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片刻,阿宋继续说道:
“那段日子,筝除了撰写史书、记录皇帝身边事件之外,还经常出外考察民间对皇帝的传说。降临者也是经常趁这个时候对筝采取行动。我在她身边仅仅不到一周,就出现了两次险情。
遇险的时候我才发现,筝她从未将我族的巫术运用到对付降临者上,仅仅是依靠忠心耿耿的护卫用武力进行保护。好在那些护卫对付敌人已经有一套最佳的防御狙杀之术,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潜伏的敌人,并迅速解决一切威胁……”
哦?武力保护?!
听沈浩说过,那些护卫对付降临者很是在行,但降临者也不是弱手,如果仅仅用武力的话,也不知怎么对付的……说不定有什么直接制住对方的好办法可以借鉴一下,到时一有机会捉上那么一个,把这危险的身子换掉!
我忙打断他继续说下去:“阿宋,那些护卫不用巫术,降临者和武器又那么厉害,他们那是怎么做到的?”
他摸了摸下巴:“嗯……那时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作为那耶族人,多多少少都应该会一些可以克制降临者的巫术。可是他们却和筝一样,根本不使用……现在想想,应该是后遗症的缘故才不记得了吧。
经我观察,他们肉体的强度和我一样已经接近了极限,可以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比起降临者来说,要强上不少。你也知道,降临者的弱点就在头部,身体的其他部分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会慢慢愈合。至于我见过他们杀死降临者的招数嘛……基本上都是用武力直接一刀断头,或者是用蛮力拧断脖子。其他方式就真的很少了……
噢对了,我倒是见过大范围杀死降临者的,那次还是因为柳寒雪动用了她那支大炮……”
“大,大炮?!”
是那支可以洞穿四辆坦克的辅力炮?那可是超越地球N个朝代甚至是现代的超级武器啊!唉……要么是重武器,要么是夸张得出奇的武力,看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途径能帮到我,那我几时才能换回身子……
也许是见我露出沉思的神色,他可能以为我是在留意那件超级武器,不由笑了笑:
“是啊。那一次,我们对宋徽宗的历史进行勘察,正打算回归现在HN省KF市的一个小镇中找家客栈安歇。傍晚途经村口前的一片乱石岗的时候,便被不下四十个降临者和五十名左右的强盗设伏拦住。由于敌人太多,基本上是以一敌五,根本无法脱身,不得已开始了一场险恶的近身战。
那一场战争,每个护卫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有的甚至断了一条胳膊,就连降临者要抓的目标——筝也被洞穿了腹部和肩膀,还差点被捉走。那时好在我发动了‘正怒’,并同时运用了魂攻击的巫术才将筝救出险境。可惜以我的能力并没有扭转局势,仅仅落得个与降临者们相互对峙的局面。
那时的情况十分危急,我方已无力承受再一次的围攻。筝就要我们这群人站在前面,形成人墙作遮掩,然后听从她的命令,由柳寒雪在人墙后面使用大炮发动突然袭击,以求大量杀伤敌人。那次,柳寒雪总共开了两炮……那个炮火的威力,太巨大了!简直无法形容……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降临者就死剩了三个,强盗也没留下一个活人……”
“哎,我说阿宋,既然那炮的威力如此之强,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用呢?”依我看,放着远距离杀伤武器不用,拿冷兵器去搏命,真是够笨的。
“你以为那炮能随便开吗?”阿宋好像有点责怪我不用脑想想:“那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武器。每发射一炮,那武器便强行汲取使用者的生命能量,急剧削弱细胞的再生能力……光那两炮就已经让柳寒雪严重衰老化了,没了大半条人命。要不是体质和寿命异于他人,她早就死了。后来筝动用了大量的圣女之血加上我的巫术,经过三个星期的调养,才恢复到原先的八成。”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筝会给柳寒雪两样武器呢!如果光靠打炮,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呃,打炮?!……靠!居然想到这个伤心词。
想当年,我也时不时也以生命能量为代价自己“打炮”,每发“炮弹”也不知消耗多少生命细胞。那时的我,好歹还拥有一个可以去祸害女孩子的“武器”……到如今,女孩子没祸害到一个,“武器”倒变没了,我的身体也变成了被祸害的对象,呜呜……还要是绝大多数男生都想祸害的那种,现在想换回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真是冤孽……
阿宋显然不知道我的脑袋瓜里在想乱七八糟的事儿,只顾沉浸在他的故事里:
“经过那次事件后,我才知道原来筝已经把巫术都遗忘得七七八八了,就连我族从小学习的巫术基础也只记得很少一部分,而且大多还不全。为此,我决定留在她的府内帮她重温一些基础。
筝学习巫术很认真,不过对于灵异现象反应很大,有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她曾为成功控制一个恶魂而高兴得不得了,也曾为抹了尸油见到恶魂强行附身的现象而惊惧过几天,还曾经为治好一名鬼上身的老百姓而雀跃不已……可以说,就和你当时中了三尸聚魂咒时差不多……”
“什么嘛?我那时可是男身呐!虽然同样是被吓,但那也是第一次见那些脏东西嘛!好歹我在三天里吓习惯了……”我扁着嘴,对他拿我的男身与筝作比较表示强烈的不满。
阿宋呵呵一笑:
“我这不是在说明当时筝的情况嘛!
