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没有?鬼才信!你肯定跟她上过好几次床了吧!少女干起来是不是很爽啊!”
张行实在不能忍,“啪啪”两耳光打过去,自己的手顿时也发麻了。
张羽捂着两边面颊,用凶狠而又憋屈的眼神瞪着他,“你从来没打过我,今天居然为一个小娘们打我?哼哼,从此以后你指望我再叫你一声大哥!”
说完,张羽就要夺门而去,被一张椅子差点绊倒,打了一个趔趄。
张行心有不忍,立即伸手去扶,还没等到触到衣角酒杯张羽一把推开,瞬间消失在门口。
张行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中,脱下外套,躺在床上小憩。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在书桌上震动不已。
张行打开免提,开始脱衣裤,洗个澡再睡会舒服很多。
电话里传出怒吼声。
不是别人,正是张行远在老家的父亲。
“你现在长本事了是不是?我怎么跟你讲的——叫你好好照顾小羽。你倒好!自己能耐大了,当了大公司的副总,却叫亲弟弟做保安!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讲亲情?给小羽安排一个好点的工作能死啊!你居然还动手打他!我和你妈都不舍得打,你凭什么?”
张行忍不住摇了摇头,张羽这小子“告御状”的速度真是飞快。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怎样啊!你有胆做没胆认?明知道我心脏一直不太好,你是想气死我才甘心吧!算了算了,今年过年你别回家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就这样!”
还没等张行说上几句话,对面已经狠狠地撂下电话,只留下一个脱了一半衣服的男人愣在当场。
一直以来,张行的父母都把张羽当着心肝宝贝一样看待,从小到大都宠得不行——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有好吃的也是第一个堆到他的饭碗里。张行跟父母的关系一直都客客气气的,没挨过骂,也没挨过打,但却远远不如张羽跟二老的关系那么亲切。
张行一声苦笑,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将脱掉一半的衣服又穿回来。
赶在年前的几天,他走到了有家不能回的地步,夫复何言?
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心思依旧乱糟糟的。张行突然很想去一个地方,这种欲望如同浇了汽油的火把一样,炙烈无比。
复又裹上风衣,他也不开车,出了陶然居就拦了一辆的士。
“先生,您要去哪?”的士师傅微笑着问。
“避风塘。”
为什么要去避风塘呢?
张行默然地看着迅速倒退的路灯、行人和街道,脑子里泛出了一个深埋已久的名字:万春漫。
刀子更指着宣传栏上的一张海报,大声念道:“春柳社话剧团春季话剧之夜,西施与范蠡,时间:3月3日,地点:校大礼堂。”
张行说:“你小子是围棋社,我是辩论社的,管人家话剧团干嘛?”
刀子更大喊:“等我,别走那么快!”
“我关心话剧团干甚?我关心的是万春漫,新闻与传播学院第一美人。”
张行忍不住停下脚步,“万春漫?”,这名字真有味道,不知道本人长什么样、气质如何——刀子更伸开五指,在他眼前乱晃,“别发呆啊,明晚一起去捧场呗。”
“不了,明晚辩论社开小会。”张行抬脚继续走,心中却留了心眼,“万春漫,我一定要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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