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不懂,女孩子取这个名字既普通又怪异的。”
张行忍不住笑道:“你一定没去过避风塘,那里有一棵临海市最高的大榕树,我以前和春漫经常去——”
他猛地收口,只是浅浅一笑。避风塘之于他,是郁结的心梗,是破碎的甜梦,是百绕的心绪,若不是大榕树下两位老人家的忠告,他至今都难解过去五年来折磨他的心劫。
“不是局中人,难解个中味”,江春柔感叹道,“人生就是这么奇妙,这座城市就是这么小,春漫是老太太的侄孙女,说起来跟我还扯上一点亲戚关系呢。”
“我们本来就是亲戚,我的姑婆就是你的公婆,这关系其实也不远。”万春漫嗔道。
“既然大家都是亲戚,那就不要见外了。”张行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春柔与万春漫相视一笑,同时向他递上一个白眼。
“张行,我们俩是亲戚,与你何干?”江春柔问。
“如果当初我和春漫成了,那咱们也算亲戚。不是吗?”
“就算你和春漫成了,论辈分我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都得叫我表婶。”
“表婶?你倒是很会托大,这亏咱们不吃。”
万春漫说:“张行,你结婚了吗?”
张行止住笑意,轻轻地摇摇头,“原本是要结婚的,后来人家不要我,所以我又被剩下来了。”
“有这事?在我印象里,张行是无所不能的翩翩佳公子,哪家姑娘这么托大?我倒想见识见识。”
江春柔轻轻叹了一声,“说起来这姑娘也是你的亲戚,曲家的三小姐。”
“曲子璇!”
万春漫睁大了眼睛,“我离开临海时,她也来送过我。那时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如今也是大姑娘一个了吧。”
张行笑道:“那也没啥,缘分不到罢了。怨天怨地怨自己都没有意义。对了,春漫,你这次回国住多久?”
万春漫讪讪地说:“我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法国已经没有让我留念的东西。”
“那也好,你留在国内好好陪一陪老太太,我们也好做个伴。”
“春柔姐,多谢你收留我哦。”
“千金大小姐,到哪不是百家求?几时需要我收留了?”江春柔忍不住笑出来,“眼前这个,你让他收留你去!”
这么一说,万春漫和张行两人都很不自在,各自傻傻地笑着。
江春柔敛住笑容,说:“张行,这次有一事想求,我想让你当一次‘护花使者’,春漫需要你的保护。”
张行见她不似说笑的样子,忙问:“此话怎讲?”
江春柔一五一十地将万春漫昨日夜间上洗手间的时候被曲子善尾随并意图强奸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曲子善这个人丧心病狂,色心不死,我担心他会故技重施,我们两个都是文弱女子,少不得由你这个男人出来主持大局。”
张行猛地站起身来,一掌击在桌上,“又是曲子善!他连老太太的掌上明珠都敢碰!我与此人交手多个回合,对他的人品和个性略知一二,阴险狡诈,报复心强,为达目的往往铤而走险。这次他虽然失手了,难保下一次不会变本加厉!”
江春柔急急说道:“正因为如此,我希望你能住进琅琊阁,我们一起对付曲子善。”
住进琅琊阁?
张行从没有这样想过,毕竟那间房子是曲子善与江春柔的婚房,自己作为一介单身男青年,住进人家小夫妻的房子里,插足到这个份上,他不能不想清楚。
万春漫看出了张行的迟疑,坦然笑道:“春柔姐,其实我们只要把门锁换了,禁闭门户,曲子善又不是上天入地、偷星换月的大罗神仙,也不能那我们怎么样。张行可能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们何必强人所难?”
“我答应你们!”张行下定了决心,说什么也要和曲子善斗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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