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下,开口了:“梁叶,这次,我要杀死你!”
啊?我的脑子停滞了一下,手出于多年的习惯摸向腰带,那里是一把小型手枪。“要杀死我?”
“这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答话,右手一扬,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出现了,我下意识的往旁边躲避——“噗!”
真的开枪了!不是玩笑!蓝色波斯菊?
不等我多想,她继续开枪。“噗!”“噗!”“噗!”……被抢了先手的我只得借助走道上的废弃物奔逃。至少先冲到楼上,一楼作战会牵连到无辜者,枪战的话,我一个人承担!
灰尘乱飞,幸好走道复杂,总拼着老命冲上2楼,这样的话,我就有机会反击了。幸好对方似乎没有利用人质的打算。
拿出手枪,在走道找了个掩体等待着。
没有脚步声,但是凭感觉似乎来了。
……
来了!“砰!”
不行,躲过了,比想象中要敏捷。
一个黑影飞来,穿越窗口时现出身形——手雷!
“可恶!”
伏低身体向后面急跃,“咻!”,一发子弹擦着头发飞过,好危险!居然连这都算计了!
“轰!”爆音和气浪在我躲入另一个掩体时到达。无暇察看,借着烟雾立刻开始继续逃跑,幸好这里灰尘多!
追赶、奔跑、射击,这样一直持续着,找不到3楼楼梯,只好在2楼的走道迷宫里和她纠缠着。
“啊!”“哎?”
奔跑中的我在拐角处撞到人,是米丽雅莉亚!
“米丽雅莉亚,你怎么会在这?”
“啊,我刚刚上完厕所……”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听到爆炸声,所以来看看。阿叶,怎么了?”
“伤脑筋,事实上……”我正要对她说明,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望去,持枪少女已经锁定这里。
完了。
“结束了,梁叶。”说完这句,她扣动扳机。看到她的瞬间,我也举枪开火——“咔”“咔”……
她有点诧异的看向手枪,我也是,一瞬便明白,我们的枪居然都没子弹了。这里只是小转角,分立两头的我们只有不到10米距离,换弹夹已来不及,有米丽雅莉亚在,不能回避。而看对方的样子,似乎用完子弹了。也对,虽然开战至今实际只过了数分钟,但是她的射击量在我之上,因为弯道太多的关系。
正当我在分析间,少女扔下了枪。是要停手吗?握枪的手指收了回来,至少尽量想办法把子弹上好。
寒光一闪,下意识的躲了躲,手上一震,枪被钉在身后的墙上,米丽雅莉亚惊叫起来。似乎是从她袖里飞出的小刀,准确的穿过了扳机位置。
看她没有再出手的意思,紧绷的衣袖也不可能用东西存在了,我试着开口:“为什么要杀我?你是蓝色波斯菊?”
“不记得了吗?也是,已经很久了呢……”她从背后拿出一件条状物,向前一步走到窗边,我看到那是一把短剑,不,比短剑稍长,剑柄也较普通的要长一截,大概要两只手才能握完。
“我的名字是:阿尔托莉雅.S.布里提。”
“阿尔托莉雅.S.布里提?”嘴里复述了这个名字……一道电光在脑海闪过,公园、短剑、小女孩、正面刺杀……明白了!多年前那个娇小的身影,不会忘记,只是,没想到如今居然再次见面了。
呼吸开始感到沉重。
“喔,原来是你。好久不见了呢……这样的话,杀我的理由还是和当年类似吗?证明你的能力以及为了蓝色而清净的世界?这么执着于杀死我吗?”就算是刺杀也要随身带着那么长的短剑吗?果然是只有你才有的特点呢。这么多年,只有你的刺杀与众不同。
“不!当年没能杀死阁下是我的能力不够,纵使是失败的结果也必须承认这个事实,没有复仇的必要。为了蓝色而清净的世界也没错。但是,如今更有杀死阁下的理由。”
“喔?”
“多年前我不敢相信,但如今来看确实有必须杀死阁下的理由。穆尔塔.阿兹拉艾尔这个名字你知道吧。”
“蓝色波斯菊的首领?”
“正是。阿兹拉艾尔集团在生意上与我们家族有不少联系,因此一直互有来往。当年他和长辈曾拜访主家,我与他有过短暂交流。当日聊到最近发生的事时,他提到,唯一值得关心的便只有你的事,他断言,选择PLANT的阁下如果是对手的话将来会成为相当麻烦的人。因为这个评价,我当时便决定选择阁下作为目标。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从情报上得知,开发MobileSuit的创意是当年由阁下提出的,正因为这兵器的出现,宇宙中的调整者开始变得好战,地球面临战火将不可避免,和平将被打破,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你责任不可推卸!”
“喔?”她的话让我再次感到被电击的滋味,始作俑者吗?当初提出这个计划是一时冲动的结果,虽然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不是没有考虑到,但是一直都过于安逸而没能重视。现在MobileSuit的优越表现终于得到展现,所以站在它周围的我也被强制性曝光了,也就是说本人已经不可避免卷入战争和政治的漩涡了吗?
“也就是说,作为调整者反抗势力象征物的我对于蓝色波斯菊,不,还有地球联合而言必须死吗?”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说道:“那么,来杀死我这件事,对于你而言,也包括对上次没能杀死我导致如今后果之事的负责咯?”
“是!”她断然说:“上次没能杀死阁下,是我的责任,所以这次,你必须死!”
