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柔亲手将万大榕的安全带系好,笑着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脖子还疼不疼?”
万大榕用手摸一摸,再扭扭脖子,笑道:“好多了,再睡一晚上应该就无碍了。”
江春柔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昨晚的事,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我们就给这个畜生三个月时间,如果死不悔改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万...万大榕心狠手辣!”
万大榕猛吸了两口清晨的新鲜空气,再大口地呼出去,“本小姐的火气暂时算是平息了,我们走吧。”
黑色的凯迪拉克发出嘶吼声,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
“这么早的大街上,车少人也少,春柔姐你开这么慢,赶牛车呢!”
“我这不是担心你脖子受伤了嘛。”
“不碍事,开快点吧,这么慢,我还不如出去慢跑。”
江春柔闻言,暗暗踩下油门,车子风驰电掣而去。
“春柔姐,你昨天说要带我见一个人。谁啊?”
“老太太千叮万嘱,让我和他把你照顾好。我当然也相信他,如果昨天晚上他在,曲子善又岂能如此张狂!”
“这个人很得你的信任嘛。快说是谁?”万大榕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他是我的同事,为人不错,年纪和你相仿,待会你叫他小张就行。”
“你也叫他小张吗?”
“我?我一般不叫他的名字,大部分时候叫张总。”
“我才不信。”
万大榕看着身边迅速倒退的街景,与她当年离开时似乎没有变化,似乎处处都变了。“知道世间的景物变了,你说人心会不会变?”她这话,似是问人,又似是自问。
江春柔看了她一眼,“其实我觉得吧,人心先变了,然后景物才变了。”
万大榕情不自禁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江春柔扑哧笑出声,“好好地,怎么突然掉起书袋了?”
“要你管。注意开车!”
江春柔看见电话发出震动声,她想万大榕发出“嘘”的声音,然后接通蓝牙耳机,“你已经到花神了?这么早啊。我们啊,我们大概还要20分钟,帮我照例点一杯美式咖啡,你等一下!”
江春柔扭头问万大榕,“大榕,我们正在点咖啡,你要喝什么?”
“我?咖啡?”万大榕刚才显然是在想事情,这会才意识过来,“我一向都是美式咖啡,不加糖。”
江春柔一愣,“张行,两杯都是美式咖啡,不加糖。好...再见!”
“春柔姐,你刚才说什么?”
江春柔刚停下通话,万大榕便迫不及待问道。
“没有什么啊,我说两杯都是美式咖啡,不加糖,没想到你的爱好跟我和小张一模一样的——”
“等等,小张是谁?”
“张行啊,他是我的左右手。你没事吧!怎么脸色发白了。”
万大榕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过了一会她问道:“在临海这个大都市里,遇到同名同姓的人是不是很平常,春柔姐?”
江春柔略一思忖,“那得看名字。如果是‘王芳’、‘张建国’这种的,别说一个城市了,一条街都能遇到一个。如果是我这种名字,恐怕整座城市也就一两个吧。”
万大榕急急的追问道:“如果是张行这个名字呢?碰见同名同姓的机会有多少?春柔姐,你快点告诉我啊!”
江春柔降低了车速,关切地问道:“大榕,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有话要对我说?”
“你有这个叫‘张行’的人照片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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