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了言语,随后只听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吗?呵呵,当初那个被无数人敬仰的镇国大将军啊,如今也成了一个做事畏首畏尾,不敢直面现实的懦弱男人啊!
三日后,迎亲的队伍到了宫门之下。坐在花轿之中,听着愈来愈响的车马声,我苦涩地笑了。那中央帝国离王朝那般远,车队不过十五日根本到达不了,如今,呵呵,真把我当成无知妇儒了吗?
今日那引赞之人听闻是那钟离皇帝如今仅剩的一位弟弟,中央帝国有名的闲散王爷——袂王钟锦。听闻那“袂”字取“梅”的谐音,只因那王爷自小就对梅花情有独钟,就连那王爷府中似乎也是收集了无数奇异的梅树。
而此人也是与梅花一般清朗之人,主动放弃了中央帝国传统的射轿之礼,只以足尖轻敲了一下轿门,随即温润开口道:“嫂嫂,钟锦冒犯了。”一只指腹带薄茧很是温暖的大手拉住了我的小手,不知为何,那一刻竟觉得这般熟悉,仿佛我与他许久以前便相识了一般。
随他入了中央帝国安排的轿撵中,那袂王竟也一起坐了上来,似是感受到我内心里的诧异,他清朗一笑,很是豁达爽利的开口道:“嫂嫂有所不知,此次回都可能会遇到威胁,兄长特意嘱咐我要贴身保护你的安危。”
听他之言,我也是心里明了,听闻那中央帝国前任帝王虽是封了长子钟离为太子,实则心中属意于次子钟闫。只可惜那前任帝王寿命过于短暂,竟是突然暴毙而亡,二王钟闫心有不甘带兵谋反,最终却是被无情——,死于皇位之争中。尽管如此,如今中央帝国中仍是残留着不少的闫王余孽,如今这般仔细小心,恐是怕受到这些人的伏击吧!
一路上倒也是出人意料的平静,而那袂王也是有趣之人,经常会与我说些他在外游历时的特殊经历。初时,我并不多言,他也不勉强,只自顾自地说着,到后来,我也不忍他一人唱独角戏,也陪他聊一些。这些对我而言不过是无足轻重之事,却是叫他好生欢喜,直说我善解人意。我也不反驳,只笑一笑,其实这袂王也不过是个心性并不成熟的大男孩吧。
“嫂子,听闻你很是喜欢梅花,可否告知钟锦原因呢?”这话却是奇异,喜欢的原因吗?我似乎从未深究过此事,现在想来,似乎是自己每次见到那开的清冷的梅花,总忍不住心下一阵凄凉,似乎自己便是那不被人注意到的梅花一般,而且,那红梅花总会让我无端端心痛。想到何处便直言所想,身旁这人却突然沉默了,气氛也凝固了一般。
正在这时,却听的马一阵惊鸣声,随即是突如其来的刹车。本以为自己定是要撞到轿边的,却突然撞进了一个并不算宽阔的怀中,随即是一声隐忍的闷哼声,我赶忙起身,却是又被他以手压回了怀中。正惊疑,却听的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只箭矢竟擦着自己发顶飞去。原本无数次的想过去死,去地下与父皇母后相聚,可当死亡真正来临之时,我却不甘心了起来。不甘心看着陈安坐拥天下,享受锦衣玉食,无上荣耀;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让那些伤我挚爱,刺我之心者含笑于世间。我想要报仇,不论以何种方式,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一刻,我在心中默默向天许愿,如若它能让我活下去,报仇雪恨,我愿永入这地狱之门,被那无尽的业火灼烧为灰烬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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