“看来联合方也感到MobileSuit的棘手呢,证明当初我的决定果然正确!哼!压迫者受到反抗是必然的,人性终究不是理想化的东西,这样虚伪的和平不要也罢!幸好当初我便准备好MobileSuit这件武器!既然要杀就来吧!不会让你得逞!”如果能活下来,回PLANT之后倒是可以考虑参军一事……
“不可否认,阁下在某些方面确实优秀,从对手的角度判断。阿兹拉艾尔领事对于MobileSuit也确认,将来新世代的兵器概念很可能会因此推翻,虽然很多人并不太重视,但我认为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所以,我将堂堂正正的将你斩杀,作为我的敬意。”
“你认为能杀得掉我吗?”
“不会如上次般失败,虽然杀死空手之人会有些遗憾,但是不会给阁下活下来的机会!受死吧!”
数分钟的交谈,一直都是沉着而平静的说着话,这一瞬间仍然如此,平静的说完,然后立剑在胸,低头致礼,垂剑双握,下一刻便疾冲而来。
双手握剑吗?那么是斩击的可能性很大。抱歉啊,托你当年暗杀的福,我至今都有时刻锻炼自己,也研究了很多格斗武术,对付斩击是很有办法的!
身后是女生,不能退,那么,迎击!
空手?没问题,一边冲一边抽出裤带里的,卷起来,握紧。
看到我的举动,面前的敌人缓了缓脚步,又继续前进,没有表情,但感觉到不屑。
“想用纸卷战斗吗?那么去死吧!”吐出这几个字,人同时接近,举剑过肩,斩下!
“你没听说过这样的话吗?”
一举一动都太清晰了。
“时间就是金钱!”
脚步疾停,双手握住书卷。
“知识就是力量!”
错身瞬间闪过斩击,书卷猛击利剑刃面,命中,目标大大偏离轨道并被死死压制。
“笔比剑更经劲!”
从书卷尾部抽出作为外挂之笔,合金之躯直刺持剑之手,命中,穿过右手腕部而出。
“砰!”
被她侧身踢飞。
“可恶,不完美!”迅速站起,对方并没有追击。
至此时间仅过数秒。
“不愧是阁下,我确实大意了。那么,再次接招吧。”认真的注视我一会,她呼出口气,拔除钢笔,再次飞身冲来,这回只以左手持剑。
这回就没有武器了,但是我就是武器,以吾躯足可抵敌!
直劈、左斩、右斩、横斩、突刺……速度很快,但是,打不中就没有效果。数步的空间,以圆周为移动范围,她的身体为中心躲避,一连十数斩击都躲过了,无法进攻,不会中剑,此身至今已有过与数名敌人肉搏的记录,很多次。所以现在不会再和以前一样悲惨,与当年不同、与当年不同!
“碰!”“啊!”
身后撞到物体,是人体,完了。下一瞬间,身体被贯穿,腰部剧痛,左边。
“小子!”听到的是船员大叔的声音,后面还有很多脚步声,是听到爆炸的声音赶来吗?或许不该说,但是,可恶,真倒霉!
“阿叶!”
“该死的!你这女人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大叔打算绕过我的身体发出攻击。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注意力被分散,而且我比大叔更快,短剑很短,是的,比一般的剑短,所以贯穿得更快,也要赞扬它锋利。咬牙抓住短剑,脚步用力一蹬,身体便接近了女人,她的眼睛刚刚瞟向大叔,更重要的是,手上握着剑,我也是,不会分开,无法回避。无比的冷酷现在支配我,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当面一拳命中!
腰部疼痛早已无视,或者说这些年受伤已经习惯,总之我成功了。
对手僵直了,好,将她瞬间压倒。
坐在腰上,控制住她双手,用力将头撞去。
很痛,眼冒金星,但是她似乎也是,再来......更晕了,对方好象比我还晕。算了,用手。
一拳挥下,目标眼睛,命中!
“好,再来一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拳头挥下,剧痛传来,不可抑制地喷出一口血,打歪了,打了脸。
再来......这次晚了,腰部更剧烈的疼痛。低头瞟了下,原来是她用手在抽着剑。
分神了,身体突然飞开,对方松开握剑的手将我推开,然后用力踹掉,自己眼睁睁看着这些,无法作出反应。
短剑连着身体飞开,大叔接住我。
“呜哇!”吐出一口血,清醒一点,制止了想要冲过去的大叔,冷静地看着作为敌人的少女:“让我来,这是我和她的事,抱歉,大叔。”
眼前的少女半跪着,低低喘气,没有进攻打算。
坐起来,身体快要烧起来了,拿下腰上挂着的小瓶,打开,是留着救急的红酒,喝一口,好东西!一下拔出剑,血,大喷,迅速用衣服捂住,倒上红酒,汗如雨下。
身后大叔立刻帮忙捆好腰部,浑身都在颤抖,冷热交织,拄着剑我站起来。
“还来吗?我们的战斗,一对一,随时恭候!”
她站起来,眼眶红肿,一张脸流淌着鲜血,那是我的,站在月光下有着奇异的美丽。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也是。
然后......
她转身冲出窗口,我连忙赶到窗口,少女毫发无伤,但是,正在坠落,前面是大海,是了,这面是朝着悬崖的……
眼前瞬间黑暗……
不久,奥布的救援队赶到,事后没有找到那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之遗体,什么都没有找到.......治疗半月后我便出院,接着参加了米丽雅丽亚组织的同学小聚会。然后,买了去PLANT的机票。
“阿叶,还会再见吗?”
“会的,希望是战争以外的地方呢!”
“要好好写书啊,我们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我会努力的。”
“要写个有女主角的好结局啊,不要老是写分离的悲剧,或者是没有女主角的故事。”
“男主角没有女主角,会很糟吗?”
“其实,无所谓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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