那时的筝可是相当的好学,天赋也很高,有很多东西都可以举一反三,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我所教的东西。不过,因为之前违反族规的举动让我犹豫了很久,所以教她最多的还是医疗类和辟邪类巫术。
筝对我不错。每到入夜时分,筝就会亲自送一些水果和甜点到我房里,坐在一起慢慢聊天,每一次聊都聊得很久。我们无所不谈,我还记得筝最喜欢听我讲族里面的故事,虽然我讲故事的水平拍马比不过说书先生,但她就是喜欢听,整天一副期盼的样子……
还记得为了送我一个亲手做的辟邪护身符,她硬是关在自己的房里整整三天两夜没合眼。将护身符交给我的时候,她那带着两只黑眼圈的兴奋样,就好像做了什么天下最伟大的事似的。不过……那小小的护身符一交到我手里,便倒靠在我肩膀上甜甜地睡着了……”
说着说着,他从怀里掏弄了一下,也不知掏出个什么事物在手心里看着,整个人恍惚了好一阵。虽然看那表情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但看他的样子,好像回忆起什么好事……嗯,他手里那个东西应该就是那个护身符了吧。
哟,神情忽然变得好柔和哦!不是吧,难道阿宋和筝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呵呵,这个很难说哦!说不定就是阿宋的恋爱史了!
“哎哎!继续说啊!别一个人瞎想,我是来听你说事的,可不是来看你想东西的样子。”见他老久不吭声,我却还想听下去,不禁出声提了个醒。
阿宋猛然回过神,赶紧喝了几口橙汁,干笑了几声作掩饰。好一会儿,他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幽幽地说着:
“大概过了一年。筝的性情突然变了,整个人都沉默下来,脾气也变得很坏,老是一个人躲在房里想东西,与我说话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那段时间里,每个人都发现了她的不妥,根本不敢打扰,鉴于筝对我还是比较尊重,我便主动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那时的筝估计是失眠了很多天,整个人憔悴得难以形容,很是让人心痛。可她一见到我便不停地询问关于圣域的事情,样子十分的着急。可惜我本身对圣域了解得并不多,只能略略提及我所知道的。谁知她听了之后却更加沉默了。
后来,筝开始不理其他人,只是与我交谈。我发现,筝正拼命地研究巫术,不但问我比较深奥的术法,还问一些关于阵法方面的问题。除了这些,她还想方设法收集各种珍稀的巫术材料,一有时间便躲在地下室里开始进行研究,而且一进去就是一两天……”
……筝怎么会转了性?看她的样子也不是深沉那种人那!既然在地下室里搞研究,又怎么会与阿宋搞到对立呢?
阿宋看了我一眼,黑着个脸,咬紧牙接着说:
“两个月后我才知道,筝为什么会问起那些阵法。
那一次,筝又进入地下室作自己的研究,估计有个两三天才出来,我便抽空回到遗迹里去检查禁制。结果却让我大吃了一惊——
遗迹里的禁制已经全部遭到了破坏!!通往圣域大门的道路上居然一点儿防御都没有!!更吓人的是,圣域周围破坏阵法的痕迹十分明显,有不少房屋被烧毁,有的岩壁形状也被强行炸烂,就连通往圣域的主干道上也被整得坑坑洼洼……那显然是不清楚禁制的情况,硬是对阵脚使用了暴力。
当时我就傻眼了,满脑子都是圣域大门被降临者攻破的情形。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心惊胆战地往圣域方向走去。
令人庆幸的是,圣域大门依然完好无损。只不过大门的不远处,躺着两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看那脑袋炸开的样子,就知道是不得开启圣域的要领而被直接杀掉的。让我感到吃惊的是,那尸体的服装怎么那么眼熟。上前粗略地一检查,那尸体的腰间,还别着筝的护卫才拥有的出入腰牌!”
“是筝做的?”听到这儿,虽然已经隐隐知道结果,但我还是不禁问出了声。
阿宋也不答我,皱着眉头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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