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程道:“我要去尿尿。”
唐寒道:“要不要爸爸带你去尿尿?”
唐念程道:“不用,我会尿尿了,还知道尿完了要洗手。”
他径直去了厕所,还拿走了遥控器。
这时,小天从楼上下来了,正好唐念程也尿完了,一眼见了小天,大叫道:“哥哥来看电视。”
小天道:“你洗手了没?”
唐念程道:“娃娃这就洗。”
于是转身回卫生间里去了,于婶也跟了进去,她知道他是够不着水龙头的。
等洗完手回来,唐念程就缠着小天,要他讲喜羊羊的故事。
见念程这么亲近小天,唐寒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意。
程雪终于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往厨房里钻。因此,唐寒也走过去了。
见程雪熟练地操持着这一切,他插不上手,只好干站着。直到把一切东西都弄进了锅里,他才嗫嚅道:“这就好啦?”
程雪没有正眼看他,道:“还没好,要时间熬呢。”
唐寒道:“你也饿了吧。”
程雪道:“被你喂饱了。”
唐寒道:“就一个饺子,你就吃饱啦?”
说完才理会出程雪是话里有话,便不再言语。
吃完早餐,给于紫衣喂完淮山粥,时间已近中午。程雪要送小天返校,唐寒道:“我们一起送小天吧。”
程雪没有拒绝。
三个人在车上,都没有说话,程雪紧紧抱着小天,生怕他要飞走了一样,是啊,好不容易从学校里回来住一晚,她却没能陪在他身边,她能感受到他的寂寞与孤单。小天也想在母亲身边多待会儿,可是,要回学校了,没办法。不过,经母亲这么一抱,他觉得自己马上就幸福起来了。
“小天,爸爸会随时来看你的。”唐寒把车开到学校门口时,看着前面的反光镜对后面的小天说道。
小天看了母亲一眼,程雪鼓励性地笑笑点头。小天于是道:“嗯,我也会好好学习的。”
唐寒于是转过头来,说道:“小天,叫爸爸啊。”
小天又看了一眼程雪,程雪没有做声,一抬头正瞧见了唐寒那灼热的眼神,忙偏开了目光。小天见状,轻声道:“爸爸。”
唐寒满意地应道:“哎哎,真乖啊!”
三人下了车,唐寒和程雪送小天进了校门,早已有老师接了小天过去。老师走了几步回头道:“小天爸爸请放心,小天很乖的,很听话!”
唐寒道:“好,麻烦你们了。”
小天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老师走了,程雪一直目送着孩子,直到看不见。
唐寒也一样。回过头见程雪眼里有一层泪花,唐寒便知她难过了。于是,他携了她的手,朝车子走去。他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上。
他时而专注开车,时而把右手放在程雪手上。程雪没有注意到,他把车开向了锦瑟年华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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