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警察们的教育方式我不想多谈,不过我再次理解了中国公安的破案率为什么如此之高,他们竟然为了考察一个人能承受多大的极限电压而试图以我做实验。为了避免成为白痴,我不得不拽断了暖气管,那个试图用我做实验的警官也不幸被我打断了所有肋骨,光荣负伤。
虽然这件事并不是我有意挑衅,可后果还是很严重。现在我被关进一间只有半平方的黑房间,高度只有一米半。巨大的连枷把我的手和头部连在一起,脚上拴着锁链,重量高达上百斤,以致我只能半立半坐的蜷缩着。
除了吃饭时间外,我尽力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否则这几十斤的镣铐绝对会把我手脚上的血肉磨掉。每次吃饭时,我都是先吃几口,等到确定饭里没有做手脚才放心食用。尽管,他们往往两三天才给我吃一顿饭。
我一向认为自己对政府的腐败有所了解,但我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可以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竟然在没有审讯,没有通知家人,没有请律师的情况下被法庭审判,并且判处死刑。
虽然事前我被注射了药物,口里也被塞进异物,可我相信整个法庭的人都和青龙帮有一定程度的勾结,否则这样一个破绽百出的案件怎能没有一个人怀疑,至于法官、陪审员和辩护律师,更一定深涉其中。
对于这种事情,也许政治家们会说,这是少量腐败分子的行为,我们整个政府还是好的。但对我来说,这是一场噩梦,意想不到的噩梦。
我一向很自信,对自己的生活道路也有着很好的生活规划,打算以自己的能力创造一个美好的人生,虽然没有试图做一个英雄来挑战任何势力,但我从不认为我会认人宰割,即使是黑社会也一样。可我没想到,国家不但没有保护我,反而与黑社会同流合污,共同对付我,这可不是我所能应付的。
不过现在整个事情显得有些怪异。首先,青龙帮有必要下如此大力来对付我吗?要对付我也不必采取这种方法,几个身手好一点的杀手或是一把手枪就可以杀死我了,何必这么麻烦。
其次,青龙帮哪来的这么大势力。从市公安局到市监狱,再到法庭,到律师事务所。最后还要涉及到检察机关吧!政府虽然有时可以容忍黑帮,但绝对不会让黑帮掌握自己的,这么大的动作是青龙帮能做出来的吗。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我被捕也有十几天了。青青和妈妈那里竟然没有一丝消息,要知道妈妈虽然只是一个商人,可舅妈却是政府的高官,不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活下去。生存还是死亡,我只有一个机会了。
每日里忍饥挨饿还要做点小动作,几天的时间里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残酷。不过我的等待很快就有了结果。
一天吃了几口霉烂的米饭后,我感到了异常,看来他们要动手了。尽力挪动身体,我把剩下的饭菜埋到事先挖空的地板砖下面,然后跪倒在地面,尽力在身后留下较大的空隙,一动不动的装作晕倒。
还是那个笑眯眯的年轻人,手里还是拿着一根针管,他们办事很谨慎啊!饭里下药还不算,还要加上一层保险。
一阵刺痛,针头刺入我的胳膊,就在年轻人手上用力推药时,我猛然后坐,胳膊离开了针头。失去血管的压力,药水喷薄而出,年轻人脸上一阵惊愕。
我睁眼看了他一眼,又装作无力的坐倒,眼睛却始终看着他,防治他对我下黑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又过来了两个人,三个人打量了我半天,经过一番商量,两个人抓住我的胳膊架起了我,身后远远的跟着另一个。
默默计算着距离,考虑出手的力量和角度,我一声不吭的把重量转嫁给两个架着我的警察,结果连刑具带人二百多斤的重量让身后的人不得不上前来帮忙。
不出所料,我们在门口的守卫室停了下来。在守卫打开了我的枷锁和脚镣后,架着我的两个警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后的人也松开了手,现在正是时候。
双臂用力,把两个警察的脑袋撞在了一起,同时猛地伸腿踢向后方,估计那个笑眯眯的年轻人以后再也笑不出来了。趁门口的守卫目瞪口呆,我第一时间打晕了他。为了感谢他替我打开枷锁,我没有杀他。
迅速的换上警服收起手枪,然后洗把脸整理一下容貌,最后把几个人拖进守卫室后,我大大方方的走向一楼。一楼那个肥猪正在呼呼大睡,我强忍住砸他一顿的yu望迅速离开了监牢。
一对实枪核弹的警察押着几个死刑犯在东面楼房排着队,囚车恰好在我们中间,我拉低警帽,用平常的脚步走向囚车。
不只是警察太麻木还是运气好,走到囚车前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至于司机注意到我没关系,打晕他就可以了。
猛地发动汽车,我突然冲向了大门,警察们在最初的惊愕中反映过来时汽车已经跑出几十米了,尽量蜷缩着身体,我躲过了射穿驾驶室的子弹,轰然声响中,我逃出了市监狱。
囚车怒吼着冲上了公路,不过身后刺耳的警笛提醒我,很快就会有警车追来了。从工具箱里找出东西别住方向盘和油门,我在阴影处跳下了车。
