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将毛巾铺在膝盖上,抱着他的脚放到腿上,“现在我要给你做足底按摩,你全身放松就行。”她道,“可能会有一点痛。”她话音未落,他“啊”的就是一声惨叫。
“稍微忍一忍,轻了就没有效果了。”她柔声安慰着他。
邵亦枫享受着痛并快乐的复杂感觉,再加上给他做按摩的人,他虽然戴着眼罩看不到她,但一想到那种场景,就足以让他血脉喷张。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白溪若起身洗了洗手,“你歇一会,我去给你倒杯水。”补充了体内流失的水分后,她服侍他躺到床上,卧房熏了一点淡淡的安神香,邵亦枫迷迷糊糊的觉得浑身像躺在棉花上一样,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听着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她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好好睡吧。”
如果说那次争吵是白溪若从保姆到女仆的分水岭,那么这次按摩直接导致了她在女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从那之后,邵Boss欣然提出每周至少要来一次深度马杀鸡,并且罗列了自己上班辛苦累死累活的种种现状,以博取白溪若的同情。刚开始的时候,白溪若也深以为然,但没过一段时间,她就惊讶地发现,为什么她比邵Boss更忙更累,除了应付课程和作业,她还要写作、炒股做翻译,然后还要给某人鞍前马后地做家务,起的比他早,睡的和他差不多晚,最要命的是还要应付他如狼似虎的需索,他累了有她给按摩放松,她累了呢?能指望他吗?真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苦不堪言。
当然,在白溪若的理念中,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待到秋高气爽,漫山红叶的时候,她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当着邵Boss的面就提出:“我要休假!”
“休假?!”邵亦枫惊了,“你又没在上班,休什么假?”
“不在上班,胜似上班。”白溪若气鼓鼓道,“我已经决定了,去杭州找我同学,顺便欣赏一下平湖秋月、南屏晚钟。”
“决定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需要先向他请示吗?“要去几天?”
“七天!”她瞪着他道,“如果心情不佳,有可能变成十天。”
看见她严肃的样子,邵亦枫开始琢磨,“老婆,好好的为什么要休假呢?”他感觉这段时间相处的非常好啊,没有任何矛盾。
好好的?你好我不好!十分不好!她脸色不佳道:“我心很累,你最好不要惹我。告诉你只是例行通知义务,并不是要征得你的同意,明白?”
心很累?邵亦枫后知后觉地终于发现了什么,他有些歉意道:“老婆,这段时间你确实辛苦了,不如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吧。公司的事没那么紧急了,最近我都陪你好不好,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白溪若看着面前的美男,摸了摸他的脸:“陪我?”她啧啧两声,“真是可惜……我不想陪你!”现在看到他就烦,再不出去透透气她就要崩溃了。
“老婆……”邵亦枫抱着她开始发起软萌攻势,“你走了我怎么办?”
“凉拌。”
“我离不开你,你走了就没人照顾我了。”
白溪若拍掉他的爪子,语重心长道:“在你认识我之前接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你都平安的活下来了,所以我相信就这么几天,你应该也会顽强地生活下去的。”
邵亦枫:“……可是我会想你的。”
“那就想呗……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短暂的分开有利于增进感情。”
“老婆……如果你想要小别胜新婚的效果,我每天都可以满足你的,完全没必要专门为了这个分开那么多天。”
“……”白溪若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还有脸皮比他更厚的人吗?“我会给你带杭州特产的,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说着她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行李,她之前那几条旗袍放哪了,现在的天气去那边穿个旗袍套个外套应该可以的吧。
邵亦枫跟在她身后:“老婆……”
“我有权保持沉默。”跟他真是说不明白,反正她已经决定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去?”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旗袍,强迫她把注意力转回到自己身上。
“不可以!”她坚定道,“把衣服还给我。”
“不还!”他瞪着她,一想到之前在视频里看到过她穿旗袍的样子,想着面前的女人要穿成那样出去乱晃,他就来气。
怎么和小孩子一样,白溪若伤脑筋道:“那你拿着吧。”她又不止这一件衣服。
谁知道她刚拿出第二件就又被抢过去了,“邵亦枫!”这是一个三十岁男人应该做出的事情吗?怎么那么幼稚,“快点还给我。”
“不给。”他十分霸道,“你只许穿给我看。”
“……”白溪若放弃和他纠缠,大不了她到那边去买衣服好了。
“老婆……”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干嘛?”以前有人说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你,就看他在你面前表现的是不是像小孩一样,白溪若想,这话说的对还是错她无从得知,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小孩”真的很烦。
“老婆……你都没有穿给我看过。”他扬了扬手里的衣服。
“舍得还给我了?”她叉着腰挑眉道。
“除非你穿给我看。”他抱住她道。
这个交易听起来并不吃亏,白溪若接过衣服准备回房里,“不要……就在这里换。”他坏笑道,“我帮你换吧。”
谈判和挣扎的结果就是邵Boss亲手帮她穿上了这两条旗袍,又亲手扒了下来,然后借分开太久之名,提前行使了他接下来几天亲密接触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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