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公平起见,在所有约会结束前都尽量不跟三个人接触——一大先前下了这样的决心。
由于打工目前处于休息状态,本来就没有跟真爱碰面的机会。和鹰奈虽然是邻居,只要互相不去找对方应该就没问题了。
最大的问题是早少女。
虽然说过不用再特别黏在一起,但怎么说也是同一间教室的同学。硬是回避对方的语反而会显得不自然。而且也跟另外两个人一样,至少需要跟她进行最低限度的事前商量。
礼拜一早上,当一大这么想时,早少女就在教室里向他搭话了。
「关于接下来的假日……」
「嗯?」
早少女一靠近一大的座位,旁边的同学便贴心地离开现场。早少女轻轻向对方点了一下头后坐到空下来的椅子上,然后把脸凑过去小声问道:
「我们就约早上九点半在车站见面可以吗?」
「我是无所谓啦……」
尽管没有像自己还在睡时就发动奇袭的鹰奈那么夸张,但这时间已经算早了。她单纯是想完整地利用一整天,还是为了配合某种活动的时间呢?
「嗯。那就这么决定罗?一大不用特别准备什么。我明天因为工作请假不能来学校,所以想趁今天先把这些事情决定好。」
「啊,是这样啊?」
因为她还是高中生,所以固定班底的工作都是排在六日或者放学后,不过现在因为幻晚的关系,活动演出的机会增加,开会、排演等无法调整时间的情况也跟着增加了。
「我已经跟老师商量过了,而且考试的分数也没有问题。真的有危险的话,老师也表示愿意让我以补修或者提交报告的方式来补救了。」
「这样啊。那我就不用担心了。不过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啊。」
早少女在学业方面果然是一丝不苟。因为在一大成为她的冒牌男友前,她就已经兼顾声优工作与学业一年以上的时间了。
「嗯。要是留级或休学,就不能个一大在一起了。那我先走了。」
她站起来轻轻挥了挥手后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就像鹰奈是自己的儿时玩伴一样,早少女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二年级升三年级时不会分班,所以今后也会有一年以上的时间一直在班上和她相处。
一大先环视了一下教室里头,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选择她的话,在班上应该会相当尴尬,而且两人之间的互动也会有好一阵子变得有点僵硬吧。但只要时间一久,周围的人也自然会接受结果,而早少女本人也会以同学的身分和自己分享趣事。如果碰见了被夹在学校与声优工作之间的状况,那么就算不是恋人,自己也能够以朋友的身分提供帮助吧。
虽然没有根据,但一大确信一定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对了,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不选择对方会造成多少伤害比较好。还是说把这种事情拿来当成判断的材料就是一种错误呢?)
眼前最大的悬案盘据在脑袋中,即使上课铃声响起,一大也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时间来到了秋分之日——
和鹰奈那时候不同,今天主动早起的一大在约定时间的十分钟前就在九比户车站的剪票口附近等待了。
他今天的穿搭是棉质衬衫加上暗绿色运动外套,下半身则是黑色牛仔裤,算是适合任何活动的打扮。这是他烦恼许久,在镜子前不停换装后做出的选择。
和真爱约会的时候,只要做出高雅沉稳的打扮就可以了,至于鹰奈则是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穿着,所以只要搭配她穿出休闲、运动的风格即可。
但是自己实在抓不住早少女的方向性。
这种打扮看起来还算正式,但又不会过于严肃,而且只要把上衣脱掉就不会影响身体的活动。
