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清明节，天阴沉沉的。
丫丫带着丈夫、孩子从省城回家了，二虎也带着媳妇杨蕾和儿子新生一家也从东北赶了回来，给爹娘扫墓。
大虎家热闹非凡，一家人齐向西山走去，在山口大虎趁大家不注意扔下一包纸钱用树枝盖住，丫丫眼尖，刚想问，被陈翠侠制止了，朝北山努努嘴，丫丫登时明白了。在爹娘的坟墓前烧了纸钱，依次磕了头。然后大虎和陈翠侠来到了小叔的坟墓前烧化了纸钱，也叫王改革磕了头。然后大虎叫大家都回去，准备饭菜，大家好好团聚一下。只留下二虎和自己陪着爹娘说说话。
陈翠侠、李玫瑰和丫丫都知道，大虎留下二虎是想去北山看看白云，省得人多尴尬，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待他们走远，大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吧。”二虎心知肚明的跟着他，来到山口拿起藏起的纸钱朝北山走去，来到了白云的坟墓前，看到白大姐早已在烧化着纸钱，当看到大虎、二虎弟俩时，不由一怔，“你们不是来过了吗？”
“大姐，我们刚来。”大虎忙说，掏出纸钱燃化了。
“不对，我来之前已有人烧过纸钱了，还不少，痕迹还在，还有鲜花；你们看。”白大姐惊讶地说，“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别人？”
大虎心里不由一怔，难道有外人给白云烧纸上坟，不可能，白云的相好无非是钱百万，县人大刘主任；钱百万是个寡情薄意之人,况且已死去多年，不可能来这个小山沟给白云上坟；难道是刘主任，按说他是好刑满释放了，蹲了10年监狱，也许是他，还记得白色妖姬，还有点香火情味，要真是他，也呈他的情，抽空打听一下；那还有谁？他表哥鲁青松，不可能，他在国外，再说他要来也得见见他的大表姐白莲……
“哥，你看那，小虎的墓碑。”二虎忙说。
大虎站了起来，走向小虎的墓碑，心里一沉，墓碑被人砸过，落款“王大虎立”四个字，被人砸掉“大虎”二个字；是谁干的？他二人的坟墓前怎么没有烧过纸钱的痕迹……
“大姐，你来时可看到小虎和鲁肃的墓碑前可有鲜花或烧过纸钱的痕迹。”大虎焦急地问。
“没有，只有白云的坟墓前烧过纸钱，还有一束鲜花；我还认为是你来过呢。既然不是你，那能是谁？”白莲大姐也疑惑起来，这是以往清明节没有的事。
“容我再打听打听吧，或许是拐二嫂子、陈翠侠、李玫瑰怕我们知道尽的一点心意吧。”大虎忙说。
其实他知道，陈翠侠、李玫瑰根本不可能来祭扫白云的，因为她们的“死结”是永远也解不开的；或许是拐二嫂子，她是个好心人，等见她问问就知道了；可墓碑是谁砸的？谁和小虎有那么大的仇，或是对我不满？家里人干不上来；莫非是大伯？还是另有其人……
大虎在白云和小虎、鲁苏的坟墓前烧完纸钱；默默地祷告了一会，三个人各怀心事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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