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血,在空气中都是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交战了一天时间的两军在此时已是显出了胜负,只见东羌军皆是朝着后方溃退,阵形早已不存在,唯有互相拥挤着的东羌人群,恐慌躲避着后方汉军的冲杀。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先前交战的战场上布满了死尸,没有一丝生气可言,天色总是变为了黑暗,一柱柱火把飞快的向汉军营帐移动而去。
“今日斩获多少”回到大帐中的段颖第一时间问向徐晃道,今日的一战,其实他的心一直也是高悬着的,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是寄托在了徐晃的五千骑兵上,总算在前军快要被击破时,上去挽住了局面,并迅速斩了冲在前锋的敌军主将,让东羌军在军心散乱中,大败回去。
后面的事情东羌是没有任何挽就的可能的,局面完全是汉军碾压上去,他也是拼了,中军中不留一人的,全部掩杀上去,这次的孤注一掷可算是成了,太过弄险了,他以后再不敢这么大仗,只要出了什么意外,七万东羌军被金颜霄全部命令上来,那可是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的,好在金颜霄生了轻视之心。
“斩敌三万四千余;缴获战马、兵器··等无数”徐晃坚毅的脸色难有的透出了喜色,这次的一仗段颖可是打得好,简直是神机妙算,连他先前都是没发觉到,以为段颖只是打着和东羌持平的想法,直到斩了烈拓赤儿后,逃离乱窜回去的东羌前锋军们,他才是恍然间觉察过来。
孙子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一直都是不能理解到,今天算是明悟了过来,不过也是太危险啊,只要前军有人因心中恐惧,而逃离回来,局面就会像得今日大败的东羌军一样了,谁也没有回天之力,能力挽狂澜。
“来人”
“立即写奏上报给朝廷;报上今日战报;以后东羌已是不足为虑;十年之内东羌也别想恢复元气来;我段颖只需几月时间便能将东羌贼军;全数剿灭”虽是这么说,段颖知道写奏章的军事官不会给朝廷就这么呈上去的,心中并不担心,于是询问徐晃道:“明日全军出击;将东羌赶回老巢;围剿的事情你看该怎么进行;才是能清理干净?”
········
火柱腾空起
万处绽花开
人生几朝乐
独我心生悲
不得功名还
世难知耻归
唯有夜寐时
重受彻骨寒
非是此中人
怎解其中意
这一晚,正是汉朝古有的春节年夜,四处都是一柱柱火花升空,四处盛开着美丽的彩色,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欢聚得不可开交,已是在小屋内的张飞,却是独自一人感受着这热闹的气氛,在墙壁上留下了此首俗文长诗,后面的两句,是题给有缘之人的,能够理解到他此时的悲伤。
明日就是离家之日,他不能再在此处地方待了,赵翎轩已是去了京都,他一定要跟去的,虽然已是挽留不回来,但能看见她,默默的守候她就好。
“呼”
吹灭了蜡烛,张飞躺于了木床之上,在年夜嘈杂的声音中,渐渐的进入熟睡状态,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的跳动,已是极其平缓下来。
“阴人上道;阳人勿阻;天下死尸;皆虚超度”白日下,人众达百人的队伍在曲折的山道上走着,缓缓向山腰处而去,只见这百人皆是身穿着白衫,是死了人,才会穿的这种麻衣布衫。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长须老者,白发生满了一头,额头上的三划重重的皱纹,显示出他的苍老,看模样就是七十有过的人了。
“哗”“哗”
长须老者从袖蔸中不断的抽出黄纸片向天空抛洒着,口中也是喃喃念叨着什么,想靠上去听清,可就是无法使得上力气,好像熟睡着的人般,在梦中梦见了厉鬼冲来,可就是叫不出身来,连在梦中的身体都是不能移动,眼睁睁的看着厉鬼靠近而来、
时间好似在此时不存在了般,转眼间这一行人就是出现在山腰上,将六个大汉抬着的黑木棺材,安放进了早已是挖掘好了的土坑中。
泥土盖上,这一行人啼哭着,下了山腰,只留下寂静无声的坟墓堆在此处,那墓碑上的一行字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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