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六扇门轶事>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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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1)

刘崇手中的“倚玉尺八”未及挥出,眼见来势汹汹的一柄环首系绸大刀已正面攻来,便瞬息屈身其人腋下,虽脸贴刀缘,绸红抹眼,亦肘崎微跳,掠身人过。

持刀那人一声冷笑,正欲拖刀背挥而出,岂知眉鼻间刹时传来一阵酸楚,随即天旋地转般眩晕已袭入脑后,拐刀腰斩之双臂顿时痉滞空中。

即时刘崇的“倚玉尺八”已不偏不倚的点在其背椎第七八骨节间,那人立马一声闷哼就地双膝跪地而倒。

本就夹围于刘崇的身后左右,三侧三人三刀现时已相约同恨似的砍向刘崇的手臂。看来先前倒地者,已不是第一个中此诡迅肘击之人,外围游战圈同伙中,手掩口鼻,指间渗血之流屡见不鲜。

刘崇顿促眉头,稍举眼首,看着晌正之天,却乌云遮阳,暗骂道,这死老天,耗我多费周折,动用尺间真劲。微感兵破金鸣,风紧衣衫,他不再迟缓,手执尺八随臂挥去,拇指旋按其背孔,尺身在掌心盘转间,在近及三刀际,其管洞忽间嗡呜开来。

合攻三人眼见得手,斩臂而落,不料刘崇使出此招“音顿金铁”,柄沿“垂金”随声晃荡,却在他们刀缘边锋三下弹跳,翠微金石相交过后,三人掌穴虎口便顿促如电,巨悸汇心,三柄五斤五的精重大刀,不可思异般纷纷脱手高抛驻地。

刘崇一招暂却劣机,随之转身挪步移到佛柱之后,连连喘息回吐浊气。哪家刀匠制出如此精良刀具,刘崇暗幸,一致的声击音振,使他不费劲力来同步金石荡幅,不知此伎俩还能用多久?

刘崇侧眼望向远处的“掬手崖”,依稀人影飘忽晃动,唉叹着,个死白面,就知他不会摊上什么好差事,鬼差婆还在玩什么,上面那个白衣人这回要该有所动作了。

而刘崇语中的“白面”,正是他的顶头上司,江南苏塘扬三地之郡太令,杨拯是也;而“差婆”正是其作为十里亭长的女属下,司“求盗”之职,汤仙胡是也;至于那麻辫白衣者,刘崇自己也正郁闷不解,十里长亭何时出了此方人物。回想起清晨老早被杨拯受命去此“佛手丘陵”来调查近日走私马匹之事,便一阵火起,本想这三不管之地,多少毛贼小偷山盗,自已用手脚都能数清楚,不料摊上这帮身背环首刀,骑马外生人。更甚是,领头那位还不是就数手指头就能搞定之人。先给此人激将法支走其手下汤仙胡游战到“掬手崖”,然后以群抠的方式将其困到“佛柱窟”。

果然见着白衣人随意拍了拍身旁一人的臂膀,“有劳了,四叔。”

那唤作四叔的中年男子,并未介意此不敬之举,反而赞许的嗯了一声,便行将出列,遥对断垣门口喊道:“刘捕快,不如我俩单独会一会吧!”围攻数人听从散退,松刀驻地,原先愁恨脸色已洋溢出兴奋神情。

此况刘崇尽收眼里,不由端详起此人来。只见来人束发高弯马尾,额穴深圆凹陷,及炯然双眼,不难判断出是个外功极至的高手。虽是空洞长褂覆胯,难掩其瘦索高腰身型下,那裹踝包膝着层层绑带的长腿。而此时此人双手交挽于胸,扁平布鞋下脚尖踮地盘动着,刘崇脑海不禁冒出一句老话,手是两扇门,全凭腿踢人。

“冬瓜豆腐,摊上了个高‘脚‘。”刘崇郁闷的暗骂,已知对方难搞定,他无奈从石柱后转出,指着掬手崖方向,一本正经的说道:“首先本人是亭长,那边那个差婆才是捕快,出来打打杀杀也要有点常识还好。”

外围策马白衣人听闻不禁一阵暗笑,看来此人已意识到谭四叔的利害,信心动摇,想用言语分散注意力。但此小猫伎俩又岂能动摇四叔这种江湖老姜。不过说到掬手崖,刘崇话语中的“差婆”还真是不简单,由滕南隼带队,两组外野手围攻,现时却未见其归来。

而此时“掬手崖”这边,只见汤仙胡抖动长鞭,缠绕出七个连环圈,展延甩出业已套住了周边射落的七支散箭,随之荡鞭回缠于腰,箭未及入壶,她业已施展起“猿飞术”,定空后仰屈翻,左手指套上的”八垢箭爪”挥扬,已夹扣住翻飞尾羽,同时右手弓弦贴臂外握,右手七箭并搭弓身,侧腕拇指倒勾拉弦,配合伸肢展臂开来已形成了一个饱满弓形,两瞬间,咄声七响,三丈开外的纵跳数人纷纷中箭身落。

腾南隼即时运用“纲手兜罗”引簇收然,最终不禁惊呼:“胜家箭法,凤凰于飞七天霞!”

