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比我更干脆,如今她的眼里只有怒火,作为她的朋友,我估计是这店里唯一能被她看见的人,其余人都被直接当成了背景甚至是空气,就连始终处于移动中的米粉店老板她可能都没注意到。
几分钟后,两份米粉先后出炉,老板将打包好的袋子交给我,我也结清了钱,这才在“万众瞩目”之下和阿琴一起上车,离开了米粉店。
从米粉店到我家的距离很近,毕竟我是靠两只脚过去的,也不可能去太远。
现在坐着阿琴的车,几乎是刚一起步就到了。
我下车之后主动去后备箱搬酒,以前觉得搬起来挺费劲的一箱酒,现在居然稍一用力就抬起来了,要不是两箱酒加起来的体积有点儿大,我说不定会尝试着一起搬的。
阿琴并没注意到我身上的这些变化,她下车后跑去踢了一脚刚才影响她停车的大石头,结果却只踢疼了自己的脚趾,气得大骂了两句,然后对正要走进楼道的我说道:“小强,咱们去天台喝吧,你家有外人,就不进去了。”
我其实也觉得回家当着吴华和姗姗的面跟阿琴喝酒不太合适,不过我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道:“你确定上天台是为了喝酒啊?可别一时想不开再跳下来,我怕到时候拦不住你。”
阿琴顿时气得一指我道:“死小强,你就咒我吧!我要是真跳下来肯定拉着你一起,做对同命鸳鸯。”
我知道她说的肯定是反话,这才放心了不少,于是纠正她道:“阿琴,咱俩虽然确实是一公一母,但是可做不了什么同命鸳鸯,你得再找一只母的来陪你才行,凑个同命鸯鸯。”
阿琴再次气道:“你才论公母呢,老娘得论雌……男女!”
她一气之下差点说错话,虽然及时纠正过来了,还是把自己郁闷得够呛。
不过这么一来,她似乎也不再沉浸于和她爸吵架的事情里了,我见效果已经达到,便不再继续气她,搬着酒箱上楼去了。
直到搬第二箱酒的时候,阿琴才跟着我一起上楼,同时拿着两份打包的米粉,来到我家楼顶的天台。
说起这片天台,以前我和阿布倒是没少来,主要集中在夏天晚上热得睡不着觉的时候,光着膀子凉快够了再回去睡,因为我家没装空调,靠电扇是没法把热气全都吹散的。
甚至有时候我们回去了还是睡不着,就直接搬了被褥上来,在天台一直睡到早上。
这些情况阿琴是清楚的,所以如果是赶在最热的时候和她爸吵了架,她就不来我家了,而是去宾馆开个房间,舒舒服服的吹空调,说不定还叫个女朋友过去“陪”她,惬意得很。
正因为此,她到目前为止上我家天台的次数可能还不超过一巴掌,而且是把这次也算上的结果。
不过这并不妨碍什么,她上来以后明显很放松,在把一只箱子里的啤酒全都拿出来后,她将箱子倒扣了过去,当成凳子坐,还对我说道:“小强,你也像我这样弄一下嘛,免得还要坐在地上。”
我却摇了摇头道:“不,天台这种地方,就是应该坐在地上才舒服,咱俩各坐各的好了,关键是要喝酒。”
说着我已经盘腿坐在了另一只酒箱旁边,顺手抽出一支啤酒,在箱沿上磕掉瓶盖,大口灌了下去。
阿琴见我开始喝了,连忙也自己开了一瓶,同样大口地灌,却在灌到一半的时候就放了下来,边咳嗽边说道:“小强,你说的没错,饿着肚子果然不适合喝酒,我才喝这么点儿就喝不下去了。”
我这时候已经快把一瓶灌完了,又把最后几口成功咽下去后,这才抹了抹嘴巴道:“我就说嘛,你之前就是在气头儿上,不肯听我的,现在既然气已经消了不少,乖乖地先吃东西吧。”
阿琴听我的语气好像教育她似的,不由得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随后却还是老实地打开了一份米粉,唏哩呼噜地吃了起来。
见她吃得这么不注意形象,我却反而高兴,她要是注意形象了我才觉得有问题呢,女流氓阿琴就应该是这样的!
于是我也打开另一份米粉,陪她一起吃。
吃着吃着,我们俩就好像比赛似的,都是越吃越快,后来就差直接往嘴里倒了。
到最后,阿琴的米粉剩下还有三分之一的时候,我就已经吃完了,仿佛宣告胜利似的给她看看了空掉的饭盒,然后就见阿琴一脸幽怨地说道:“小强,我吃是肯定吃不过你了,你现在变得太能吃了,下午吃那么多你还有这样好的胃口,你是不是真的被撞出问题了啊?”
我心说你还不知道我在你来之前已经吃过四家店了,我现在可是大胃王!
但口头上我却道:“我能有什么问题啊,医院不是都没检查出来么。既然你吃够了,咱们喝酒吧!”
我这一转移话题,阿琴果然上钩了,立即放下米粉重新跟我拼酒。
这一次她肚里有了东西垫底,喝起酒来就已经恢复本色了。
于是,我俩一瓶接一瓶的往下灌,直到第六瓶的时候依旧平分秋色,但是当第七瓶灌到一半的时候,阿琴却终于有些不行了。
她放下酒瓶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对我说道:“小强,我身上,身上出了好多汗啊,我想,我想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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