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大岛在人群中拼命寻找香奈花子的身影,却始终没有见到她的影子。毕业典礼结束之后,他的上岗匆匆赶到教授的家。
教授木然地站在门口,“她走了。”
“走了?走哪?”他俩惊讶的问。
教授扫了他俩一眼,“走向天堂。”
说罢,教授朝他俩往房里扭一扭头,示意他俩进去。
进去房里一看,两人差点没晕倒过去――
香奈花子用一条白绫将自己吊在屋梁上,身子已经冰冷、僵硬。
两人抱着香奈花子痛哭,“花子啊花子,这是为什么啊?”
教授站在他们身后,冷冷的道,“没为什么,她希望你们像征服她一样征服世界。”
香奈花子的绝情而去,为的是让他们的生命得到升华。
于是,他俩便升华到了军队,之后又一齐升华到中村正屿的旗下。
眼下,上岗升华到天堂去了。
香奈花子见到上岗,是否会扑到他的怀里,给他无限的温柔?
大岛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自己到了中国之后,从女孩到老太婆,他施暴过。施暴是否就算征服?他表示怀疑。不管是女孩,还是老太婆,被他施暴过之后,目光都像刀一样砍着他的头。如果,她们有能力的话,绝对会对他千刀万剐。
泼出的水,无法收回。
自己甘愿走出的路,也无法回头。
回头是岸,只是对一些人而言。
立地成佛,不过是善良人的善良心愿。
大岛不再去探讨这些问题了。眼前最大的征服,就是将对手一枪撂倒。
树林很静。
他的目光投射出去,也像静入一种深远。这种深远的感觉,是他从来所没有过的。在京都,他站在大津的琵琶湖,既没听到琵琶声,也没见目光望得多远。倒是,目光望出去,还没到湖中间,便突然一弯,就弯入了湖心。和香奈花子站在海边,看夕阳在海平线上浮沉,他也没有深远的感觉。倒是,望着夕阳的浑圆,他就想到了香奈花子浑圆的臀部。
这种深远竟然是由静而生。
大岛心里不由稀嘘。
当他心里稀嘘着的时候,蔡如柏带着蒋国立和侯健正渐渐朝他逼近。
三声枪响,蔡如柏知道孙玉国那边已经得手。
那边是一个狙击手,他们这边是否也是一个狙击手?
蔡如柏心里拿不准。
他走在前边,让蒋国立和侯健走在他身后的左右两边,大家相距二十米左右,呈一个三角形。
蔡如柏悄悄地前行。当他从一片茂密的树丛中钻来,眼前突然一亮,看到前面的树木比较稀疏,星月的微光洒了一地,他本能地躲到一棵树后,并朝蒋国立、侯健打出小心的手势。
蔡如柏心里冒出一阵寒意,他仿佛看到黑洞洞枪口正在前面对着自己。
距离不远,不出一百米。
蔡如柏抽了抽鼻子,想从风中嗅出一点什么气息,却发现是徒劳。风并非从对面吹过来,而是从他的右边吹向左边。
林中的风,总是变化不定。
但不管怎样,他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危险正潜伏在前面。作为狙击手所选择的位置,肯定是选在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让对手容易暴露,使自己能准确射击。
狙击手潜伏的地方,也必定是在暗处。
蔡如柏露出半边头往前观察。前面的树木稀疏,百米范围内的地上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藏僧地。
难道对手藏在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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