一大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两分钟了。
只要想到平常都是在学校和早少女见面,就会觉得像这样在外面碰头是相当难得的经验。虽然觉得她给人小心谨慎的印象,但说不定对于这种时候的时间观念没有那么严格。
刚想到这里时,一大就看见前方有人挥着手跑过来。
「抱歉。等很久了吗?」
「没有。也没多久。」
「因为选衣服花了太多时间。」
早少女这么说道,而她这时给人的印象更是与平常完全不同。
发型是辫子——但跟以前的土气模式又不一样——而是整理成一条宽松的鱼骨辫;另外浏海也只有一边放下来,直接露出另一边的额头。配合淡色镜片的大眼镜,就可以知道这应该也育变装隐瞒身分的企图。
她的上半身穿着男款彩色衬衫,下半身则是一件长裙。
故意搭配出来的复古造型,让她散发出一股喜欢次文化的艺术系专门学校学生的氛围。
「和平常的感觉不一样,但这种打扮也很不错耶。」
「谢谢。因为还是得小心一点,不能被人认出来。」
早少女一边微笑,一边轻轻抬起眼镜的镜架。
虽然曾经度过难关,但演艺人员还是需要注意周围的目光吧。做出这种打扮的话不单可以隐藏身分,也因为给人的印象不同而不容易被发现,另外在流行上也没有不自然之处。
「早少女打扮成这样的话,我应该要穿得更休闲一点才对哦?」
一大的穿搭其实也相当完整,但站在与时下年轻人打扮不太一样的早少女旁边,他的服装似乎就有点土气,甚至是太过成熟的感觉,所以看起来有点不太搭调。
「不会啦。」
但是早少女却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我会在意服装是否合适,我一开始就会告诉你我的穿搭了。就算两个人有点不搭调也没关系啦。」
「是这样吗?那今天要去哪里?」
「这个嘛……我们要不要先搭电车?」
「电车?」
出乎意料之外的提案让一大瞪大了眼睛。
「对啊。那我们走吧!」
当一大还感到困惑时,早少女就抓住她的手,直接往剪票口走去。
一大像是被拖上去似地坐上电车,他们所搭的车并不是开往都心的路线,而是反向的下行列车。
因为是假日上午,所以电车里还算空,两人很顺利地坐到了座位。
「要去哪里?」
一大原本以为见面的时间这么早是为了配合电影还是某种活动的时间,完全没想到是为了搭车。而且如果是往东京都内的话就算了,竟然还是往相反方向的列车。
「没有多远啦。下一站换车后再坐两站就到了。」
「?」
一大愈来愈搞不清楚状况了。
如果是到山上去,那么就有可能是郊游或者健行,但这样的想法马上就被消除了。
如果真要去山上,再怎么样也应该事先说一声,而且早少女的服装也不适合户外活动。低头一看后,发现她的鞋同样是不适合走山路的高跟拖鞋。
结果稍远一点的地方只是隔壁的市镇。它不过是和九比户市同程度的普通郊外都市。实际上一大也因为辜情都能够在自己的城市完成,所以几乎没有来过这里。
看向车窗外面后,一大发现即使是不熟悉的景象也没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只不过是平凡的沿线风景。
「今天那里有什么活动吗?」
换言之,九比户市有的东西这个城镇也有。也许电影院与美术馆等地方能看见九比户市没有的内容吧。
「也没有啦……不过这么说好像也有点不对。因为也可能会有。」
「咦?」
「耶嘿!其实呢,我今天没有查过任何资料。」
早少女的舌尖微微从她露出笑容的嘴唇露了出来。
「工作很忙吗?先跟我说一声,我就可以帮忙查了啊……」
只要事先跟一大商量,就算由他来订定计划也不算是违反规则。
「不是啦。今天我想享受毫无计划的乐趣。」
「咦?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我和一大说起来都算小心慎重的人,但说难听一点有时候真的会想太多对吧?」
「嗯……是啦。」
一大只能苦笑了。
如果行动能更轻率一点,很有可能在陷入这种复杂的状况之前就已经交到女朋友了。
而早少女也是会为了提升演技而计划找一个冒牌男友,然后花了大量时间来选择候补对象的人。
「所以我今天才什么都没准备。也什么都没调查。想让我们一起顺其自然,然后经历各种第一次的体验。」
