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上去很卑微、异常不起眼、又非常脆弱无比的蛹茧,怎么会被龙孤天刻意保存在记忆深处?
说蛹茧们很脆弱,萧子军看到,某些人与动物一个不经意的踩踏,它们就会崩碎一地茧壳,流出恶心的绿液;或者极热中,被烤焦;又或是极寒中,被冻固;水底下,被压碎、葬鱼腹...
此后的画面一直都是这些蛹茧,这些蛹茧无数种的死法。
蛹茧死去无数,又有无数出生,但画面里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是什么动物产下这些蛹茧,似乎它们是天生天养,却自生自灭!
不断地死去,不断地又生,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却始终不见它们有破茧而出的一天!
无数岁月过去了,画面中还是这些蛹茧,它们依然没有破茧,似是永没有破茧的那天。
但它们就像是最坚强的斗士,任你如何糟践,我自死了又生!
看着看着,萧子军也伴随着渡过了这些辛酸的岁月。他已经不再轻视这些卑微的蛹茧,它们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也有着不知为何而生的大毅力,值得他为此而感动!
弹指一挥间,已过去不知多少悠悠岁月,萧子军不知道那夕何年,只是见到,蛹茧还在!
直到某一天,天色昏暗如同末日,风狂吹、电急闪、雷轰隆、大雨滂沱不息。人与兽都躲在了自己的家,静静地歇息,任它外面风吹雨打、天崩地裂...
却是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某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正有一场惊天动地的蜕变演化着...
一座大山半腰中,一个幽长的小草洞里,遍布满是...山鼠粪便。粪便堆积满整个草洞,从里面深处一直延伸至洞口。
只是萧子军以意识去看,却能看到草洞的深度不止粪便堆的长度。从深处那里的粪便起再往深,洞口渐渐转小,就算是体积不大的山鼠也不能再深入进去。
且以山鼠的角度去看,它们也没有这个好奇心进去探险,毕竟这只是一个用作排泄粪便的草洞而已。
但萧子军丝毫没有阻滞,他的意识随着画面流转,轻而易举地就探了进去。
一直往深往深,直至很深很深,洞口深度戛然而止,然后由深度变为急转直下的高度,一个小小地洞口直落山腹低处。
萧子军想来,这个小草洞真是莫名其妙地匿藏得够隐秘。
隐秘得从草洞形成之时到此时,应该没有任何一只生物光顾过这里。意识一直往下探,很稀奇地居然又出现了画面里一直都在演绎着生死的一只蛹茧。
这只蛹茧被灰尘蒙遮,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它的体积却比其他蛹茧大了一倍有余。
也许是这里的环境足够安全,让它可以安静地做一个不被糟践的蛹茧,它也就比其他蛹茧长大个了点。
此时这只蛹茧有些异常,从里面透光出来,光亮慢慢叠增。没多时,就连萧子军的意识也不能直视其中。
他心想,难道画面中历经无数岁月都不曾破茧的蛹茧们,终于迎来了一只即将重生的蛹虫?
定是这样了,我倒要看看它会破出一只什么样子的蛹虫?
因此他虽不能直视,但一直在守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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