死里逃生,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因为不管怎么说,我的越狱罪名已经成立,我逃走时打晕的五个人里也未必没有生命危险,那辆失控的汽车也不会一点后果没有。
原本我是无辜的,最多判个防卫过当,可现在情况不同了,除非没有出人命,否则我至少会被判处无期徒刑。中国的现状就是这样,政府机关永远正确,即使错了也只能自己纠正,我现在这么做不管法律如何判定,前途一定暗淡无光。
接下来怎么办呢?警察们一定在我的家里布下天罗地网,可我还是必须先回家一趟,须回家拿出现金。有了钱,我才能安全的从警方的手中逃离。
没想到,杭州的公安还真不少,光是房子四周就布置了十多名警察,不过他们也太分散了,警惕性也不高。身手高出他们不只一筹的我前前后后打晕了七名警察后,成功的从保险箱里拿到了四十万现金,顺便还带出了网络游戏“英雄”的头盔。
有了钱,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大摇大摆的到超市买了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再抢一辆出租车,开到一处火车路口,从货车之间转移几次后,我已经远离了这个生我养我的城市,也抹去了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
跳下火车,来到了H市的一个小县城,在电脑经销店里,我以试用的名义在里面使用了三天新电脑,当然我花了一倍半的价钱,还是预付。
首先侵入X县的户籍管理系统,给自己制造一个新的身份。再查看一下H省H大学的录取情况,接着侵入国家教育系统,篡改了一份资料,假造出自己的高考记录和成绩,为自己获得了一份H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然,招生办和H大学肯定会发现我没有档案和高考试卷,不过既然电脑里已经存在记录,在他们无法找出原因之后,只会认为我的档案和试卷在那个程序中丢失,在互相推诿责任之后,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掩饰真相,录取我之后再补上一份档案。中国人太聪明了,聪明到可以无视规则、无视法律。
最后,找专业制假证件的人造了一份派出所证明,我到H县办理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身份证。
现在,我叫郑义,男,二十岁,孤儿,属于社会直接参加高考人员。在X县租用了一间民房,并申请了自己的网络账户。
现代社会里,网络已经zhan有不可忽视的作用,最起码,在信息传播上,是任何其他传媒不可替代的。现在,我正在利用这一优势。
轻而易举的再次侵入杭州市公安局,开始更改我的资料,血型是不可能更改的了,不过我可以更改指纹,更改DNA,最后,我的容貌也可以稍微更改一下,把面部线条稍作调整还是不会被发现的。
接着查一下其他的资料,包括我被逮捕、审讯、拘押、审判所有的参与人员名单,推断出前后的事情经过,我把整个事件制作成了一个纪实电影,然后就是传播了。凭借我的计算机知识,我在一个星期内把整个事件传遍了整个中国。
接下来,我再次转移,来到另一个县城,开始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现在是危险最高的时期,一旦等到开学后,我就安全了。至于恢复身分,我没有那个奢望。据通缉令上讲,被我打晕的警察中死了四个人,即使真相大白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唯一期望的是四年大学过去之后,警察们已经忘记我,让我安安静静的生活。
一切就绪,只等入学通知在网上发布了,我的生活反而陷入了混乱之中。是啊,几十年的生活经验突然失去意义,上学,工作、成家,我所追求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至于重生的秘密,更是离我越来越远,我成了一个迷途的羔羊。
迷茫之余,我想起了网络游戏,或许,那里有我的另一片天空吧。二十一世纪九十年代,网络游戏已经成为非常发达的行业,最大的虚拟网络游戏“英雄”更是在全世界同步发行,声势十分浩大。
对我来说,“英雄”最大的用处是它附带的网络教育系统,另外我在“英雄”运营的十几年里也挣了不少钱,可以说“英雄”是我的一个小型提款机,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怕麻烦的带着“英雄”的头盔逃亡的原因。
现在,我要以游戏的心态到英雄中看一看了,不知道我会不会适应。至于安全问题,我倒是不太担心,在“英雄”中我是绝对安全的。
为了维护玩家的利益,游戏所有操作均由系统自主操作,游戏公司只能进行日常维护和监督。而由于“英雄”的国际性,发生特殊情况时,需要游戏公司、各国政府的代表共同决议才能对系统做出更改或在系统内调用资料。
这样就给了我一个条件,尽管游戏账号是通过基因等条件和每个玩家相对应,可我却可以放心游戏,不用担心被警察发现,毕竟警察不可能为了我而和各国政府打交道,而为了普通的犯罪行为而调用“英雄”的资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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