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凑巧得喜剧,一个会试音,一个会弹前奏,一个会弹曲子(只是难听了点)。
正当我们争吵着继续由谁来献技的时候,张于回来了,不待走近就高声道:“小心点,别把我的宝贝儿弄坏了。”
“原来不是你的。”我瞪眼问钟大。
“我没说是我的啊。”钟大推了推眼睛,很无辜的说。
张于走了过来,一把抓过琴来,不等我们发问就弹琴示人,果然还是正主厉害,一首《痛苦的人》连弹带唱,震慑众人。
待曲一完,我们都不觉的哗然,拍着张于道:“嘿,小张,你小子果然不简单,这玩意儿也玩得转,再来一个,给兄弟们开开眼。”
张于此时鼻子和嘴角,都翘得老高,得意之极,对我们的要求欣然接受,为显技艺高超,也不坐下,就这么站着,随手就弹了起来。果然不愧是张于,连弹了十来首歌,首首悦耳,唯一不足的是所弹歌曲总是在悲情和惨爱中反复,根据他所口述的资料,很容易让人想到他在桥下边弹边唱,边唱边哭,直至通宵。
弄得我们心头有像有一团丝在纠缠一样,不大舒服,脸上都开始出了神。
直到张于停手,收琴后才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我们拉着张于和吉他,随便聊了聊此中之道,觉得实难有所作为,一时,激情消散,老罚摆了摆手道:“随便唱几首歌就算了。”
之后的几天,果然很随便,我和老罚总共排练了两次,一次是在寝室,唱给室友们听,嘹亮声中自然是凡响强烈,其中包括了隔壁的人,都卖力的敲门,企图进入,至于要做什么,我们都没加理会,我可以安慰自己“他们是来听歌的”。
还一次是在演播厅,站在台上找找感觉,不想,那里被种子队伍(我校某实力强劲乐队)所占领,观赏他们的表现后,我们自叹不如之余,觉得没必要现在出丑,于是溜到了厕所里,小声歌唱,实在是很对不起那位被我们惊吓走的同学。
晚会演出的日子来临了,我和老罚躲在后台,在心情激动的时刻如期的听到了主持人手持话筒宣布着我俩的名字
“请王诚逸和李德利同学为我们演唱一首《离开以后》”我首先的反应是想不到我和老罚的名字居然如此押韵,很是和得来,就如同我们性格也很和得来一样,顿时我信心大增,觉得这是好兆头,此次演唱也一定配合无间。
我俩表面镇定,内心慌乱的走到了场中间,紧张得手中话筒,差点拿捏不住,于是双手捧握在前,放到了小腹位置。
我和老罚都不敢看对方,生怕对方的紧张会被眼光所传播至自己的身上,只好看下面。不想,下面骚动一片,万多双眼睛在灯光下闪烁,射在我们身上,很显然,不紧张是不行的了。
所幸的是,我们的表演是在前面几场,放音乐的同学还不至于被无聊的节目催眠至睡。播放音乐的动作也就利索了。
音乐响起时,我和老罚都不约而同的把话筒举到了嘴边,凝神待唱。我们认为这个时候,只要不乱动,是不会有差错的。
可该错的地方就得错,逃不了。
我和老罚习惯相同,自来听歌就不爱听前奏,一般都是快放到正文,碰到有些罗嗦点的歌,直接快放到高潮部分。久了,到了这正式唱歌,自然没了感觉。
我和老罚果然是很配合,同时张嘴放声,同时犯错——在自我估计要开始的时候(自然是还没开始)起唱。
这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紧张得失去乐感的我们,并无知觉,并且认真的啊呀的唱下去了,直至第一段结束后找到了感觉才恢复了正常。
这一切,我们当时都无所知觉。包括了之前唱错时,观众们的呼声。
表qing动作也很到位,学着明星样在台上走来走去,又是跳又是招手的,就差伸出话筒喊道:“大家一起唱,TOGETHER。”
我们的献唱过程还算成功,献丑过程可以忽略不计,下台的时候,迎来了校方事先预备好的“热情听众”送来的花,大概是他们估计演唱人数众多,一下子买了两三轮车,堆积在休息室里,站了五分之一的地方,而那些“拖儿”早等得不耐烦了,终于盼到我们献唱完毕,该自己风光的时候到了,抱着一大束花,不待我们下台就冲了上来,塞到我们手里,很是露面。
而我们的态度,自然是兴奋得喜悦,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果然厉害,都按耐不住虚荣,一脸光荣的收下,并且腾出话筒,做最后的炫耀,“THANK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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