花母亲说:“不妨事,她是血婴,和平常的孩子不一样,我们吃得她就吃得。”
杏花母亲没再说什么,低头吃着饭,大概又想起了杏花。
秋霜鄙视地瞪了杏花母亲一眼,一张嘴将白菜吸到了嘴里,小嘴嚼动着,似乎在说:谁说我吃不得,真是小瞧人。
小家伙食量惊人,吃了菜还要吃窝窝头,我万分不舍,心里直叫苦。
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哟,就是这里么?”
村支书沙哑的声音说:“是,就是这里了。”
“黄秘书请进,我这就去叫王胡出来。”老支书说道。
尖细的声音说:“不用不用,要深入群众,和群众打成一片,就是不能打扰到人家嘛。”
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尖嘴猴腮,黄色的头发有些卷,一双斗鸡眼,着实让人厌恶。
虽然事先不认识,可从那尖细的声音,一听就是祸害杏花的黄秘书。
王胡子双目圆睁,啪的将碗放在了炕桌上,起身就要发横。
爷爷见形势不对,急忙用筷子一横,挡住了王胡子,示意他冷静。
王胡子怒视了黄秘书一眼,然后坐在了炕沿上。
“老支书,这位是谁,有什么公干吗?”爷爷瞅着村支书,面色不善。
村支书连忙说:“这是镇上来的领导,是副镇长的秘术,黄秘书。”
黄秘书笑着说:“哎呀,不是领导,大家都一样,都是无产阶级的工农子弟兵,都是为人民服务,不分高低贵贱,都是同志嘛。”
爷爷懒得理他,直接问:“你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事就尽快离开,这里有死人,怕是对你不好,被恶鬼缠身,怕是要做噩梦。”
村支书见爷爷对黄秘书很不和善,急忙圆场说:“叶师傅,黄秘书这是在体察民情,是为大家做好事……”
不等老支书说完,王胡子猛地站起来说:“做好事,你说说他做了什么好事,是给村子里增砖添瓦了还是咋的?”
村支书哑口无言,张着嘴说:“这……”无话可说,看向了黄秘书。
黄秘书斗鸡眼一挑,冷笑着说:“你家不是死人了吗?现在都要进行火葬,为了节约土地资源,不能留坟头,我就是来吱一声,等会儿就把死者的尸体,拉到县里的花葬场进行火化……”
王胡子怒发冲冠,指着黄秘书的鼻子骂道:“火葬你娘的个蛋,杏花就要土葬,入土为安,再不滚,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个****的。”说完,已经抄起了墙角的柴刀。
黄秘书打了个趔趄,被王胡子吓得倒退几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
“你给我站住了!”王胡子拎着柴刀,就往门外撵。
村支书急忙挡住王胡子说:“使不得,使不得啊,这下子得罪了黄秘书,麻烦大了,唉!”
王胡子被老支书稍微挡了一下,黄秘书已经跑到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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