「所以你才会为了到隔壁的市镇而提早集合的时间吗?」
经过这番说明,一大也理解早少女的意图了。
就算两个城镇相当类似,但一大已经知道太多九比户市的事情。尤其是高中生约会时能去的地点更是一清二楚。
所以早少女才会特别到这个城镇来。
不事先传达自己的穿搭也是为了享受偶然。
「其实到这个时候也不用再问了,不过一大你出生之后就一直待在九比户市了吧?」
「是啊。」
一大的父母与鹰奈的父母在他幽生以前便已经是好友,就算撇开这样的鹰奈不谈,现在的同班同学里甚至有他从小学就认识的人。
这是从来没有搬家过的人才会有的稳定人际关系。
「我不是因为发生很多事情而来这里念高中吗?我的老家其实在干叶,与九比户市中间刚好就隔着东京,搭山手线的时间也几乎一样,人口也大概和九比户市差不多。」
「嗯。」
一大一边点头一边回应早少女。光听她的说明,就大概能知道那个城镇的样貌。居住在那里的人虽然会通勤去东京都内上班,但是购买日常用品与娱乐活动大概都能在住家附近完成。
「于是我注意到一件事。就是第一印象差不多的城镇,实际居住并且步行在其中之后,便会发现遗是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是这样吗?如果我也因为老爸的工作而搬离这里,是不是就能体验到了呢?」
「怎么说呢,只是在首都圈,或者说是在东京周围移动,和到其他乡下地方去又完全不一样了对吧?」
「啊啊,说的也是。二美也抱怨电视台的频道很少等事情。」
「而且一大要是搬家的话,我们就不会像这样认识对方了……所以我觉得你能留在这里真的太好了。」
当早少女不好意思似地伏下视线时,电车也到达目的地了。
「要在这里下车吗?」
「嗯、嗯。」
两人走出剪票口。
这栋有着和九比户不一样的JR路线以及私营铁路交会的车站大楼,构造和九比户车站有些不同。
九比户车站是走下月台后,一楼才是剪票口,走出剪票口就是通往车站东西两出口的自由通道,但这里则是走出二楼剪票口后便是商业楼层。
「要从西口还是东口出站?」
原本想从人潮来判断,但往左右出口走去的人数没有太大差别,而且也没有直接能看见外面的窗户。即使试着要回想电车到站前的风景做为参考,也因为快到站前意识都集中在早少女的对话上而作罢。
「总之我们先往那边走吧。弄错的话再从车站中央的通道走回来就好了。今天就让我们享受迷路以及不知道身处何方的乐趣吧。」
「说的也是。」
对着往右指的早少女点点头后,两人便盾并着盾往前走。
直接来到车站外后,发现了相当宽广的巴士转运站与计程车等候区,但放眼望去只能看见毫无感情的办公大楼与几间便利商店,几乎看不见商业设施。
这很明显是选错了。九比户市的车站正面有巴士转运站,然后直接连结大马路往外扩展,但这边的办公大楼与商业区则是分为东西两边。
「……看来是猜错了。」
「嗯,没关系啦。第一次来总是会发生这种事情。」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并且露出苦笑。
仔细一想后,就会发现自己可能真的过于害怕失败。明明想交女朋友,但又不想主动出击然后被拒绝,于是便为了让女孩子喜欢上自己并且告白而小心翼翼地对待她们。
喜欢事先完成调查并做好万全准备的个性虽然在帮助他人时派上很大的用场,但在赚取自己的经验值上有时候却会造成反效果。
「怎么样?难得都到这里来了,还是直接在这边闲逛?」
「这边看起来真的没什么,在走到车站另一边前要是迷路就不好了吧?这时候还是先回去比较安全。就先承认迷路一次然后记失败一次吧。」
其实只要使用地图App,就算在陌生的地方也不会迷路,而且也能帮忙找到想寻找的商店,但今天要舍弃依赖这种方便的手段。
最主要还是要享受自然的变化与偶然。
「说的也是。」
由于早少女也赞成一大的提案,于是两人便乖乖走过车站大楼里面来到另一边。这边的正面就有高大的的百货公司耸立着。右手边则有沿着铁路延伸的道路,路头则架设了标记着商店街名称的拱门。
「这边才是正确答案呢。」
「是啊。既然来了,就从商店街开始逛起吧?」
「嗯。我也正有这种打算。」
