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惊破了大虎和陈翠侠的睡梦。
“是谁?半夜三更的,还叫不叫人睡觉了!”陈翠侠厌烦地说。
“深夜来电,必有急事。”大虎忙拿起床头的手机,“是北京改革的电话……莫非北京出了什么事?”
“快接……”陈翠侠看到有点迟钝的大虎,不由分说,一把夺过手机,“孩,什么事?”
“是妈,叫爸接电话。”手机那头传来王改革焦急而兴奋的声音,陈翠侠不情愿的把手机递给大虎,“你儿子叫你亲自接,你爷俩在搞什么鬼,还避嫌?”
“这是我们爷们的事……孩……什么事?说……”大虎接过电话
“我看到小虎哥了还有鲁苏……”手机里传来王改革激动的声音。
“什么……”大虎闻言,懵了,脑子一片空白,手机握在手里,似痴呆了一般,嘴抖动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翠侠看他那憨傻的样子,吓的忙夺过手机,“孩,出了什么事?你爸吓傻了;快说……”
“快打开数码电视,回看昨天的青海卫视的午间新闻。快看……你们就明白了,大喜事。”王改革忙说。
“到底什么大喜事?”陈翠侠疑惑地问。
“看电视吧。”随即挂了电话。
“这孩子……”迷惑的陈翠侠忙督促大虎,“快打开电视,找昨天的青海卫视的午间新闻……有什么喜事……莫非是我们的救灾事迹上了青海卫视……即使上了,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值得改革在这半夜三更……”
突然,大虎调好的电视,令她惊讶地张口结舌……
电视画面上,久违的白如虎,正站在一个人山人海的赈灾物资转运站旁边的一家“苏虎超市”门前,接受记者采访……
“小虎子,是小虎子,他还活着……”陈翠侠惊喜地说,“这个孩子……竟然大难不死……谢天谢地,怎么走的那么远……那鲁苏呢?不知是否……”
陈翠侠不敢说下去了,怕大虎伤心……
大虎一声不吭的用颤动的手抽出一支烟,打着火,猛猛地抽上一口;双眼盯住屏幕。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在青海玉树的地震中,涌现出好多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现在我采访的就是一位,他叫白如虎,是这家苏虎超市的经理,在玉树地震对外交通隔绝的情况下,把超市里的食品、饮料用背篓背着翻山越岭十几里,一天数趟分发给震区中受难者,分文不取,生命受到余震的威胁在所不惜;他的妹妹鲁苏协助哥哥,带着姗姗挪步的女儿在超市挂起了救灾物资发放处的牌子,资助灾民;几天内义务支援灾区十余万元……来让我们走进他们的超市看看女主人公……”
“鲁苏还活着,老天有眼。”陈翠侠拍了拍全神贯注的大虎,“这下子你不用自责了,俩孩子都活着……可他们俩……”
陈翠侠疑惑地转向电视,画面里的记者随即走进了苏虎超市,超市还不小,墙上裂了一个宽宽的口子,地震造成的;镜头里出现了一个熟识的面孔,是她——鲁苏,怀里还抱着一个二、三岁的女孩,害羞的回答着记者的采访……
“他们有了孩子……”陈翠侠忧郁地说。
“不可能……记者不是介绍了吗,是他妹妹……可哪来的孩子?这其中有原因……就是他们俩结婚……也是应该的……只要孩子好……莫非鲁苏另嫁了别人……”大虎欣喜而又担忧地说。
“为什么?你话中有话,快说……”陈翠侠这回倒惊诧了,大虎不是糊涂了吧,“双胞胎兄妹能结婚?”
“他们俩……哎!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你说。”陈翠侠大声地说。
“他们……不是……亲兄妹。”
“你怎么……你糊弄我……你的那个孪生女儿呢?”
“还在……美国,鲁青松说的……”
“你骗我……”
“改革……知道……”
“你们合伙骗我,这日子没法过了……”陈翠侠气的发疯般的蒙头抽泣着。
大虎下了床,关了电视,来到了外间又点了一支烟,沉思者……
【四十三】
几天,大虎不知看了多少遍采访白如虎的青海卫视的午间新闻;白如虎和鲁苏老是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莫非鲁苏真的另嫁他人,如果那样,自己岂不又多了一件孽债……
二虎打来了电话,说在电视里看到了小虎子,并邀请大虎想去灾区看看他们;并说那个转运站他和拾股都知道,并在那会的面;当时太忙了,又到处是人山人海的救援者,根本没在意转运站旁边的白如虎的苏虎超市……
大虎告诉二虎关于白如虎和鲁苏不是亲兄妹的事。二虎更坐不住了,督促大虎近日启程去灾区,面见白如虎,解开那道心结……
“我不敢去,没脸面对两个孩子;尤其鲁苏抱着个女孩,我怕……她……另嫁他人……”
就在大虎碍于陈翠侠的脸面犹豫不决时,二虎亲自来到了王子陵村,并约来了丫丫,劝说大虎,共赴灾区。
既然知道小虎子和鲁苏还活着,大虎也不忍撕烂自己的那张老脸,再说陈翠侠这几天心情不好,于是拜托二虎和丫丫去看望白如虎和鲁苏,“亲兄妹秘密”到那看情况再说,如果鲁苏真的另嫁他人,就不要说了,省得两孩子徒增伤悲……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鲁青松也开车来了,说是看到了电视里的白如虎和鲁苏了,放心不下,相约同大虎去看看;并且带来了康复后的鲁真,鲁真已知道了自己身份的真相,甜甜的喊了大虎一声“爸爸”,冲陈翠侠直喊“妈妈”,哄得陈翠侠开心的笑了,认了二叔、二婶、姑姑、姨妈……
夕阳西下,鲁真在二叔、二婶、姑姑、姨妈的陪同下,来到了白云的墓前,献上了一束花……
【四十四】
通过商定,二虎、丫丫、白莲、鲁青松和鲁真去灾区看望白如虎和鲁苏;大虎就不去了,无脸面对孩子啊!只要孩子在那平平安安就好!
王作武也来了,只说了一句“找着孩子就好”,然后草草地和二虎、丫丫等人打了招呼,灰溜溜地走了,他怕大虎找他的晦气。
王大奎、拐二嫂子、李玫瑰一些人陪着鲁青松、丫丫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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