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幻想着巨斧如何劈开我的红刃,劈开我的头盔,然后深入我的脑袋…
“喂,睡着了!”一声大叫,我给吓的跳了起来。
睁开眼睛一看,哪里有什么兽人、巨斧,我还是在刚才的石室里,幻铃在我旁边,疑惑地盯着我。
我一语不发,手中的黑子没有行动,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那场残酷的战争中,满脑子都是劈飞的婴儿、飞扬的女人的衣服和扎肯的巨斧,捏棋子的那只手用劲的发白。
“劈啪!”一声响,手中棋子被生生捏成粉末。
很奇怪,这次玄铃竟没有大叫大嚷,还是怔怔的望着我。
我突然下了决心,运劲送往残留碎石,转手将其全部击向棋盘,一阵风起,棋局荡然无存。
“你…你怎么哭了!”玄铃喃喃的问。
我抬头杨声:“这是我最后一次留泪,我的答案就是我刚才的举动,大陆秩序必须被重建,只有打破旧的,才能有新的出现。”
玄铃突然很开心,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为打破我的东西没法赔偿而后悔的苦呢!“
她又道:“不过你运气很好,这部棋局的目的就是在不分上下中建立的,而六届精灵王却也是在这棋局上死去的,他自己跟自己对下,结果陷入困境,三月没有起身,后终于吐血身亡,临死前,他跟我先人讲,要我们世世代代守着这个棋局,谁能过的了他这最后一关,谁就能得到他的藏书!”
我疑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的答案就是这个呢!”
“你看这个!”她笑盈盈的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
我疑惑的接过来打开。
“吾自历世以来,已有452年之久,在吾幼年时,以打破龙之壁为目标,不懈努力,力争达到武技最高点,为此我遍游大陆,击败大陆排行邦前100位所有武者,6年前,我终于下定决心前去龙之城,以挑战武道极限,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我催发最高极限时,我发现龙之壁的强度与我平均,也就是说,如果我抱着拼死一击的念头的话,我可以打破大陆最强的化身—--龙之壁。我很满意自己的修为,胜意之下,也无意再给龙族造成伤害,便下山而去。”
“不料路途中发生剧变,我遇见一支兽人军队和一支人族军队正在撕杀,其状极为惨烈,我力图阻止,但却被淹没在钢铁洪流之中,虽然他们丝毫不能伤害到我,但我也无力阻止这场战争。”
“战后我遍巡战场,无力感极重,武技修为达到颠峰又如何,个人之力永远不能翻天覆地。要想此等掺事再不发生,只有重建大陆秩序。”
“回来以后我便思考这个问题,直到今天才得以窥探玄机,只是没想到答案如此惨烈,因为我得到的启示是必须打破才能重建!“
“打破又谈何容易,其中自然不可缺少战争与流血,其中决心又非我所能及,考虑良久,我决定屈辱的回避,因为我实在不能看着如此多的生命在我面前流失。虽然有曰‘除魔才能卫道’,可亲自去做,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我决定将我毕生所学记录在这五本书上,相信有助于将来能破我棋局而力挽狂澜者。”
“我以我精灵族的荣耀命令我的守卫者,每代只准选择一名最优者担当此重任,且在此霓山脚下设置第一重考验验证其精细度,在洞中设置第二重考验验证其用心,第三重考验既为棋局,有决心打碎棋局者为我精灵族守卫者主人,应竭力扶持其重整大陆秩序,同时将我所著之书交付其人!”
“切记切记,过程之中,其他族人如何选择应由其自己决定,守卫者不得以精灵王守卫者的身份加以干涉!功成之后,立即身退,不的有抗!”
我拿着信,久久不能平静!人如其名,不亏为王者!
我很清楚自己,我也不喜欢杀戮,但是我一旦决定了的事,任何阻挡我的人和事都会被抛开,而且是毫不留情的抛开,我也不喜欢战争,但看来这剩余的时间,我将不得不与战争相伴,也许玄铃说的对,我运气好,应该不会挫折很大吧!
下定决心,我转首看看我的新“属下”,强笑道:“玄铃,虽然精灵王遗令上要你追随我,但我却不打算这么做,这种事情丝毫浪漫性都不存在,却总是充斥着杀戮、鲜血和离别。现在,我以精灵王遗命受理人的身份宣布,从现在起,你是一个自由人,不用再独自守着这个山洞,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玄铃闻言,垂首不做声,我也不再言语,转身从棋盘裂开后形成的石缝取出一个小匣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到大厅,沈德三人迎了上来,邓州急切的问:“龙帅,事情怎么样,你已经进去三天了!”
我丝毫没有震惊,经过两次的战争洗礼,我开始变得沉默,也许这是我的宿命,我的压抑换来多人的幸福,至少使他们不用随时面对生命危险,不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婴儿被活活从中劈开,不用看着女人被羞辱,这就够了。
“我们走!”我沉声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跨了出去。
三人对视了一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但都没有发表意见,跟着我走了出去。
走出密林,我丝毫没有回头,也没有去考虑玄铃到底怎么决定,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去,我要用我的红刃来阻止将要的流血。
下的山来,正要纵马,警兆突起,周围至少有六道杀势能对我造成伤害!
我骤然停马,伸手抓住已经迈步的的邓州的战马缰绳,战马吃痛,狂嘶一声,人立而起。
但它没能再往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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