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吓得倒退一步,刚好踩到了我的脚,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婴儿从杏花肚子里爬了出来,嘴里呜呜着,小手拍着,好像在迎接这个陌生的世界。
爷爷停止了念经声,掐了一个法诀,长长吐了一口气,站起来说:“点上蜡烛吧!”
蜡烛点燃了,地面上满是鲜血,混杂着黑色的液体,血腥味刺鼻。
白嫩的婴儿非常可爱,和鬼胎似乎挂不上边。
婴儿从杏花肚皮上滚了下来,呜呜一声,朝着门口爬去。
爷爷堵住了婴儿的去路,拿出血蚕丝,绑在了婴儿的手臂上。
血蚕丝很快发出了血光,婴儿不停啼哭着。
“嗯,还好,还好,咦,是个女娃子。”
爷爷说着,解下了血蚕丝,将婴儿抱起来,用热毛巾擦拭了她身上的血污。
王胡子看着婴儿说:“叶师傅,这孩子咋整,杏花未婚先孕,而且……”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若是传出去,我在村子里就永远抬不起头了,说不定还要被革委会审查……”
说实话,五六十年代,那男女拉手都是禁忌,要是未婚先孕,那就更严重了。
见他啰哩啰嗦,爷爷一挥手说:“这娃儿是鬼胎出生,你们养不了,若是留在家中,聚阴招鬼,家宅就会变成阴宅,家破人亡……,由我带着吧!”
王胡子非常感动,拉着爷爷的手说:“太感谢您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杏花母亲抚摸着婴儿,爱不释手。
“叶师傅,您先把孩子给我,让我带几天吧!”杏花母亲说着,用手指逗着婴儿。
婴儿诡异地一笑,突然张开咬住了杏花母亲的手指。
杏花母亲尖叫一声,食指被硬生生咬掉了半截。
婴儿咯咯笑着,嘴角流着鲜血。
“这……”杏花母亲看着婴儿,流着泪倒退两步,痛苦地捂着手说:“这咋回事儿,她怎么一出生就满口钢牙……”
王胡子急忙找了布条,帮她包扎。
爷爷唉了一声说:“这是鬼胎血婴,嗜血的很,非常邪性,小心些嘛。”
血婴张着小嘴,唇红齿白,那白森森的牙齿,犹如锯齿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忙活了一夜,鸡叫二遍后,天慢慢亮了。
刘鸿见没事了,匆忙离开。
爷爷抱着血婴,对王胡子说:“把杏花的身子擦拭一遍,梳洗打扮了,用草席卷了,中午入土吧!”
王胡子没吭声,点了点头,同杏花母亲开始忙活。
爷爷肩上挎着黄布袋,一手抱着血婴,一手拉着我离开了杏花家。
我困的要死,不过想起昨天旱獭肉还没吃,吞了吞口水,往厨房走去。
“爷爷,旱獭肉。”我拿着用小手绢包好的旱獭肉,解开后,打开了油纸。
爷爷笑着说:“你吃吧,爷爷牙不好,咬不动了。”
“爷爷,红薯干那么硬你都能吃,怎么会咬不动呢。”我说着将旱獭肉递了过去。
爷爷嘿嘿一笑说:“好。”
爷爷还没动手,怀中的血婴见到旱獭肉,眼里冒着精光,伸处白嫩的小手就抓了一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放到嘴里开始嚼动。
咕嘎……
吞下了旱獭肉,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拍着小手看着我,盯着我手中的旱獭肉。
“爷爷,她赖皮,没让她吃她就拿。”我急忙躲开,苦着脸,鄙视地看着血婴。
那血婴确实邪性,竟然对我挤挤眼睛,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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