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风英真正爱的人是谁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应坚强地活下去,争夺璀璨的人生,划亮青春的火柴,寻找生命的彼岸。
我回到海豚之恋,范小燕站在门外,穿着精致的高跟鞋,踏着细碎的步子,向我微笑走来,百褶裙轻轻飘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靠窗的桌边,我们泡上了两杯下午茶,范小燕兴奋的告诉我,她昨天接手一桩大案,嫌疑人步及挪用公款数仟万元,请她作无罪辩护,本小姐这回可以小嫌一笔律师费啊!
“祝你功成名就,名利双收。”我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如果嫌疑人是你的仇人,你希望这场官司是赢还是输。”
“别拿我开心了,我早年禅心佛门,与世无争,还谈会么仇人,敌人?”
“真的得道成仙了?告诉你吧!涉案人就是曾将你逼上奈何桥的王小飞。”
“王小飞这回大难临头了,他和他父亲把村委会集体资金挪用炒股,赚了钱后得意忘形,他不但没有及时归还公款,还携资金到澳门赌博,一掷赌掉数仟万元。
“损公肥私,自掘坟墓,让他见鬼去吧?”
范小燕嫣然一笑:“程杰啊!念什么佛,谈什么道?你还不是凡夫俗子一个,本小姐要回家了,开车送我回去啊!”
我开车送她到楼下,她轻轻拉开车门,踩着细碎的步子,款款走上楼去,留给我一个令人销魂入骨的背影。
回到单身楼又是一个深夜,沉思系着个花围裙在拖地,穿一个枣红色俗气的长裤,蹬一双廉价平底蓝球鞋------我一阵恶心,望着一桌色香俱全的晚餐全然没有胃口,埋头走进卧室,倒床便睡。
天上,瑶池,蟠桃会上,仙女们在灵霄殿翩翩起舞,素白长裙裹着冰肌玉肤,月色丝绦缠绕杨柳细腰,个个貌似桃花春意中,面如芙蓉初出水,玉帝和王母在殿前把酒言欢,一只粉红的蝴蝶落在了一位仙女的肩头,玉帝意外的惊喜,他发现这位仙女竟出奇的美,王母顺着他的眼神看出了他的心思,夸道:“好苗条的腰啊!”
曲终,人散,王母召见那位仙女,表示要约她为玉帝的一个侧妃,仙女百般不从,因为她早有心上人,就是那灵霄殿下的卷帘将,王母一声冷笑,将她打入天牢,让她好好想想------仙女在天牢中她认识了曾经拿勾魂刀反天庭的白骨精,俩人相依相伴,仙女神情暗淡,窃窃地思念着卷帘将;白骨精精神抖擞,临难不惊,她说:“孙悟空正在人间轮回受难,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他一定会来救我。”仙女点点头,她不知道卷帘将会不会来------
有一天,卷帘将终于来了,他蓬头垢面,而且拖着沉重的脚缭,他目光呆滞,出语如游丝,他说:“仙女,你就依了她吧!那是老天爷的意愿,我们斗不过他们----”
“呸!你还算男人吗?”白骨精鄙夷地朝那个饱经沧桑的脸上重重吐了一口痰。
那个男人走了,留下沉重脚镣磨擦地板深重的叹息。
仙女一阵狂笑,告诉牢卒,她要梳妆,她要见王母------她同意当玉帝的一个侧妃。
经历一万三千年的风雨,历尽千般磨难,秦天变成了拥有钢筋铁骨的孙悟空,他尝遍人间酸甜苦辣,伴陈玄奘西天取经,三藏真经谈天说地度鬼,劝人为善,却无法超度世人放弃七情六欲,摆脱世间情与色。情,由色面生,色令情着迷,佛曰:色,即空,悟空而得道,孙悟空因领悟色即空的道理而得道成仙,但若干年以后,当他来到玫瑰树下,他依旧想起那个倾城绝色的女孩,他睁开火眼金睛,发现那女孩竟在天牢中日夜思念着自己----他大叫一声,直奔灵霄殿,又一次大闹天宫,无意中打破了分三界琉璃盏------天地之间顿时一片混乱,孙悟空、卷帘将、仙女、嫦娥、白骨精等等纷纷坠落凡尘。
天亮了,我揉揉眼睛,原来我又做了一场梦。
沉思随意披着头发,穿着拖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叹了口气。没有事业心的人总是随意而散慢,她瞟了我一眼,说:看什么呀?看我哪儿不顺眼啦?”
我说:“沉思,我帮你找份工作吧?你总呆在我这儿会害了你一生的。”
“什么?”她睁大眼睛看着我,“你不要我了?
“不是那个意思,做人贵在自立,那样你将来会嫁得更好。”
“我早知道你狼心狗肺,你已经得到了我,不在乎我了,变心了是不是?”