并排在车站前大街上的百货公司筹设施,是一大也知道的连锁百货,而且自己居住的城市也有这些商店。想当然尔,里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跟百货公司比起来,还是从以前就存在于地方的商店街比较有遇上未知的机会。
当他一想到这里而准备踏进商店街时——
「请用~」
一名身上风衣印有商标的女性,忽然就把一包面纸递给早少女。
「那是什么?」
「好像是美发沙龙的宣传。」
早少女看了面纸的背面后就这么告诉一大。设计帅气的店名下面标记着地图与电话号码。
虽然只是小东西,但也算是只有来到这里才能拿到的纪念品。
「发给不是住在这里的人也没有什么用哦。」
离开发面纸的女性身边,确认对方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后,早少女才微笑着低声说道。
「嗯,但也没有分辨的办法,那种工作呢,就是把它发完就对了。」
两人就一边聊着这些,一边走在商店街里头。虽然没有仔细确认过,不过这里在礼拜天和假日应该都被规画成徒步区了吧。人潮就这样在勉强算是双线道的狭窄道路上散开并且行走着。
但是商店街里却不像想像中有那么多的本地特有的商店。
只见知名的连锁汉堡、炸鸡、甜甜圈店,以及牛肉盖饭店、拉面店、西雅图式咖啡厅与百圆商店。
「……怎么说呢,好像没有想像中那么好哦……」
早少女像感到很可惜般地呢喃着。
「现在想起来,我们那边的车站后面和住宅区的商店街等地方,虽然比较有老店留下来,但主要大街就跟这边很像,大概都是一些连锁商店。」
「我老家那边也是啊。啊,但是像药妆店和五金行就还满能感受到地域性的差别唷。」
早少女把手指放在下巴前端并这么回答。可能是正在回想故乡的景**。
「早少女和五金行真是满出乎意料的组合耶。」
一大从五金行这个名词联想到的,就是巨大、粗犷的工具与DIY用品,或者是在家庭菜园使用的园艺用品等等。除此之外的东西,在超级市场买的话选比较方便而且便宜。
「因为搬过来的时候需要很多像窗帘等等的东西啊。」
「啊,对哦。」
即使同样是一个人过生活,早少女和住在老家的一大还是不一样。
走着走着熟悉的商店与相同外观的招牌就慢慢减少,应该是由个人经营的店家开始变多了。
「靠近车站的地果然比较贵,所以要知名公司才比较容易进驻吗?」
「或许吧,啊,我们到那里去看一下吧?」
一大一边对早少女的意见表示同意,一边用眼神示意的是一间宠物店。
进入店内一看,发现这里的主力商品不是猫和狗,而是小鸟与热带鱼。可能是就住宅区来说,这样的动物比较安静而且也比较好管理吧。
「我们家以前也养过狗。大概是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不过马上就因为发生交通事故死掉了。早少女有养过宠物吗?」
一大一边看着关在少数几个箱子里的狐狸狗幼犬一边这么问道。由于当时哭得相当凄惨,所以之后就没有养过宠物了。
「我没养过耶。因为爸爸不喜欢动物。现在的公寓也不能养猫或狗。虽然可以养鱼,但想到昭i顾生物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就会觉得有点恐怖。」
有着鲜艳金属绿与橘色花纹的漂亮小鱼,在早少女凝视的水槽里游着。那是一种名字长到让人快咬到舌头的热带鱼。可能是想看清楚它的色泽吧,只见早少女拉下太阳眼镜,眼珠往上移来看着热带鱼。
「虽然有这种需要细心照顾的种类,但似乎也有生命力相当强不用太花时间照顾的鱼唷。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住,养那种鱼的话应该也没问题吧?」
「嗯。但真的要养的话还是会不安,而且也有很多事情必须查清楚吧。」
没有购买的意愿还叫店员过来询问实在太尴尬,而且就算是容易养的鱼,真的要养的话就有许多像水槽和帮浦等需要购买的用品吧。
观赏了许多生物后两人就离开宠物店,接着便到处闲逛并且看了许多商店,结果距离离开车站后很快地就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啊,对了。」
