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给他个机会;我知道你喜欢白妞,我心有数。”
“师傅,要不行,我走。”
“别、别、别,晓儿,慢慢商量吗,师傅舍不得你;要不然明天多给他一点钱,叫他走吧。”团长看样子虽然有点舍不得祥子龙,但更不愿他的大徒弟走。
白牡丹再也听不下去了,“呯”的一声,夹板门被她踢开了。
“大师兄,不要血口喷人,马有病,那进马棚捣鬼的黑影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烧的开水放的盐谁干的?每天早饭用的米都是头天晚上量好的,可饭少了,饭棚门口是谁埋得一坑米?你难道不明白?谁做的这些事,丧良心啊!不要把人家当憨子,其实祥子龙心里亮着呢!人家不说,人家有肚量,给某些人留面子......”
刘晓被白牡丹一阵抢白,干张着嘴,脸色苍白。
“我......我......”刘晓不知所措,“饭少,我听众师弟说的。”
“屁话,你没有进饭棚,又没吃饭,谁对你说的,鬼话连篇;你肚子不痛了。”刘晓被她说的无地自容,白牡丹真想扇他一巴掌,一顿足转身出门,门口已来了几个告状的师兄弟,一见她那愤怒的样子,各自散开了......
来到祥子龙的住处,见他正拿起箫,刚想吹,见她进来笑了笑。
“人家正在告你呢,你还吹,说你饭做少了,不够吃的。”
“真的?是谁告的,我明白了,一定是大师兄。”
“你怎么知道?”
“大师兄暗恋你,你还不知道?”祥子龙朝她笑了笑说。
“你也是个大傻瓜,”白牡丹一把握住祥子龙的手,“祥子,我、我喜欢你......”便依偎在祥子龙的身旁。
祥子龙一侧身,白牡丹一个趔趄,“你坏,你坏,祥子......”
“大师兄以前对你好,是吗?”祥子龙握住她捶打的小手,摩挲着。
白牡丹羞红了脸,低下了头说:“大师兄以前是对我好,可现在变了,不是......人了......”白牡丹抬起那羞红的脸,含情脉脉地说:“祥子,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我们?哈哈......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没本事;喂倒了马、烧咸了茶、做少了饭......往后还不知干出什么缺德事,说不定将来把老婆也卖了,哈哈......”祥子龙一阵长笑,想驱走这几天的不快。
“祥子,那是大师兄干的。”
“是我。”
“是大师兄,不信我喊他作证去。”她抬起头竟天真的跑了出去。
“一股孩子气。”祥子龙苦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等白牡丹旋风般的赶回时,祥子龙已人去室空。目光扫了一眼床榻,被子没了,行李一空。她的心登时沉了下来,原有的团内的物件井然有序,一点不少。桌上的水杯压住一张纸条,白牡丹急忙抓起来,水杯碰倒了滚到了地上砸碎了,纸条写着字——
团长尊鉴、白牡丹玉览:承蒙诸位多方照顾,那马病、咸茶、饭少之事不必深究。大师兄为团里的栋梁,他更爱白牡丹,祝他俩白头偕老。
不辞而别,见谅,致歉!望他日有缘再会。
祝:团里一切顺利!
祥子龙留字12.月5日
白牡丹看完纸条,哭着跑了出去,一声悲切的长嚎:“祥子......”
但仅有长天回鸣、大地哀叹......
在不远的一块小树林里,祥子龙正泪眼盈盈,手里拿着墨镜,背着旅行包。
“白牡丹,我的小妹妹,忘了我吧......忘了我吧......”
直到白牡丹被师兄弟们架走,他才戴上墨镜,转身离去......
团长看了祥子龙的留字,喃喃自语:“我错怪了他,多么好的青年!甘辱人下,日后必有大为......”说完,把纸条扔给刘晓,“往后学着点。”
刘晓面含愧色地看着纸条,心里默默地说着,“祥子龙,对不起,我是小人、我是小人......”流下了两滴悔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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