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不理你了。”
“哈哈哈,好了,不取笑你了。说吧,找爷爷有什么事情啊?”
师姐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当听到师父不知所踪时,老人眼中精光迸发,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这是我从没有感受过的感觉,让人脊背发凉。后来我才知道,这便叫做杀气!
“爷爷!”师姐唤醒陷入沉思的老爷子,“爷爷,你看初九他现在这个样子在外边瞎跑,说不定哪天就被狗吃掉了。你帮帮他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师姐抓着老爷子隔壁使劲摇了起来。
此时我才知道师姐要我过来做什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好、好、好,你不要晃了,再晃把我骨头架子都晃散了。”说完他又对我说道:“冠生这个事情我会去查的,你们小孩子就不要管了。”
“爷爷,我是说初九入门晚,功夫可差了,你教教他呗。”
“呵呵,女生外向,好好好。小初九,你都练了些什么,都使出来吧!”
我心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双手一抱拳,道了声得罪,使了个单鞭劲,击向老爷子的喉咙,但是手里收着三分劲。也不见老爷子脚下移动,只是拿手裹住我的拳头,轻轻一拨,我便跌出去了。
“呵呵,你小子也算厚道,不然非栽个大跟头不可!”
看着我一脸茫然,老爷子解释到:“内家拳发人,多半还是你自己的劲儿,你使得劲儿越大,便跌的越很,这就好比你们老杨家说牵动四两拨千斤是一个道理。所以与人相斗,切不可使全力,至少要留上三两分,这样转折之处才不会生硬,也难为人所称。”
我恍然大悟,难怪跟许正打的时候总有种耗子被猫耍的感觉。
“外家拳练力,专心于一点,往往容易练通一种劲;而内家拳练劲,是从面上练,冷脆劲、螺旋劲什么的都要练,通常经年难有成就。所以练外家功夫的人,通了一种劲就能横扫市面上所谓的内家高手,造成内家拳无用的假象。你们在外,要是遇见这样的人,切不可大意,否则要吃大亏。”
这些都是经验之谈,我点点表示记在心中。
“你们现在已经摸到门槛,坚持下去便能登堂入室了。现在缺少的一个是经验一个是克敌的招数。初九,我看你刚刚出手只是一路、二路的架子,难道冠生还没有教给你们三路太极拳吗?”
“啊,还有三路太极拳吗?师父没教过啊,也从没有听提起过。”我震惊道。
“是这样啊。当年你们张钦霖祖师在黄山得遇陈老道传授三路杨氏太极拳。这三路太极拳结合乱环决,便是太极拳临敌机变的套路,可惜了。你不是我八卦门中人,我也不便传你八卦门内的东西。从今天起,你每天下午过来陪陪我老头子吧。”
我心中一喜,当即谢过老爷子。
转眼间,个把星期过去了。这天许正把我叫到前屋,对我说道:“那两个人我已经打听过了。你可记得那天你去找我,有个姓郑的也在?”
我道:“其中一个是他?”
“不是他,但是这两人酒店登记的名字也姓郑,同样南边来的,估计也是他们门中人。”
“不知道这两人是何门何派的?”
许正嘿嘿一笑,说道:“说到这两人的门派,可是与你们老杨家有世仇的。”说吧比了个内圈手。
我心中一动:“莫非是自然门?”
“恩,不错,正是自然门的人。当年杨澄甫在北京教拳,从者无数,引的隔壁行健会李占奎的学生都跑过来学,李某人教不下去就请辞了。他心里憋着气,请赵鑫洲给他出气,万赖声也一同去了。万籁声与杨澄甫试手,屡屡下狠手都被杨化去,万见打不过就道了个歉,杨见他年轻,也不便下手打他,就放他去了。再后来就传出万某将杨打翻等等各种传说,说杨比武输了后在北京站不住了,就去上海交拳。”
“那杨祖师怎么不反驳呢?”
“杨澄甫听到这个消息后请你陈微明师叔祖在《申报》上代为发表声明,万某人的哥哥也代他弟弟道歉,这事就算揭过了。只是自此杨门中人都与自然门不大对付。”
“那自然门山门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福建。”
这一番,有分教:龙潭虎穴闯进去,血雨腥风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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