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童不由叹息了一声,荞娘也自泪眼婆娑的不住叹气。
曼曼叹道:“看来就是因为这幅美人画了!”
其实三人心中都明白,这幅画确实是个破绽。
秋童能为荞娘作画,显见关系非同一般,整个青华县大大小小的青楼,他只画过仅此一幅美人图,这种事情是很容易查到的。
病文殊又道:“县老爷不敢查这里,并不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是他还有一些忌惮你们,不敢硬闯罢了。当然锦衣卫千户来此,也不是他能糊弄一通便可了事的。”
曼曼接了过来,说道:“所以,名震江湖的‘病文殊’便携着朝廷的‘江湖生死旗’去要挟县太爷,命他闯进他不敢闯的翠香楼?”
病文殊苦笑道:“不错!此事确实是我暗中找到刘大人,命他按我的意思差办的。”
曼曼冷笑道:“锦衣卫明里还不愿与我们冲突,所以他们就差你暗中进行搜查,这样一来,上面追查下来,不管锦衣卫什么事,所以的罪名都落在了刘大头身上。好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无双计策啊!真真是让我们见识到了锦衣卫与东厂的好手段!真是令我自叹弗如,甘拜下风!”
病文殊只有苦笑,他无法解释,如果一个女人认为你是一条东厂和锦衣卫的走狗,就算你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
别人不会相信你的辩解,除非你自己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自己只不过是惩凶缉恶,为民除害,绝非别人的走狗鹰犬。
所以,此刻多说无用,有时候,有些苦水,只能自己咽在肚子里。
这一次显然是瞿风耍奸,让自己背上了这个会被别人唾骂,还有可能得罪朝中重臣的大黑锅。
曼曼继续冷笑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大人您明明白天就已知道的事情,却非要夜里来偷偷摸摸的做了!果真不愧是大明的神捕!做事滴水不漏,不露痕迹,就算你现在宰了我们回去领赏,因为白天的事情,也没有人会知道会以为,我们是栽在了你的手里。堂堂被江湖传颂的四大明捕竟然是偷鸡摸狗之辈,本姑娘不得不由衷赞叹一番了。您是不是心中已经在算计着这一票能得到多少金子了吧!哼哼……”
外面的那人突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曼曼见病文殊不言,便又冷笑着说道:“酒已喝完,大人还等什么?现在就抓我们回去领赏吧!”
病文殊起身一笑,叹息一声,将美人图收入袖中,又叹道:“那就请吧!”
三人知不是病文殊的对手,只得乖乖的听他的话。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十四五岁的书童打扮的少年,站在门外躬身摆手,口中冷冷的说了一句:“诸位,请!”说罢,自己先行带路。
一行五人,从后门出了翠香楼,一路上默然无声,由书童带领着穿过了几条胡同。
这青华县虽是个小县,但县城里却已比的上京城繁华了,皆因城外十三里有个葬剑山庄。
想这偏僻之地,竟然有好多家青楼,就可见一斑了。
书童在前领路,曼曼三人在中间,病文殊不远不近的跟在三人后面。七扭八拐的不知走了多少胡同,几人来到一间豪阔的大宅前停了下来。
曼曼趁着月色一瞧,但见宅深墙高,门庭高大,显见不是寻常之地,不由心中冷笑。
想必这里就是锦衣卫的“行宫”了!
这时,“吱嘎”一声,偏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小厮,紧赶两步,迎了上来。
小厮问道:“哪位是文大人?”
病文殊上前两步,抱拳行礼道:“在下便是!”说着将怀中的宝剑递了过去。
那小厮接了过来,仔细瞧了一遍,点了点头,说道:“文大人,请跟小的来!”说罢便头前带路,领着五人进入了这所大宅。
曼曼心中疑惑,一面走一面四下观看,只见亭台廊道间的守卫,穿着打扮不像是锦衣卫,也不像是东厂的番子,看起来倒都像是江湖人,个个虎背熊腰,敞胸立刀,面沉如水,肃穆威严,两眼直视前方,眨也不眨一下,仿若石像一般。
小厮领着五人迂回绕转,少时来到一座厅堂前面,一个满脸黑髯的魁梧大汉,大笑着匆匆迎了出来。
“贤弟!大哥可想死你了!”那大汉“呼”的一阵风过来,一把抱住了病文殊。
“咳咳咳……”病文殊被抱的大咳起来,一边咳着,一边佯嗔道:“你想挤死你的贤弟吗?”
大汉立刻放开了手,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憨笑道:“嘿!大哥真是高兴糊涂了!都忘了贤弟身子……呵呵!怪我!怪我!”
病文殊潸然一笑,调侃道:“你就让我和客人站在风里吗?也不请我们进屋去!”
大汉一怔,转即大笑道:“对对对!快请!快请!”
随即邀众人一起进了大厅。
曼曼心中惊诧,暗忖:“这人便是是锦衣卫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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