羿宗有云,“朝孔雀,凤凰霞”,前者指的是“滕地虎”的弩技弩具,后者指的是“胜天王”的箭招箭器。在首界羿宗聚会中,最后对绝,本家胜族子弟,胜白衣其一式“凤凰于飞七天霞”略胜一筹其分家滕族子弟,滕西就其一招“孔雀盛屏白帝朝”,故有了“天王盖地虎”之称。而“纲手兜罗”便是另一分家,盈族之密器手技,其家更是以陷井攻防著称。

汤仙胡听闻亦诧异道:“你老又是在羿宗何许人也?!”先前此人早报滕氏家门,现又会盈门绝学,不由大是惊讶,而已展虽为仅是胜家箭法中,小七天之“天下”,也被之识被。这帮骑马外生人到底哪路神仙,不禁担心起惨遭围攻于断垣佛墟的刘崇来。

“小子花花肠子挺多的嘛,干脆点,接得我十路脚法,我们全体退却,如何?”谭四并未对刘崇饶有幽默的言语动容,续说道。

“亭长训令三,兵贼两立,不与条件。不过…”,刘崇故意顿顿,“训令又云,权衡公事公办,定夺人情事故。故然则有商有量,你输如约散去,我输归还牲口,报与上司寡不敌众便是。”而语中带刺,暗骂对方失江湖道义,以多胜少了。

刘崇一向认为江湖的贼与官场的贪,总是没完没了,无须不惜热血头颅,非得天下无贼不可。自诩为官的他定然不会与贼人拼命,应自家小儿刘奎之讶语,留得清山(命)在,不怕没材(贼)烧。

“好!所谓刀剑无眼,拳脚不让。接招吧!”谭四未曾听出话中讽刺,倒是刘崇将祁连神驹“雪踏飞燕”形容成牲口,不仅帮众们已呼吁连连,欲起刀再次围攻。自己亦眉眼直跳,话语尾声未落,脚尖生劲膝跳,弹腿一路“出马一条鞭”已飞逝而出。

刘崇分析功夫三分,凭手中尺八怪诡,相信定能封锁仅十路脚法的来路变化,加之言语挑怒及挟马在旁,又各占一分,天公虽不作美,地利还在,五五之数亦可敌。故早早提气吐呐仅存丹真,以策万变。

而谭四施展的一字穿心脚袭胸而来,并不出其差,但眨眼脚速及灌注未知劲力却所料未及,虽脚下步法腾挪,亦被谭四扫中肩窝,连人带脚擦身而过,不过刘崇的尺八亦甩尾回击,扑扑声响,垂金不偏不倚的点在其踝膝两处关节。

谭四腿劲未减,踏实的脚印在刘崇身后的石柱上,轰声振天动地,于是尘埃飞扬全场,带起断垣内受困的马驹亦悲嘶旷野。

掬手崖这边,汤仙胡亦然听到潇潇马鸣,带着慌张郁解心情,施展“猿飞术”往断垣处飞纵。当然担心的是宝马“仙人跳”的安危,不解的却是在使出胜家箭术绝学“七天下”之后,滕南隼却罢手停战,还莫明其妙的留下“不久的弈宗猎会,有个叫滕望山的家伙会与你较量的。”的话来。

不多须时,汤仙胡已达“断垣佛墟”所在的盆地边缘。不想正好惊见,刘崇在“柱屋”三丈上空仰天坠落,其上更有一人腿脚幻形拙拙,如叉花似箭弹,蹬窜劈蹋连环,如数击落于刘崇胸腹,顿时使之浑身跌荡起伏,翻腾乱坠不停。

原来谭四招式未老,脚底一旋,双腿分展劈张,头下脚上倒转,又是弹腿八路“转金凳朝天”,向刘崇脑后攻来。

刘崇侧首观之,其脚风劲如刀割,声重如盘磨,抚揉至痛楚肩窝之手哪敢敌挡,要知那可是刚之连点其“膝跳”、“踝突”重穴皆无用,疑是重装铁片的金刚腿啊。恼火着郁闷着,于是乎难堪的狗叫翻,驴打滚,险然避过已然封锁中下盘的笼罩。要比之快变招,刘崇暗忖,只好冒险动用尺八“寸进”了。他心想身动,侧手翻,撑地起,腾高空,手腕微振尺八,回收垂金于管,身手尺汇一体,柄口垂金尖锐,发出破空嘶声,遥点其脚底“涌泉”穴。

谭四看着刘崇臂腕暴长,乌光精芒已近及脚底数寸,迅速双腿并靠稍晚,啪啪声响,绑带崩断,撕裂处立即暴出一团血雾来。“好一招杀着,正中必定是血窟窿穿骨,”他暗道,“如此就莫怪我无情重创了!”只见他双腿交错晃剪,掠过刘崇的尺八,脚尖巧然的在其腕脉命门勾转,借力回荡身正,而另脚同时催动,势如毒龙窜,正是弹腿二路“十字鬼扯钻”,朝刘崇勾喉锁颈而来。

而刘崇虽即时运用“寸骨化泥”之功,如灵蛇缠绕,反握其左踝,瓦解腕间传来的甚巨拈力,但人在空中,半恢之身聚力未果,另手唯有拼命硬掌击挡在其右脚鞋面。岂知掌心传来却是轻卸之力,与此同时,谭四左脚已从其锁踝手中松脱,沿着臂下穿越,重重的踹在刘崇腋窝。

刘崇膀臼不仅顿时虚脱,身体更被“十字鬼扯钻”腿法后招顶上高空。随之痛楚昏黑既生,尔后模糊人影重现,间中耳际飘然狂语:“谭家十二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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