「对了,早少女……」
两人的声音直接重叠在一起。
「嗯……一大你先说吧。」
「还是早少女先吧。」
「这样吗?那,午餐想吃什么?为了避开人多的时间,我想不是提早就是延后用餐时间比较好。」
「我也正想这么说。早少女吃早餐了吗?」
一大一边看着手表一边这么询问。
「嗯。简单吃了一点,所以提早吃午餐也没关系。难得有这个机会,就吃一些本地才有的东西吧。」
「是啊,说的也是。真的找不到适合的店时,才考虑熟悉的连锁商店和加盟店吧。」
互相点了点头后,两人便一边闲晃一边往道路的左右两边看去,试着找寻看起来不错的店家。
「啊!那里怎么样?」
早少女指的是一间荞麦面店。
店家门口挂着深蓝色门帘,另外入口旁边的玻璃柜里还放着现在已经比较少见的蜡制食品样本。基本上是以荞麦面与乌龙面为主,但也能看见猪排盖饭与亲子盖饭并排在柜子里。一看就有一种传统,家里附近的荞麦面店的感觉。
「很不错啊……应该说是最佳选择了吧。」
一大立刻觉得这里是最符合今天约会主题的店家。
推开发出「喀啦喀啦」声音的门后,两人便钻过了门帘。
「欢迎光临。」
一名大婶以不太有精神,但也不至于太懒散的沉稳声音打招呼。
里面有四张四人座的桌子以及两处杨杨米座位。一大与早少女也没有特别商量,自然坐到深处的桌子前面。不久之后,刚才的大婶就送冰水过来了。
「请问要点什么?」
「嗯……那我要※天玉乌龙面。早少女你呢?」(译注:天妇罗加上鸡蛋。)
「那我要油豆腐荞麦面。」
「好的。油豆腐一碗、天玉是乌龙面的。」
对内部的老板说完后,大婶便离开了。
「这里果然是以荞麦面为主。」
早少女从桌子对面探出身子,把脸靠过来后这么呢喃道。
「嗯?为什么?」
「因为只有天玉还特别强调是乌龙面,油豆腐就只有说油豆腐一碗而已。」
「啊。对哦。」
因为以荞麦面为主,所以没有特别提醒的话就表示点的是荞麦面。早少女的观察力与注意力果然相当优秀。
「现在想起来,我平常到外面吃饭时,好像都是以速食店或者复合式餐厅为主,很少会去一些只有本地才有的店家耶。」
「我虽然很少外食,但出去外面用餐的话也都是这样。不过一般人大概都是如此吧?不但便宜、方便,而且在里面久坐也不会尴尬。」
「说的也是。」
对高中生来说,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反而是经常到个人经营的店还比较奇怪。早少女和一大都是一个人住,而且也都自己做饭。两人在金钱方面虽然都没有太大的困扰,但本来就会避免不必要的外食。
「啊,但是一大在咖啡厅变成甜蜜糖心前就是那里的常客,最后甚至还在那里打工对吧?一开始是因为什么样的契机呢?」
「没有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是因为一些小事。」
出乎意料之外的问题让一大一边苦笑一边做出说明。
国二的时候,为了让朋友把非常想看的漫画借给自己,所以和对方约在车站前见面。一拿到书后,虽然很想赶快看里面的内容,但附近的速食店每一间都相当拥挤。于是便冲进刚好看见的纯吃茶·甘露里头。
呵呵……
听着说明的早少女忍不住噗哧一笑。
「以一大的个性来说,我还以为是很慎重地调查过之后,知道那里的咖啡很好喝才经常光顾的呢。」
「我那时候比现在要随便多了。想交女友而变得慎重已经是那之后的事情了。」
「这样啊。那就算一开始是这样,之后也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成为那里的常客吧?」
「是啊。我老爸他很喜欢喝咖啡。所以在家里泡好后我也会一起喝。然后在甘露点了综合咖啡后,发现好喝到不可思议。总之就是有种这是咖啡的话,那在家里喝的到底算什么的感觉。」
之后才听说,爸爸也是因为以前常到甘露去,然后才进阶变成了咖啡迷。
「这应该……也是一种缘分吧。」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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