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只是目前的温度,我怀疑照这么不断腹痛下去,我的体温可能还会上升。
就在这时候,阿琴回来了。
忘记说了,阿琴手里是一直都有我家钥匙的,我几年前就给过她,所以她到了我家自己就能进来,并不需要敲门。
刚一进来的时候,她仿佛还很开心,大约仍旧沉浸于“做运动”的快乐之中。
不过当她进入卧室,看见我坐在地上的模样时,顿时惊呼道:“小强,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她便立即蹲到我旁边,想要伸手扶我起来。
我连忙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别,你让我……再坐会儿。”
我是觉得这样蜷坐着比较舒服,让大腿紧贴住小腹,似乎能够大幅减弱疼痛,比如从被砍一百刀减弱到被砍九十刀那样。
阿琴虽然还不明白情况,不过她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坚持,于是收回手,顺势坐在了我旁边,见我手里还拿着体温计,便抢过去看了一眼。
下一刻,她再次惊呼道:“靠,你都发烧了还坐在地上,快起来快起来!”
随即她一胳膊架住了我,想要把我就这么直接架起来。
但她的力气显然不足以撼动我的身体,当然也可能是“运动”次数多了累的……
我最终只是被她扯得半边屁股离地,然后又重重地落了回去,而且差点使得阿琴一个趔斜扑在我身上,我甚至感觉到她胸部在挤压着我的上臂了。
我说道:“我主要……是肚子疼,发烧……是附带的。”
真难为我现在还能清楚地分析自己的病情。
当然如果有医生在旁边的话,肯定就会骂我,不懂瞎分析个屁啊!
阿琴架我一下没架动,便又再次坐了回去,说道:“肚子疼?能疼得这么厉害?不行,得赶紧找大夫看看!你等着啊,我这就给阿布打电话。”
幸好我们还有阿布这么个朋友,否则晚上去医院只能挂急诊,而且挂号费比白天贵好几块呢!
阿布就住在诊所里,一听说情况立即让阿琴确认我还能否行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让我们这就到他的诊所去,他会先给我做个检查,然后再确定是不是要把我送到大医院。
我其实是不太想折腾的,但耐不住两个朋友的热情,只好勉强站起来,随着阿琴一起下楼上车,前往阿布的诊所。
一路上,阿琴见我没精打采的,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话,好像生怕我随时会死过去似的。
她甚至又说到了丁字裤的事,说她今天找的那个女伴还挺喜欢她穿丁字裤的,我无意中又帮了她一个忙,她还得感谢我呢。
我听得直想笑,我又不是肚皮上真被砍了一百刀,五脏六腑都流没了,说这些话是想激发我的生存意志吗?
我生存意志明明挺强的呀,而且我明知道自己还有三四个月的阳寿,怎么可能因为肚子疼就疼死了呢。
可惜我现在实在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嗯嗯啊啊地应付几声,反而搞得阿琴越发紧张,好几次车子转弯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快要被甩出去了。
几分钟后,我已经躺在了阿布的诊所里,任由他拿着个听诊器在我的肚子上听来听去。
然后他又用手分别按压在几个不同的地方,询问我的感觉,期间还变换了几次手法,看得旁边的阿琴一愣一愣的。
做完了这些之后,阿布让我坐起来再量一次体温,同时说道:“你这病,有几种可能情况,在我这儿最多还能验个血,但我觉得根本没有验的必要,你肯定是哪个器官有了炎症,先打两瓶消炎药,退烧针等体温量完了再说,总之明早去大医院拍片子吧。”
他三言两语说了一遍,其实就是没检查出来到底啥毛病。
不过对于他的处理方式我还是很认可的,于是我点了点头,意思是“就这么办”。
阿布立即准备针头、吊瓶之类的去了。
阿琴则坐在旁边陪我,顺便等时间到了后帮我看了下体温计,已经烧到了38度2。
她把这个结果告诉了阿布,阿布立即连退烧针也一起准备了出来。
有这样两个好朋友在身边照顾着,我似乎也疼得不那么厉害了。
只是当阿布准备完东西回来后,要先给我打退烧针之时,目光却往我脸上扫了一下,说道:“小强,你怎么戴眼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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