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天故意讥讽的声音麻麻揶揶传到陶三斗的脑袋里,陶三斗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边拍着大腿,一边频频的点着头。
“哎呀!周大人,你这出手果然阔绰,我一人居然有幸住得如此宽敞的房间,这可要托周大人的福祉啊!哈哈……”
陶三斗有意仰天长笑几声,但听这笑声当中隐藏着无奈与求援的呼声,此时此地,陶三斗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有第二个庐江公主出现在他的面前,化险为夷,脱身牢狱,可这毕竟是幻想,哪怕哭爹喊娘,撞倒南墙,也终究死灰难生,断无活相。
站在周鹤天身后的关秉常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他肯定着实的暗下结论,这陶三斗系被周鹤天冤枉,此次陶三斗的牢狱之灾乃周鹤天一手促成,只是这其中细枝蔓叶还有待详知。他趁两个人对话的空档,与周鹤天并肩站到了一起,轻声说道。
“周大人,这刘宋律可并没有监牢审判一说,大人是否需要斟酌再三?”
陶三斗竖着耳朵,听得仔细,关秉常的这句话即刻让他心花怒放。他故意挠挠头,心中自言自语。
“嘿嘿!看来这鬼门关还容不下我,这个关秉常倒是个好官,只能将活的希望全权寄予他的身上了。”
“斟酌,关刺史,陶三斗所犯滔天罪行已经大白于世,还有什么可斟酌的,刘宋律法没有的规定,我们可以临时补充便可,我看你这个关刺史倒是要好好的斟酌斟酌,霸着刺史的坑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让让贤了。”
听着周鹤天的冷言冷语,关秉常束手无策,眼下人等悉数尽在京畿监牢,论官职,周鹤天是霸主,论权力,周鹤天身后是皇上撑腰,关秉常的眼神游离片刻,便拱手递言。
“周大人请便,关某人只做个旁听官。”
刑牢内的陶三斗闻言如五雷轰顶,一时间,全身的毛孔都鼓胀的厉害,趁其他人不注意,他抿了一下嘴唇,小声嘀咕了一句。
“槽!又是一个饭桶窝囊废。”
周鹤天隐约听到陶三斗的念叨声,便大笑不止。
“哈哈……陶大人,大难临头还惦记着吃饭,好说好说,我周某人一定允了你这个最后的哀求。”
“呸!陶爷爷能向你这个狗官哀求?做你的白日梦吧。”
陶三斗终于按捺不住激愤的情绪,扬言开骂,而随着骂声渐起,周鹤天却笑的越加狂妄,不多时,周鹤天示意两个狱卒和一个牢头随他进了施刑的房间,关秉常则在周鹤天的吆喝下,充当起了临时主簿文书的角色。
以周鹤天为首的一行人等走进了陶三斗的牢房,牢门被锁链“叭叭”的扣紧,陶三斗的虚汗顷刻间显现在额头之上,还没等开口说话,周鹤天怒声高喝。
“牢头,即刻将狂徒捆绑施以鞭刑,给我往死里打。”
“大人遵命!”
允诺声赫然脱口,牢头和两个狱卒轻而易举的将不会武功的陶三斗绑的结实,任其如何挣脱也无济于事,被束身的陶三斗前后左右摇摆着身子,嘴里却开了锅。
“龟孙子,有本事你放了爷,跟爷明着玩儿,龟孙子……”
不堪入耳的辱骂已然无力,周鹤天轻拂衣袖,一脸快意,端坐长凳之上,亲睹眼中钉、肉中刺如何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只见牢头二话不说,挥鞭即打,不计个数,随意鞭挞,本为肉身的陶三斗只三两分钟的功夫,全身上下就已经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啊!狗官……啊!狗官!”
每一鞭子抽打下去,陶三斗便本能的咒骂周鹤天一句,不多时,过足了眼瘾的周鹤天示意牢头收手,他来到血肉模糊的陶三斗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
“陶大人,你蓄意谋反,聚众篡逆,诋毁朝官,你可知罪!”
已经被抽打的意识模糊的陶三斗,听到周鹤天的声音便马上聚集了体内的精气神,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我认你个娘……”
“大人,这小儿死到临头了还折辱您,还是打得轻了些。”
一旁的牢头狗仗人势的忙铺垫一句,周鹤天慢抬着手,示意牢头暂且退下,尔后两只手麻利的从陶三斗的上半身摸索出蓝翎与白翎箭牌,拿在手掌之上,随即将两块箭牌的背面翻转过来。
映入眼帘的一行已经沾了陶三斗血迹的小字,让周鹤天得意的诡笑作声。
“刘皇室——庐江公主令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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