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老爷”曹府内的丫环护卫们皆是鞠着身给经过身前的青衣中年男子,显得很是恭敬。
然而一道身影却是快速的从护卫们的身前冲过,只见聂宏慌忙着脸色,给曹嵩跪下,口中急声道:“老爷;廉庆无能;没能将少主带回来”
“什么”
你给我说完”曹嵩差些一个不稳晕倒下去,都想到儿子可能遭遇不测了,但多年官场上所养成的镇静,还是让他压下了心中的情绪,眼神死死的看着聂宏。
“完了”
老爷看过来的眼神,就是要杀人一般,让聂宏的身体都是凉了半截,背后已是感觉到了冷汗的滋生,想着可能会拥有一些回转的余地,聂宏一边看着曹嵩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少主和着夏侯府的两兄弟去天南山拜师···,然后少主就拜了汝南枪神散人为师”,聂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是一字不漏的说出。
“你个废物”“砰”
曹嵩将脚前的聂宏给踢向一边,疾着步伐往正厅走去。
“咔”
“这逆子;气死我了”在皇宫中待了半月时间,赶了回来的曹嵩口渴难耐,举起了茶杯却是又想起了儿子的事情,于是盛满了水的茶杯也给摔了下去,手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不能讲出来给我听听?”丁氏走了进来,柔和着声音说道。
“你不知你生的儿子是干了什么;他现在倒是好;瞒着我跑去了天南山;还拜了叫什么汝南枪神散人为师;真是反了天了;这逆子”
“磅磅磅”曹嵩越说心中越是来了起火,一直养尊处优着的他,却是在此时忘记了疼痛般,大手使足着劲,愤怒的拍着红木桌子。
“不行;我得将这逆子给带回来;让他好好的读书”发泄了心中气火出去,曹嵩心中生出了此想法,便是立即说了出来。
“孟德拜了童渊为师;是个好事;看你这副模样难道你一点都是对此人没有印象”丁氏规劝道,童渊的名头他是如雷贯耳的,女人家聊天时就喜欢将一些英雄的事迹,她从府中丫环们闲聊时,知道了此人。
“难道还有什么大来头;你给我说说”看向妻子,曹嵩等待着解惑。他在朝中为官多年,什么大人物不认识的,就算没见过真人,但名字是一定清楚的,他怎么就没听过这号人呢。
“就这么说吧;童渊生在汝南郡;少时在乡里便是很有名声;多结交了很多游侠豪杰;不知是在那个武道宗师门下习的武;二十岁左右就是在汝南郡内挑战各路武道中人;经常如踢别人的武馆;却是没一次败绩”
“后来这人又在西凉那武风鼎盛的地方拜了个擂台;上台挑战武者都是没一人能够战胜她;因为使着一杆银枪;被武道中人誉为汝南枪神散人;听说还与刀宗李彦是师兄弟;李彦你应该认识的吧;也不知是哪位武道宗师教授的徒弟;竟然在枪道界如此的无可匹敌;而且那使长刀的更是成为了千年不世出的刀宗”
“阿瞒的事;我听来虽也有些生气;但早在他生下来那天;你给他取名字时;不是说过了吗;让他做个能掌握住自己命运的人;现在虽拜了童渊为师;但这是他所选择的;我们还是不阻止的好;夫君;你就消消火气吧;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耐心的说完,丁氏走向曹嵩,抚着他坐下。
“唉;那就让他只修炼武功;做个鲁莽匹夫吗;婉儿;你给我说说;这样的人真能做得成什么大事”曹嵩也暂时放下了心,询问了起来,刀宗李彦他是听过的,在整个东汉境内都是名声响亮的,和刀宗是同门师兄弟的是,又岂会简单。
但就算儿子得到了那童渊的真传,也不过武功了得罢了,历史上这类武功了得的匹夫,多得是,但每个这样的人,永远也只能成为冲阵的将军罢了,别说指挥千军了,能在战阵中保住自己的性命都难。
“家中不是有孙武的兵法十三篇嘛;阿瞒不就是一直想当个将军;我们也随了他的意;将那兵法给寄过去吧;我相信阿瞒能够用心在这上面;学习好的”丁氏想起了放于家中书房里的孙子兵法来,便是立即说了出来,就算儿子不能全以会,读读也是好的,至少不会变成鲁莽的匹夫。
“即已如此;也只能这样了”心中叹了口气,曹嵩也生不出将曹操带回来的心了,若是儿子真是个可造之才,从他学习孙子兵法的程度里面就能知道。
“聂宏”曹嵩朗声的朝外吼道。
“老爷;叫属下来有什么事吗”聂宏早是从地下爬了起来,一个文弱之人的一脚能有多大力气,此时看曹嵩没有了先前的杀气,知道了不会再计较少主上面的事了,嘴里虽恭敬的问道,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你去将书房里的兵法十三篇给拿来;送往阿瞒手中;还有;将府里的一些银两送上三万过去吧;做他的开销;用完了再来拿;好了;你先出去吧”曹嵩说完,想起了在自己卧房里还有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来,便是走出了堂中。、、
东羌军,中军主帐内。
“传本汗令;明日前军归烈将军统领;左军由”坐于首座之上的大汗金颜霄正在发令明日开战后的布置,却是有一人上前打断道:
“大汗;烈拓赤儿已是没什么能耐;凭什么让他领前军冲阵;属下不服”白甲将军上前不满的道,帐中之人都没感什么意外,这人是大汗的长子金颜赫,也只有他敢在大汗发令的时候,上前如此了。
“烈将军随本汗南征北战数十年;那时你又在哪里;给我坐回去”
金颜霄后面那句话加重了语气,几乎是吼出来的,尽管对方是他得儿子,但此时必须得这么做了,不然明日烈拓赤儿指挥起前军来可就危险了。
“父王”
金颜赫本还想再争辩几句的,但父王投过来的眼神好似要杀人了般,于是只能不甘的坐回了位置上。
“大汗;大少主说得对;我已是没有了和汉军交战的本领;恳请大汗解掉我统领前军的重担;我绝无怨言”烈拓赤儿在此时站了出来,久历风雪的面颊都是微红而起,上次的夜袭虽然大风的影响站了大半作用,是它们东羌征战中,从未遇上过的事情,但是对于此事的疏漏他还是要付些责任在里面的。
想起整理了溃兵,近两万的士兵只带了一万五千回去时,那些将领看他的眼神,禀报溃败原因时,大汗那冷漠着没回复他一句话,十几年征战下来的情义都好似在那一刻化为虚无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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