“不是的。我曾经试探过用心去爱你,但是我失败了,你根本无法踏进我的内心世界,我的心已经被那个女孩占领了,任何女人只是徘徊在我的心门之外。”
“滚!”沉思气极败坏的推dao沙发茶几。
我平静地看着她,淡淡地说:“摔吧!反正这里的一切我都不要了,全部给你,你想怎么摔就怎么摔,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沙发上,头也不回的走下楼去。
我来到海豚之恋,给春红打了个电话,约她过来一起喝早茶,其实,我内心很瞧不起她,不喜欢和她交往,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有钱,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没钱,你只能做你不想做事,现在的我想把事业做得更好更大,的确需要钱,男人,在不出卖自尊的情况下适当的低一下头也未尝不可。
她来了,贴身黑裙领口挂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保持完美的体形伴着她浅浅的微笑款款落座。
“靓姐,你好!”我起身礼貌的向她伸出右手,她瞟了一眼,却伸手悠然地拿起了茶杯,自顾自己的独饮了起来。
“找大姐有事吗?小帅哥。”
“找你借一百万你有吗?”我开门见山。
“我可以借给你,但有一个条件。”
“要我做你的情人是吗?”
“小坏蛋!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她伸手敲了一下我的头,“你想财色兼收啊?”
“那你说什么条件?”
“我想和朱阶离婚,但我必须要得到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财产,你帮我收集他在外面**情人的证据。”
“大姐,你好阴险啦?”
“这叫策略,我含耻忍辱这几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就知道他会再度寻花问柳,移情别恋,然后再把我一脚蹬了,我没有那傻,我要先下手为强,我不会像他原来的发妻那样,让那薄薄一叠钞票给哄了,轻易放过了他,我要让他尝尝离婚的代价。”
“阿弥陀佛!报应啦------好!我答应你!
“好!好就一言为定。”
我把她送到门外,并为她拉开了车门,并甜甜地说春红姐,走好。
她发动汽车驶向街道,很快融入都市茫茫的车流,和这个城市融成了一体。
我站在路边,就像站在一条介于心灵之间的河边,对岸是我的梦想,脚下是汹涌奔流的时代大潮,我仰望长空,轻声地叩问自己:是抉择屈服还是抉择坚强?
阳光,无私的洒上我的身上,把我的身影悄悄地拉长,我偶然的一转身,发现自己的腰杆依然保持得很直,很坚强。
江汉路,胭脂巷,我穿上一套合身高级深蓝西服,挎个小篮,搬张小凳扮作擦鞋匠,望着衣着考究的先生小姐们就会送上甜甜的微笑,问:“擦鞋吗?”整
整三天,我没有擦上一双鞋,人们向我投来诧异和鄙视的目光,我毫不在乎,因为我在等一位牵雪白宠物狗的女生出现,她就是朱阶在这里**的小情人,我守在这里就是为了擦上她那双玲珑精致的皮鞋,然后伺机寻找朱阶和她同居的证据,我知道搜寻这样的证据有很大的困难,但是,对我这个连擦皮鞋的卑微都能够忍受的人,生活中还有什么困难能够让我怯步后退?
机会,终于到了,黄昏时分,朱阶挽着那个妖精女生向我漫步走来,我悄悄打开手机摄像录音功能,挂在胸前,待他们靠近便冲着那女生喊:“美女擦鞋吗?”
那女生停下脚步,瞟了我一眼,没做声,朱阶也停下脚步,看了看我,目光里产生一种诧异的好奇,显然他并没有认出我是谁,我忙拿出一张精致的折叠椅请他座下,并堆上笑容说:“先生,擦双鞋吧?”他蹬了蹬他一尘不染的白色运动鞋说:“你看我这双鞋还用擦吗?”
我说:“先生的鞋的确不用擦,那给你女朋友擦双鞋行吗?”
他拿眼瞥了一眼他的小情人,说:“那你就擦一下吧!看他挺可怜的。”
那女生座了下来,我慢慢地为她涂鞋油,说:“小姐,你这皮鞋质量很好啊!要好几仟块钱吗?”
她不知计,毫不介意的说:“不贵,不贵!才三百多美元,澳洲买的。”
“澳洲?那美女去过好多国家啰?”
“谈不上好多,去过美国夏威夷,加拿大多伦多,法国红灯区等一些地方。”
“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美女找到这么优秀的老公当然可以享受高质量的的生活了,像我们这种人干一辈子还不如你老公干一年。”我说着便装作讨好的把脸转向朱阶。
朱阶那张黑锅的脸上荡漾着得意忘形的微笑。
鞋,擦完了,朱阶丢下伍元小票得意的挽着小女生走了,我收拾摊子,回家把手机录像资料拷到电脑U盘上,交给了春红,春红高兴地请我在酒店里海餐了一顿,立即为我开了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
我回到海豚之恋,在办公室里睡了一晚上,虽然我有两处房产,但现在仿佛都不属于我的,我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为了人生价值的升华苦苦跋涉。只有起点,没有终点。
半个月以后,春红成功地和失阶办理了离婚手续,并分得了数百万家产而且明确的表示愿与我结婚,我回她一个高傲的背影,并用词刻薄的说:“春红姐,你的这种生活方式和风尘女有什么区别呢?”她狠狠剜了我一眼,开车飞奔而去,我有些后悔,知道这样会伤害她的自尊心,但我还能怎样,我只能无奈地站在门口,目送她远去---------
入夜,春红给我打手机发来一条短信息,她说:“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我一声叹息,薄命佳人,误似前缘,为谁花落,为谁花开?;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