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看着那个安禄山的男子,我只能告诉她,“我不知道!”
过了一会,杨妃自语道:“我今天刚把他收为孩儿!”顿了一顿,“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陛下?”
“也许应该罢!”我含糊的说,心里已经隐隐的觉出这是一场危机的开始,他是龙身,为什么要做凡人的官,为什么他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杨妃,难道又是为着她么?
“可是怎么告诉他呢?”杨妃向我讨主意,“难道我这样对陛下说,陛下,您的大臣是条龙,陛下会以为我又在胡闹的!”
“他也许不是纯粹的龙族。但他一定不是你们凡人!”
杨妃突然紧张起来,“那你告诉我,怎么告诉陛下?”
我凝视着池边沉香亭畔依然盛放的牡丹花,想起她的威胁,还是说道:“最好能教他亲眼所见!”
“怎么能教他亲眼所见?”
我摇摇头,想起那首《凌波曲》,想起敖吉,谅那花妖不敢伤我,便下了决心,说道:“我会给你一颗还真丹,这是龙族年迈时难以变身时所助服之药物,你骗得他服下,他在晕迷之中便会现出真身,教皇帝看见自然便会相信,骗他吃下这粒药,你总会有办法的!”
杨妃点点头,道:“我今晚便让他服下给陛下看,再如何计议,那时我们再商议!”
这场热闹几乎闹了一天方散,夜间皇帝便在后宫赐宴,庆贺贵妃新收爱儿,我徘徊在沉香亭畔,看着那几束艳极人寰的牡丹,唯有苦笑。
月色渐夜,唐宫中的歌舞正至酣时,清歌欢笑之声,不时入耳,我看着那些牡丹,却在猜想杨妃会不会给安禄山服下还真丹。
“会的,可是你不会如愿的!”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月色清冷中,突然凝起一个女子的丽影,正是那个花妖,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出的话显然猜透了我的心意。
蓦然见到她出现,想起她可畏可怖的手段,我不禁退了一步,却听她柔声道:“别怕,龙女,我已经听你的夫君达成协议,”她的声音虽然温柔,我身上的寒意还是止不住的泛起,她和敖吉有什么协议,“我不伤害你,不与龙族为敌,那么龙族便也不与我们为敌,你的夫君不愧是龙神的大太子,好气魄,好胸襟!我不过是想来告诉你,你阻止不了我的,别再白费心机了!”
我心里只觉悲伤愤怒,竟有种被敖吉出卖的感觉,我妄想着他能拯救大唐,他却在暗中与这女子达成了协议,却将我瞒在鼓里,一时间,不禁双手微微颤抖。
那个女子淡淡的笑,猜出了我的心意,说道:“人间的事,凡人的事,你们神族本来就不该干涉,人兴人死,朝起朝灭,与你们有什么相干!”
“那么你呢?”我忍不住要问她:“你又与凡人有什么相干?”
“你不会明白的,”她温和的说,眼神中第一次露出凄凉之色,“我们与大唐之仇,不共戴天,可是这些,你们神族是不会明白的,我将自己的魂魄化为寒冰,为的便是今日大唐的覆亡!”
我打了一个寒噤,说不出话来,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不知道的内幕实在太多了。
她指指正自歌舞喧哗的殿中,漠然道:“我知道你关心那个女子,我倒可以送你四句谒语,那便是她的命运,”顿了一顿,她一字字的念道:“燕市人皆去,函关马不归,若逢山下鬼,环上系罗衣。”说完最后一句,她的身影又慢慢在月色中消逝,那淡淡稀薄的影子嘲笑的看着我,说道:“龙女,你阻止不了,如果有天意的话,那么这便是了!”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逝不见,身上不再感觉到寒意,却只觉得心里的寒意一阵阵的升起来,我怔怔的站着,竟没发觉什么时候杨妃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
“敖泠!”她的声音惊醒了我,我回转过身,看见她苦涩的表情,心不禁又是一沉。
“我给安禄山服下那粒药,”杨妃悦耳低沉的声音似乎是从天际传来,“没过了多时,他果然现了真身,却是一个猪身龙首的怪物,陛下也见到了,他凝视着许久,说道:‘这是猪龙,无能为尔。非兴云致雨之物,不足惧也,不必挂于心上’命宫女以金鸡帐张之”。
我心沉得更低了,只听杨妃续道:“后来安禄山醒了,皇帝告诉了他这事,他伏倒在地,坦然说道:‘儿臣腹中无他,惟赤心耳’,陛下大悦,见到醉后如此快回答,更说他赤胆忠心。哪有半份疑惑?”
我看着杨妃,凄凉苦笑,这只是意味她却是不会明白的了,我终于看到了她的命运,我轻轻的念给她听:“燕市人皆去,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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